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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麦脱粒了

晚上张妈给刘家帮忙回到家,一家人坐在院坝一边乘凉一边说着话,时不时地还和路边过路的打声招呼。爸爸和妈妈商量着明天脱粒的事情,张伟就坐在一边听着,而大姐二姐两人则在一边用两个椅子挎着皮筋儿在跳着皮筋儿,时不时地还笑出声来。一直到晚饭过后一家人才进屋睡觉,张伟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传进来的蛙声想着以后的打算,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张伟是被外面的拖拉机的响声吵醒的,张伟一听就知道已经开始脱粒了。急忙穿上衣服出去看看脱粒是怎么弄的,虽然上辈子见过,当那都是小型的脱粒机没这么大的,那时候农村种田的人都少了,一家就种那么一点够一家人吃就行了,有的根本就嫌种小麦麻烦地里都种上黄油菜虽说产量不是很高,但价格却卖得很高,即便是收一点也能卖个好价钱,拿这些钱再去买面粉还是很划算的。而且种黄油菜还抗旱不用像种小麦那样麻烦,只要把菜籽种撒下地里去就等着收割就行了,再说收割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也不像收割小麦那样。所以种小麦的人少了,打得脱粒机也用不上了都是小型的,一两个人就能够操作,哪像现在这么大的家伙,没有六七个人没法摆开阵势。而且都是用电动机带动的,哪里像现在的没有电动机还要用拖拉机来带动。就家里的两个人就可以轻松操作,还没那么大的噪音。

张伟走出卧室看到大门在关着就走过去打开门,没想到脸上就挨了几下“麦粒弹”打得还是挺痛的,吓得张伟急忙出来关上门,关门时背上和腿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挨了几下,关好门就沿着台阶往旁边跑,途中还时会挨几下,但没有刚才那么密集。越往旁边靠近越没有麦粒飞来,这时才算是安全了。停下脚步张伟仔细看了看,发现院坝四周都用帆布帐篷围了起来。脱粒机是向着院坝外的,拖拉机和脱粒机并排的放着,用一个皮带将拖拉机的柴油机和脱粒机相连接,用拖拉机带动脱粒机高速转动。张伟就站在拖拉机的这边,所以很少有麦粒在飞来再袭击他了。脱粒机出口那里站着两个人戴着帽子口罩手里拿着洋杈,不停的把脱粒机吐出的粉碎的麦秆挑到后面去,而站在他们身后四五米远的距离那里也站着两个人。同样手里拿着洋杈,把前面两人挑过来的麦秆挑到院坝外面去堆放在一起,看着堆放的麦秆还不多应该是刚开始不久。帆布帐篷上时不时地还会响起“嘭嘭”的麦粒撞在帐篷上的响声,幸亏脱粒机出口处有一个吊着的铁皮挡着被粉碎的麦秆和麦粒,要不麦秆和麦粒就要群魔乱舞了,那就没人敢站在出口那里了,就更别说还要在那里作业了。看来围着帐篷还是挺管用的,要么就有不少麦粒要飞到外面去了。脱粒机的入口处也站着两人,同样戴着帽子口罩和眼镜,不停的从旁边大桌子上拿着麦把往脱粒机里面塞,还不能塞的太进去了,要注意手的安全。从脱粒机口处还时不时地飞出一些麦粒打到了后面的门上,这里站着的人还是要承受一些袭击的。大桌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妇女,手里拿着镰刀把后面的麦把拿过来割断上面捆着的稻草,再把麦把放到打桌子上以便入口处的两人容易拿着麦把往里喂。而大姐和二姐则在把麦把一把一把的往打桌子附近抱,张伟看到后赶快跑到厨房去洗脸刷牙,也跑到那边去邦忙抱麦把。

