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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草的电话

有时候幕逸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有时候却又十分的龌龊。就像与小草重逢以来,为了避免花花世界扰乱了初心,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大部分温柔漂亮的女生,只是单纯地害怕自己对不起小草。但另一方面来说,随着生理逐渐成熟,异性的魅力对他还是有着莫大的吸引。时不时地对漂亮的女生点评几句也是生活中的乐趣之一,却很少有像今天这样零距离的接触。

人都是有欲曱望的,没有欲曱望的只能是传说中的圣人,温香曱软玉在怀,幕逸不自觉地便会往邪恶的方向去想,身体便有了自然反应。

擦觉幕逸身体的变化,赵一曼满脸绯红,心中娇羞万分,却又舍不得放开幕逸,这使得幕逸更加难过。虽然刚才差点擦枪走火,该干的事情除了最后一步外,其他的一件也没有少,在幕逸心中还是排斥着没有感情的性曱爱。

作为一个传统的男人,幕逸崇尚从一而终,白头偕老的感情。对于赵一曼,虽然他不想伤害这个女孩,却是找不到最初那种心动的感觉。更多的则是愧疚,怜爱,还有欲曱望。

虽然爱情被人类传唱了无数年,不同的人对于爱情的定义却有着各自的见解。生死轮回走了一圈后,幕逸发现他的爱情可以分成两个阶段来看——爱是瞬间的心动,情是岁月的沉淀。

最初的最初,幕逸执着于瞬间的心动,并为此固执地坚持了四年多,最后却发现他忽略了情是需要培养的。无论你对爱有多么执着,没有感情的两人迟早只是陌路。就像他对小草一样,虽然他心中爱极了小草,论起感情,却是十分淡薄的。除了儿时的一点单纯记忆外,现在他和小草,几乎是路边错身的陌路人。

想起小草,幕逸心中又是一阵悲凉,那是他迄今为止唯一心动的女孩,内心深处,他是十分不甘的。但是想起那天小草陌生的眼神,淡薄的表情,骄傲的幕逸是很难低下头去讨回芳心的。

他已经出过一次丑,不想再有第二次。

发现幕逸身体的反应后,赵一曼原本有些担心,既希望幕逸主动,又羞涩于即将发生的事情。虽然不久前才刚刚做过,那时却是酒醉之后的意乱情迷,现在清醒的她不禁害羞起来。

等了许久,不见幕逸动作,反而冷静下来。赵一曼有些失望,却也有些高兴,毕竟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对于女孩子来说,第一次是十分重要的,她也不希望是在酒醉之后的意乱情迷丢失。

静下心来,赵一曼也不赖在幕逸身上,轻轻放开幕逸后携手坐在树荫下,望着夜空的满天星斗,各自怀着心思

也已很深,学校大门早已关闭,两人也不说回家,而是静静地仰望夜空。赵一曼感受着恋爱的甜蜜,挽着幕逸的手臂想象着未来的生活。幕逸却是呆呆地望着夜空,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难道就此忘了小草,接受身边的女孩。

寂静的夜,幕逸心中却是十分烦乱。

一夜无言,第二天在学校门口的早餐馆吃了一碗粉后,两人才分开。纠结的幕逸无法确定与赵一曼的关系,只能托她不要与外人说起两人关系,也不要突然表现出异常,而是像往常一样。

赵一曼理解幕逸的心情,要他马上忘掉小草是很难的,而且以幕逸乖乖学生的摸样,也不想在马上高考的时候引起老师和父母不必要的麻烦。赵一曼坚信,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够俘获眼前男孩的心。

回到家后,幕安研问起昨晚为什么没有回家,幕逸便推脱说昨天玩得太嗨,喝醉后便在同学那里睡了。幕安研也不疑他,把早餐鸡蛋面给幕逸做好后便赶着去上班。

虽然幕逸已经和赵一曼吃过早餐,面对母亲曱亲手做的鸡蛋面,幕逸还是十分想吃。尽管生在农村,幕逸却是比大多数同龄人幸福许多。除了母亲的工作而保障了生活无忧外,还有便是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一日三餐,无论母亲工作多么忙,总是会亲自为他下厨。只有出差时候,幕逸才需要自己动手。不过幕逸有时太懒,便在政曱府食堂混饭吃,虽然是大锅饭,却因为人多的原因而格外的香。

毕业晚会之后,学校已经没有课,再过几天就是全中国少年生死存亡最重要的两天。有人上天堂,有人下地狱,说起来有些夸张,但大部分中国人都这样看重高考,尤其是父母。

虽然母亲对学习十分看重,却很少给幕逸压力。高考那天,无数父母等着考场外与自己的孩子共同煎熬二个小时的考试,平时对幕逸无微不至的幕安研却没有去。母亲没有像其他家长那样在考场外等待,幕逸便放心许多,虽说有父母的陪伴能让孩子更加安心,却是无形中增加了莫大的压力。很多平时成绩很好,高考却砸锅的人大部分都是压力太大。

