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日夺得大功之人正在营帐之外,我已经传他进来。此人名叫金风绝,原是齐萧将军帐下弓兵,骁勇善战,机智过人,有上将之风,看,人来了。”魏无清话落,所有人看向营帐之外。
营帐之中的几十位将军,都是哗哗的议论而起,这个评价也太高了,但想想金风绝能够射杀青锋也不算夸大,众人的目光随即都落在金风绝身上。面对几十个位高权重的将军,金风绝丝毫不见慌张激动,泰然自若的样子使这些人不由将评价又提高一层。
“我是来归还元帅金弓,借助此弓之力,我才能侥幸射杀青锋,完成任务。按照约定,金风绝活着前来来归还元帅的金弓。”
“好,好!你获得如此大功一件,我也应该奖赏你,这柄弓就送与你了。”魏无清话让所有将一愣,这可不是一般的弓。不少人悄悄咋舌,元帅定是要拉拢此人。军队里从来少不了派系之争。
“元帅金弓过于贵重,已得元帅承诺,不敢再受此弓。”金风绝对于这把金弓确实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什么时候可以带着些人脱离前锋营。
魏无清爽朗一笑,他自己都记不清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于是起身衣袖一抖,战袍掀起,似乎是来了兴致,“那我就用此弓助个兴,这里在坐的都是军中悍将,实力非凡,我将此弓给你作为赌注,你和他们比试箭法。输了此弓就归胜者,如何?”金风绝听着魏无清的语气知道这是不容拒绝了。
估计是这位老帅上次比试输了箭法,怕日后传出去丢了颜面,干脆让金风绝把营帐里的这些个将军都赢个遍……姜还是老的辣啊。
“不敢不从!”金风绝重新挎起金弓。
“哈哈,我先来。”一个五品统领从席间一跃而出,对于这柄金弓看来是志在必得。
“传令点燃所有火把,照亮靶场。”魏无清帐下的亲兵出去传令,席间的二十多人随着魏无清奔靶场而去。
“小子我叫冯胜,逢赌必胜。咱们开始吧!”
“统领好像忘了一个东西!”金风绝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大咧咧的统领。
“冯胜,你难道想空手赢本帅的金弓吗?”魏无清自然是乐得见他们输,输得越惨越好。魏无清既然要金风绝办事,当然要给足他好处。
“此弓过于贵重,千金难得,我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啊。”冯胜两手一摊,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眼神里不由多了一丝夹杂失望的渴望。
“那统领就出千金好了。”金风绝琢磨着出去之后要用钱,干脆提前准备了。
“好,别的没有钱多的是,这是二千两金票!嘿嘿,就看你能不能拿走了。”这些官员家中都有产业,个个身后都有家族的商铺,一个五品武将的一年最少的收入都得过万金。二千两不过是小数字。这是冯胜一年的度用。
金风绝并没有卖弄箭术,每一箭都射的和这位统领差不多,直到最后三箭才显出比这位统领略高一筹的本领。围观的众将只觉得,就差那么一点点,虽然替这冯胜惋惜,但是更替自己高兴,比冯胜箭术高强的可不在少数,很多人认为自己必定能够赢得金弓。
“下面我来!”
“我来!”十多个五品统领竟然争了起来,魏无清看众人争执不下,捋须而笑竟然要金风绝出个主意。
金风绝可不会被拦住,想必自己分配不好还得找人嫌。
“各位将军都以金票单独押注,由元帅收取,没带金票的可在元帅处写下字据,日后结算。各位不得私自窜通,不得窥视他人出价,谁的价格最高,谁就优先挑战,若是获胜可选择继续比箭,从而获得这张弓和我赢得的金票。投下的所有金票不得收回,不得终止比赛。这样就不会有人胡乱出价,所有金票全归最终赢得此弓之人,众位觉得如何?”
