凌楚看了看四周,房屋和街道燃着火焰,这附近已经没有难民了,地上躺着的只有尸体,如同人间炼狱一般。凌楚对此已经麻木了,是的,麻木了。在中国,他见过更多这样的事情,甚至比这个更加悲惨。
“这就是战争啊”凌楚闭上眼,将心中那一点点悲痛赶出去。这就是战争,没有任何人性,生命在战争里不过是筹码,可消耗的筹码。唯一的区别只有价值的大小和牺牲的价值是否值得。这就是战争,让人无可奈何又无法自拔。
“终于找到你了。”一辆摩托车停到凌楚面前,车上穿着黑色夹克的少年摘下护目镜,摇了摇头说:“我找了你半天,你去哪了?”这个少年叫做伊文斯,是不列颠军情六处特别行动组的成员,今年十七岁,是个非常直爽的家伙,熟悉他的人都喜欢叫他的绰号‘帅哥’。
“我要去卫戍司令部,你呢?看你的方向是刚从那边过来,来传递命令吗?”凌楚睁开眼,淡漠的问。伊文斯摇了摇头,苦笑说:“别往那边去,我刚从那里突围出来,异型军的空降部队第一时间就把那里毁了,阿伯丁的指挥系统已经完蛋了。”他拍了拍身后的电台,得意说:“这就是我抢救出来的唯一的东西了,我打算去市政府建立一个临时的指挥所,你和我一起去吧,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不是那些文官的。”
凌楚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去聚集被打算的警察和士兵,尽可能的让他们往市政府靠拢,不然一盘散沙,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凌楚的话说到一半,一个尚未死透的人抓住凌楚的脚腕,虚弱地说:“求求……你们,救救我……”
凌楚低头看了一下这个人,他的左腿已经被打断了,肚子被开了一个大口子,肠子也流了出来,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每一点点移动都让这个人痛苦不已。凌楚摇了摇头,这个人已经是救不活了,就算能救活,他现在也没有这么多时间…………
想到这里,他抽出了手枪,对准了这个人“对不起,我不能救你。”在那个人惊恐的眼神里,凌楚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了这个人的头颅,他抽搐了一下然后死了,没有闭上的眼睛像是质问凌楚,为什么不救自己。
“你依旧和以前一样,冷酷无情”伊文斯蹲下身伸手合上了死者的双眼,他对死者做了一番祷告,然后抬起头对凌楚说:“你也是帮了他,毕竟,他不可能活多久,每多活一秒就多受一份罪。”
“我要去集结那些被打散的士兵了,临时指挥所的建立还有其它的琐事就交给你了。我会尽快的和你汇合。”说完,他快步离开了,似是伊文斯的错觉,凌楚的双肩像是抖动了一下
‘错始终是错,无论我用什么样的理由掩饰,我都是做错了。抱歉,不能救你,还杀了你,如果真的有地狱的话,我会在那里忏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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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划过,数个人型兵器断为两截。金属的躯体随即倒下。身着白色西服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柄军刀,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金属人偶。“这就是你们啊异型军,憎恨着人类,却又在模仿着人类的外表,是对我们的嘲讽?还是表现了你们嫉妒的心理?你们要怎么回答我呢?”
如同被激怒一样,人型兵器愤然扣动了扳机,子弹如同瓢泼大雨一般打向这名少年,但是少年双脚轻轻一点,便如同风一般闪避了子弹。他的动作轻盈优雅,迅速灵活,宛如风之子。随着他犹如舞蹈一般的步伐,凶恶的子弹被他一一躲过,待到对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那些人型兵器之中了。
“吵死了”敌群中,闪过两道圆月一般的银影。处于圆月之中的人型兵器顷刻间倒下,胸口的核心尽数碎裂。
死亡的舞蹈,将它们带向了死神的怀抱。
刹那间,两枚火箭弹猛地飞向他,少年仅仅是抬了下头,却根本没有动作,下一秒,他被爆炸产生的火焰笼罩,躲在暗处的人型兵器这才敢走出来。但当火焰与烟尘散去时,它们发现一道护盾显形与烟尘当中,而在那名如风一般的少年面前,站着另外一名清秀的少年,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扶桑战刀,即便离着很远,那些金属人偶一般的家伙也仿佛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气。
……………………仿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邪寒………………
清秀少年慢慢的抬起了刀,那股邪寒骤然加剧。瞬间,拔刀斩已然出手。一道无形的寒气袭向人型兵器,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它们这次感到了恐惧,想要逃走,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被彻底的冻结住了。随着一阵风吹过,他们因为低温而变得脆弱不堪的躯体化为漫天的冰晶,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呈现出一种凄惨的美。
“这个国家,是不会这么轻易被你们征服的”那个如风一样的少年踩在人型兵器的残躯上,冷笑着说:“你们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对手,这里会是你们的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