幕逸虽然也有压力,却是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母亲对自己的要求只是进入一本线,若是按照平常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八曱九不离十。只是最近先是小草,后是赵一曼,心绪确实有些影响,做在考场的幕逸第一次有些不自信。

尽管毕业晚会后赵一曼没有来找他,幕逸还是没有看进去多少书,反而更加烦躁。虽然在母亲面前表现得十分正常,幕逸内心深处却知道这次高考可能要落榜。

拿到试卷时,幕逸还有些紧张,不过当他开始阅卷时,却感觉头脑清晰无比,很多知识他仅仅只是想到,立刻便清晰地映在脑中,好似刚刚看过一样。

正常状态下的幕逸虽然谈不上考场霸主,却还是有一些水平的,北大清华指望不上,一般的211工程却还是能够上线,但却没有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样有如神助。

虽然感觉那些知识好似昨天才看过一样,幕逸心中却十分清楚,那只是他平时上课听到的一点点而已,最近根本就没有复习到这方面的知识。

察觉自身的异常,幕逸忍不住又去摸头顶的金色光环,就像往常一样,在他身上发生异常时就会开始旋转,温度逐渐上涨。

虽然幕逸算不上真正意义的三好学生,对于作弊还是十分鄙视的。他可以帮同学作弊,却很少主动作弊。如今头上这个金色光环,就好似他开了一个特大作弊器一样,这样对同一届的学生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幕逸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却是不希望自己以这种方式压倒一群努力学习三年的学子。可是头上的金色光环好似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不是说想停就停的。考场只有两个小时,他不可能坐着等金色光环停下来才继续答题,那样不是成为传说中的二B了嘛。

虽然心中鄙视,幕逸还是不得不继续答题。别人都是因为题目太难而面色铁青,他却是题目太简单而满腔不愿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发挥不好,高考可能落榜而愤怒,殊不知他只是讨厌考试作弊而已。

考试结束后,同学们都喜欢凑在一起对答案,一是确认答案的对错,二是在其他同学面前炫耀。小西和幕逸的考场同样在一中,交卷之后便跑来询问答案,幕逸的成绩一向比他好,相同的答案越多,他便越高兴。却见幕逸耸拉着脸,于是上前问道:“小逸,看你这表情,不会是考砸了吧!”

面对好友,幕逸总不能说我作弊了吧,虽然作弊并不丢人,但幕逸还是不爽,只是摇头叹息往住宿的旅馆走。小西见幕逸不正常,追上去继续询问,还说如果真的考砸了,他便留下来陪幕逸补习一年。

幕逸知道他是玩笑话,但却为朋友的心意感到高兴,勉强露出笑容说没考砸,只是其他事情而已。虽然两人是好朋友,小西还是知道要留给对方一点私人秘密,便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询问幕逸答案。幕逸不知道自己会得多少分,但肯定离满分不远,便一一把全部答案告诉小西,听得小西一阵喜一阵愁。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尽管幕逸不愿意,头顶的金色光环还是主导着他考场的节奏。幕逸从未觉得自己考试会如此厉害过,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理科状元就是他了。虽然状元的名声很好听,幕逸却觉得这个状元好似偷来的,一点也没有成为状元的高兴劲。

高考结束后,他便天天窝在家中玩游戏,就连小西来找他他都没有出去玩,唯一几次出门都是赵一曼打电话找他。虽然他还没有承认赵一曼成为他的女朋友,那晚的激情却是在赵一曼打电话给他时又浮上眼前。吃干抹净,甩手就走的事情他还干不出来。不论他心中是否承认,赵一曼和他已经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高考结束后,大部分同学都放开心地玩,赵一曼却不知道幕逸这是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心中猜测幕逸是不是考试不理想,却又不敢问,只得天天拉着他四处游玩,希望能让他开心一些。

很快,高考成绩出来,幕逸毫无意外地以接近满分的成绩成为本省状元,无数人向他祝贺,幕逸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别人听到状元二字都是万分骄傲,他却听着十分刺耳,好似别人不是恭维,而是嘲笑一样。

陇九县的传统中,凡是考上大学的学子都会办一场入学酒,一方面是为了庆贺,一方面是为了筹集大学学费。虽然陇九县有钱人不少,更多的却是贫困农户,考取大学却没有钱读书的比比皆是。

像幕逸这样成为状元的更是要大办特办,幕逸却坚决不让母亲办这个劳什子入学酒。他总感觉那不是庆贺,而是无情的打脸。

这天,幕逸正为无穷无尽上门拜访的人头痛时,却接道一个意外的电话,虽然他不曾把这个电话存入手机,却是十分熟悉,那是小草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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