“甚好!甚好!”众人都是较好,比钱多这些家伙可什么都不怕,都说了赢了可以选择不赌,众人不知金风绝箭术深浅,都在魏无清那里大手的写下字据。魏无清也是只求一乐,倒没在意这些钱,他对金风绝是越来越欣赏。
年轻、家世清白绝对不是敌对势力的棋子,有武勇,可千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有谋略,随口一计竟然将这帐中七七八八的将领都算计了进去。此人不收入麾下是最大的损失。
“一共八十八万金票,华清统领,出价最高,七千万金票。”魏无清也暗暗咋舌,二十多人然压下八十多万的金票,这可是以个小型商会一年的收入了。
“就差一点点,我就比姓华的少出那么一点,早知道就多写一点了。”席间一个将领满脸可惜。
“我在皇城的商铺小半年的收入都投进去了,这下好了,都便宜姓华的了。”
众人都知道华清的箭术比冯胜可高了不少,认为赢了金风绝不在话下。只有魏无清在旁边不停的捏着下颚一撮花白胡须,笑而不语,倒是开心的很。
果然众将大跌眼球,华清竟然也输了,就输了那么一点点,只输了一箭之差。暗恨被前锋营的家伙赢去几十万金票,但是谁也不敢说什么,那字据可是写在元帅那里,没人敢赖账。
“在下侥幸又赢了一局,本应该就此罢手,但是又众位箭术高强饿将军定然不甘心,元帅此刻也定然不够尽兴,所以在下愿意将金弓和八十万票都作为赌注,众位将军可以在元帅出再次押注,出价最高者可以再来挑战,规矩和刚才相同,如何?”当然不甘心,除了钱连比试的机会都没有就把钱给输了,这谁肯甘心,而且再赢了可是八十万的金票。
金风绝的信心自然来源于残破世界的仙灵之力,而且魏无清可是全军指中间数最高的人,拥有作弊器的金风绝一点都不担心。
“甚好!甚好!”哎,一帮可怜的大头兵…现在众人已经不能罢手了…被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
新一轮的下注又开始了,魏无清都觉得是太有点大了,这金风绝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啊,这时候叫他收手已经迟了。
“这次,一共六百九十万金票。齐萧将军出价最高,一百二十万金票。”乖乖,手笔真大。齐萧作为六品将军,是弓营的大将军,箭术自然是登峰造极。众人不由后悔至极,几十万金票他们或许还可以无动于衷,但是这加起来可是足足七百七十万金票。七百百七十万啊,一个大家族一年的黑白收入都加起来也不过如此了。
“齐将军要发财了…”
“那小子以前只是齐将军营中的一个小兵而已…”
“输了…那可是我要拿来纳妾的钱…”这么个押注法还真是毒啊…
众位将军一脸的幽怨,愿赌服输也没办法,只有一边抱怨了。他们已经死命的把最大的数字写上去了,虽然是抱着空手套白羊的心态,但是也不敢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说不准有个万一呢。
齐萧暗暗高兴,这七百七十万可以充斥自己的金库,竞争家主之位也更有把握。齐家也是金虎国的一个世家,势力中等,此时家主退位,族中暗流涌动,齐萧也是散尽这些年的积蓄,那一百二十万是他和妻子能动用的最后一笔钱。这七百七十万,他完全可以想到用这些钱占有更多家族产业份额,收买更多人,族长之位也十拿九稳了。
一场小小的比试竟然上升到这样的高度,让一个将领几乎压下身家性命和前途。
比箭是用的都是普通弓,所以众人从开始就忽略了金风绝能拉开七品强弓的事实,加上金风绝故意示弱,即便此刻想起,也已经被金钱蒙住双眼,这也就是赌徒的心理。此刻场中只有魏无清和金风绝是清醒的,其他人都已经半痴迷状态了。
齐萧果是箭术大家,十箭连射箭,没有人能做到这样的箭速,魏无清都不行,看来他是挑明了要和金风绝比试速度,每一个箭头都紧挨着,挤满了靶心的位置,满满一簇,一个挤着一个,虽然布局杂乱但是好歹都在圆心。
