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湖玩了两天,大家都很累。接下来去的地方是苏州、南京和无锡。苏州南京这两天很平淡,没有购物,去了拙政园、周庄、夫子庙、雨花台、总统府,小春的脚都走累了。团里的几个老人顶不住了,于磊说背着他们,他们不让。
最后一站是无锡,说是要看一尊大佛。有两个老人说这次旅游就是冲着这大佛来的。几十米的大佛,应该好好的朝拜一下。因为是拜佛,王丽导游真是专业,穿了一身很朴素的衣服,化了淡妆,小春看着都不像她了。她讲佛教,讲到了释迦牟尼、讲到了佛教协会赵朴初兴建大佛。那两位佛教徒老人激动的几乎要落下泪来。下了汽车,一尊几十米高的大佛矗立在大家面前,让人肃然起敬,大佛下面有许多跪垫,可是那两个老人一下车就在水泥地上就跪了下去下去,三步一叩直到大佛脚下。其余的人也都买了几柱香,给大佛叩了几个头。小春很从众,虽然不信佛还是买了一炷香点上,拜了几拜,祈求佛爷让他和女朋友重归于好。
王丽虽然隔三岔五的就来这里一趟,还是照拜不误。唯有于磊没有拜佛。
“于哥,你也拜一拜吧。王丽说这个大佛可灵验了!”小春提醒于磊说。
于磊半开玩笑的说:“你这个大学生怎么这么迷信呢?我就就是‘佛’啊,我拜他干嘛?”
小春说:“嘘!可别让那两个老太太听见,他会说你亵du神灵的。可别再说了!“
于磊抬头望着天空,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可捉摸,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痛苦。唉!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小春分明看到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东西,这种东西特别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小春问:“于哥你在想什么?”
于磊没有回答却反问道:“小春,你刚才在佛前许下的是什么愿望?”
小春说:“我想让佛爷帮我和女朋友重归于好。”其实小春还许下了让自己早点弄清于磊的性取向,早日拿到钱的愿望。因为明天就要回S城了,如果不赶紧问出来,恐怕要等下一次出团了。
拜完了佛就去看惠山泉——天下第二泉。王丽给大家讲阿炳的名曲《二泉映月》的“二泉”指的就是这惠山泉,小春感觉自己懂得确实有点少,他以前还以为“二泉”指的是两个泉呢。
回到宾馆小春把自己误认为“二泉”是两个泉的事情讲给于磊听。
于磊说:“别看你是大学生,该学的东西多着呢!其实现在中国的高等教育把大学生的头脑都教坏了。满脑子都是唯物主义和无神论,这是很危险的!”
小春听他突然说这些话,便问他:“于哥,你是宗教信徒吧?”
于磊说:“我不是宗教信徒,但我是有神论者!”小春问宗教信徒和有神论者有什么区别。
于磊说:“区别可大了!一时半会儿也也说不清,以后慢慢给你讲。”
晚上临睡的时候,小春又想起女老板交给他的任务。六七天了,虽然同于磊成了好朋友,可是仍然看不出他的性取向。小春打开MP3一边听音乐一边琢磨着怎样把话套出来。小春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问比什么都强。下了决心,小春把MP3摘掉,突然问于磊:
“于哥,我觉得您是个思想深邃的人。您对同性恋持什么观点?”
“造物主造人本就造男女两类,应该异性想配。不过同性非要是相恋,那是他们的自由。存在即是合理嘛!我不反对同性恋,但是我反对同性恋收养孩子。因为在整个社会普遍认为同性恋是非正常状态的情况下,让他们收养孩子,会对孩子的心理造成不良的影响。这样对孩子不公平!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不会是同性恋吧?”于磊半开玩笑的问。
小春说:“我随便问问。我可不是同性恋。我和女朋友刚刚分手。于哥喜欢单身,那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于磊说:“你比我强啊,虽然分手,至少还能再见到你的那朋友;今生今世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女朋友了。”
小春看到于磊的痛苦的表情,以为他的女朋友去世了。安慰他说:“人死不能复生!何必太过执着。我看咱们的老板对你不错!你和她挺合适的。”
“她没死!”
“你不是说再也见不到她了吗?那是怎么回事?“
于磊又叹口气说:“小春,你是个老实孩子。老板派你来跟团到底什么目的,你明说了吧。”
“于哥,你都看出来了。老板本来让说,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因为老板喜欢你,可是看着你老是和申涂哥在一起,怀疑你们是同性恋……”
小春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情全说了。最后小春说:“老板对你不错,你就答应了吧。不过你别把我说的告诉老板,要不然她就不给我开工资了。”
于磊说:“别太贪钱了,钱太多了也不是好事啊。我知道李经理她对我好,可是我不能背叛我的女朋友啊!”
“你的女朋友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不能和他见面呢?我能帮忙吗?”
于磊说:“算了,你别趟这浑水,虽然你也不是凡人,可……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回去后你就对老板说我老婆在国外读书。你说申涂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老婆在农村。反正这家旅行社我也不打算呆太久,你说什么都行!”
小春说:“于哥,你说我不是凡人,什么意思?”
于磊又叹口气说:“没什么,知道多了没有什么好处。还是平平凡凡的生活吧。”
于磊的话引起了小春的好奇心,小春说:“大哥有什么难处,我一定帮忙。从你不贪钱上我早就看出你是个好人,而且是个大好人。你说我不是凡人,为什么?”
于磊说:“我本不想把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但是我从你身上又看到了一点希望。或许只有你才可以帮助我的女朋友脱离苦海!”
小春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竭尽所能。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我第一眼就感觉你很亲切。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我这个人很讲义气的。”
于磊说:“这个忙除了你别人谁也帮不了。虽然难度不大,但是有一定的危险。”
小春说:“你说吧!原来你说我不是凡人,就是只有我能帮你的忙?我还是不懂!”
于磊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这个故事的时候要把你在学校里所学的一切全部忘掉!”
小春急不可耐说:“没问题,你讲吧!”
于磊锁上房屋的门,倒了一杯水,盘腿打坐。小春坐在对面。这一夜他们那间屋子里的灯一直没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