张伟跑过去就从昨天收的堆放在一起的那些麦把那里提着一把就往大桌子那边跑,放下麦把又走了回去,这时大姐拉住了张伟大声的说道:“小伟你别抱了,等一下身上弄得痒的,你还人小干不了不像我和你二姐提着稻草就可以了,你抱在怀里等下怎么受得了,去站在那里看着就行了。”不等张伟说话就拉着张伟到了边上,自己又回到麦堆那里一个手提一个麦把,快速的走到大桌子那里。张伟想着自己人小个子也矮不能像大姐她们一样提起麦把,身上痒的感觉可不想尝试的,自己要想个办法怎么帮上忙。张伟又冒着被“麦弹”袭击了几下的危险跑到门口,打开门钻了进去。回到屋里安静多了,减少了柴油机的吼叫声。张伟坐在自己的床上想着怎样帮忙的事,忽然看到衣柜旁的椅子上放着一个自己冬天穿的皮夹克,应该是快烂了就扔在了椅子上,自己要是穿上它抱起麦把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吧。想着张伟就跳下床,跑过去抓起衣服就穿了上去,拉好拉链感觉不错就急忙跑到了外面去帮忙。大姐看着张伟穿成那样,也没多说什么。张伟看大姐没说话就再次跑到了麦把堆旁边,抱起麦把就往大桌子那里跑。有了张伟的加入大桌子那里不一会就堆了很多麦把,这下不用那么急了,姐弟三人都放慢了速度,张伟是不时的还跑到屋里去喝口水再出来。

看着麦把堆一点一点减少,张伟不断的祈祷着赶快脱粒完,耳朵也不用再受罪了。过了一会麦堆还剩一半是,拖拉机停了下来。张伟发现是爸爸把拖拉机停了下来,这时他已经去了帽子和口罩,张伟这时才发现站在脱粒机入口处的其中一人是爸爸,由于己人都穿着绿色的解放军的那种衣服又戴着口罩,张伟一直没有找到爸爸,现在才知道原来站在那里头部都作了武装,难怪自己没有发现。看着爸爸招呼几个帮忙的向屋里走去休息张伟也放下麦把和两个姐姐走进了屋子。堂屋(客厅)里坐着几人每人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张爸看到张伟走了进来就拿起啤酒瓶说道:“来小伟喝一口。”张伟记得自己很小时就能喝酒,家里用酒米做的黄酒自己夏天有时渴了就会喝一些,记得上初中时爸爸还说自己长得太瘦了,买了一些啤酒来让自己和一点健胃消食,希望长得胖一点,但是没想到自己还在上小学爸爸就开始教自己喝酒了,不知道是上辈子自己没记住还是怎么的,好像小学时候没喝酒阿。但是既然爸爸叫了,那就过去和一些,也尝尝这个时候的啤酒和后来的啤酒有什么差别。于是张伟就走了过去接过了爸爸手里的瓶子,看了看发现和后来的没有什么区别,就喝了一口,入口后也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同。就拿起又喝了一口,这时就听到妈妈的声音:“小伟别喝了,再喝把脑子和糊涂了怎么上学。”“没事锻炼喝酒,以后长大了他喝酒就有我喝的了,要不到时长大了它不喝酒就没人给我买了。”张爸也说到。坐在屋里的人都笑道:“你这主意不错,以后就不怕没人给你买酒了。”随后堂屋里的人你一句他一句得了了起来。而张伟则又跟着姐姐回到了卧室,发现两人洗过了脸坐在床边喝水,看到张伟走进来问道:“小伟你洗脸没,没洗快去洗洗,你看你鼻孔里是不是都是黑的。”张伟听后急忙把指头塞到鼻孔里抠了抠,发现确实手指尖上都是黑的。张伟急忙跑到外面厨房去拿过盆接满水仔细地洗了洗,直到鼻孔里没有黑的了才作罢。看来脱粒不仅要躲避麦弹的袭击,还要保护好全身其它地方要不一不小心就中了小麦的生化攻击。

洗完脸走出厨房,看到堂屋里的大人都已经和玩乐啤酒正坐在那里聊天喝茶,而张妈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不见人。走进大姐二姐卧室问过大姐后才知道妈妈到菜园子去摘菜了准备一会回来做饭。张伟又走出来,做到堂屋的角落听大人们聊天,都聊的事谁家的庄稼种的好收的多少,估计交完公粮还剩多少啊什么的。张伟也没兴趣听就坐在那里东张西望,反正自己是一小孩也没人注意自己。休息够了几人又出去准备把剩下的一半弄完好吃饭了,张伟也进卧室叫姐姐出来继续抱麦把。