周围的火把随风跳动,外面军士的高兴的哟呵声仍然可以传到这里。
金风绝在众人都看着箭靶的时候,询问的神色看向魏无清,魏无清笑着向他点头。金风绝也就不怕了。不过是每人几十万,这些家伙绝对输得起,金风绝的父亲就一个商人,对于金钱他有很直观的认识,七百多万大概相当于近亿的人民币,看上去是很多了。但每人不过输了几百万,对于这些封建集权的家族,根本没什么。倒是这位齐萧将军输的多了一点。
金风绝也确实有点玩心跳的感觉,要是这笔钱被齐萧赢了倒没什么。要是被他赢了,估计就得有麻烦。但金风绝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躲避的人,有麻烦想办法解决,一路向前不能后退。
金风绝的拿手控箭之术,三箭齐发,连续三射,九支全中靶心,不仅如此从九支箭的尾羽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标准的圆,最后一箭,金风绝右脚在前左脚在后,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一箭射出挤在九箭中心,整个箭靶上的箭呈现一个规则的圆,圆心之中笔直的
着一支箭,显然众人已经无话可说虽然两人都是箭箭命中靶心,但明显金风绝赢了,魏无清也笑着宣布金风绝获胜,那些个将领都愤恨不已。
这时齐萧一把拉住金风绝,“我还要和你再比,你压上所有赌注,我和你单独比。”
“这…”魏无清眉头一皱,依然点点头,示意金风绝可以比。金风绝气恼,这老头看戏看上瘾了,这个齐萧将军显然情绪有些不对嘛,也不过来阻止一下。魏无清这么做是更深一层的想让金风绝替他磨砺磨砺这个心腹将领。估计金风绝就是赢了最后也是白赢。
“那将军压上什么,这既然是单独赌,那得价值够得上这柄弓和这七百七十万金票才行。”这可是一掷千金的豪赌。齐萧是急红了眼,那一百二十万他万万没想到会输,再过几日就要调防回家,那时他拿什么竞争族长之位,难道去借?一旦借钱就意味着输掉了竞选的资格。这是竞选的规则,自能凭自己的能力和财力去比拼。
“我,我,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齐萧双眼一瞪,说出的赌注吓倒一片人。
“我输了,把女儿嫁给你。”
金风绝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被吓着了……
“齐将军我把钱还给你好了…”金风绝着实被吓着了。
“你,你看不起本将军的女儿,还是本将军的女儿不值这点钱…”
“不是…不是…”
“不是就开始,这次咱们蒙上眼睛射。”齐萧显然精通盲射。可惜他不会知道金风绝的变态,世界和神魂的强大可以让金风绝轻易锁定靶心,即便再黑也没用…
金风绝被逼上贼船,不比不行了,这位将军都写好契约按上手印,连随身的印信都砸上去了。别人要嫁女儿又没规定一定要娶,这张契约说不定还可以换点东西…金风绝不知道这位齐萧将军已经身无分文了。
“嗖!嗖!嗖!”齐萧依然十箭箭箭中靶,他相信看不见的金风绝顶多只能射出和他一样的效果,这是他苦练十几年箭术才练就得自信,即便成绩一样,这样周围众人和元帅肯定会算自己赢。他这是打了一手好牌,只要不分胜负的局面,肯定可以判定是自己赢。
“嗖!咔!嗖!咔…”金风绝这次是一支一支的射,但明显射中箭靶的声音和齐萧不同,齐萧此刻眼罩还没取下,只觉得周围一片抽气声,心想:我蒙眼射箭的独家箭术这些人每次都是这么惊叹……他并不知道众人是被金风绝给吓着了。
当齐萧将眼罩拿下看见金风绝的箭靶上只有一支箭,不由哈哈大笑…忽然他发现周围的气氛不太对…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