在摇响拖拉机之前爸爸把堆在出口那里的麦秆都清理走,下面已经堆了一大堆得麦粒,又用木耙子把麦粒推到了一边放,看着那些麦粒就有人说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虽着麦粒一走,腾出了地方,爸爸放下木耙又开走到拖拉机旁边,找出摇把摇响了拖拉机。大姐二姐已经开始了提麦把的工作,张伟在拖拉机响后也走过去开始抱麦把,虽然自己个矮,但自己跑得快多跑几次,这样不比大姐二姐提得少,张伟心里想到。不知不觉中大桌旁有堆起了高高的一大堆麦把,张伟三人又放慢了速度,看着昨天堆的买吧没有多少了,张伟心里就一阵兴奋。终于可以清静了,耳朵不会再受拖拉机的噪音干扰了。正兴奋时,张伟被大姐叫住了,因为妈妈择菜回来了叫张伟去帮忙烧火做饭,于是张伟放下了手中的抱麦把的工作,走进屋里换了衣服就到厨房去。

在厨房先洗了洗脸,把鼻孔里的黑东西都洗干净,张伟才开始了新的工作——烧火。先帮着妈妈择菜,再帮忙把菜洗净。妈妈开始切菜张伟就开始帮忙洗锅,又到楼上拿了些引火的稻草,又找来一些木棍木棒之类的等下好用了。随着妈妈把菜切完,张伟把稻草先塞到锅洞(用砖砌成的炉灶,下面房柴的入口)里,在拿火柴点燃了稻草,等火燃大了再塞把稻草进去,然后就把那些木棍掰断灯火大了也都塞进去。张伟烧火从上辈子开始,就有了经验,俗话说:火心要空,人心要实,张伟在实践中已经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所以张伟看木棍燃着就拿着火钳,将木棍下面掏出一个空洞,以促进木棍与空气的充分接触。随着火势的见长,张伟不断的赛木棍进去,妈妈也开始了炒菜。等菜炒差不多了,外面拖拉机也停下了吼叫,看来是已经脱粒完了,剩下的就是把麦杆清理出来了,剩下的麦粒在用筛子筛一便,最后再用风车(不是用自然风带动以提供动力的风车,而是用扇叶转动产生风来使麦粒和岁麦杆分离的一种工具)车以下就可以装柜了,看来今天的任务是完成了。等炒完菜,妈妈在石炭炉子上做的米饭也做好了。张伟走出厨房就看见几个人在用筛子帮爸爸晒麦粒,帐篷也已经拆了下来,大姐二姐也在帮忙用木耙子推着筛好的麦粒到干净的地方去晒,看来已经是在做收尾工作了。妈妈出来就叫着帮忙的人进堂屋摆桌子吃饭,张伟也听妈妈吩咐那盆大水,让大人洗手。看着几人洗手洗脸进屋吃饭,张伟想着再过十几年,就这几人来干一早上活可不是一顿饭就能了事的,没有四五百块钱是请不动着些人的,还是现在好啊。人们是多么的淳朴善良的啊,随着经济时代的到来什么都要拿钱说话,尤其是在城市里面,乡村多少还保留着一份净土还不是那么势力的。等饭吃完了,爸爸又开着拖拉机拉着脱粒机到下一家去帮忙脱粒,家里就剩下张妈妈和姐弟三人完成剩余的工作。

张伟看着这一季就收了这么一些小麦,不知道上交完农业税后还剩多少,忙了这么长时间最后留到自己手里的就那么一点点,农民辛苦的血汗只够一家人吃的,这种情况还是有很多的。直到没有人在种地都出去打工这种情况才改变,那时免了农业税不说还对种地的给于一定的补助,那时却没人栽种了。国家每年还要从国外进口粮食的地步。三农问题粮食安全才被政府重视,现在想想在这个时候家家种地的情况还真是天壤之别,当然这些都不是自己要考虑的,只要自己家这一亩三分地管好就行了,那些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也只能感慨了。等中午太阳大了,麦子都收拾好了,这时就没张伟什么事了,当然本来就没有他多少事情做得不到乱就可以了。张伟也可以出去玩了,想着等一会儿要到哪里去张伟就浑身是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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