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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五行幻心阵

一个月后,神秘山谷中低空三丈处有两道光影犹如仙鹤优雅翩翩然滑翔至两里外的中央湖泊旁,露出两个人影,一身着月白宫装,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插着一支玉钏,神情淡雅,眉目如画,直让人疑似画中仙。另一人稍矮几分,一袭书生青衫,头带逍遥巾,脸庞清秀中还透着几许稚嫩,但如刀浓眉偶尔微扬中又平添几分英气。这正是来探索神秘山谷的洛霞天行师徒俩。

“这就是你说的山谷,果然风景独好,有神仙洞府的气象,看来不像是魔道邪修,不过即使如此也不要大意,要知道一些前辈高人都有怪癖,让人接受重重考验才能有所收获,而经受不住考验而殒落的大有人在。”洛霞一脸谨慎的叮嘱着天行不要大意莽撞行事然后两人分头搜索整个山谷,“如均无所获,我们就返回此地汇合,有任何事情以长啸呼应。”说完往东北方向探索而去。

天行以此为界,跃上树颠往来时的方向搜索而去。他的速度并不快,每跃上棵树顶都会透过树隙仔细观察四周地形,他发现这虽然有好些叫不出名字的鸟兽,但都是些性子温和如兔子般与人无害的小动物,到是没有猛禽。半个时辰后天行开始沿这四周绝壁扩大搜索,但除了发现些上百年年份的世俗珍药如人参、首乌类外一无所获,只好返回原地等师父,至于这些珍药,现在没有特制木匣,反正这里又没人来,动物要吃早吃了,不如养着,就当这是本派药园好了。

回到原地发现师父已经在这里啦,肩上站着只雏鸡大的小鸟浑身清莹流动,看到天行来到伸出青如晓天的羽翼扑扇两下,眼光流转中透着好奇,灵性非常,好似打招呼般,头顶青色羽冠犹如世俗帝王皇冠,超过身体五倍的尾羽随风飘展,使其看起来神俊非常,又高贵优雅。

“这是小孤,是我站着等你的时候自己飞过来的,非常聪明的,可以听到我的话,以后她就跟着我啦。”

“太好了,师父要以后成道也教她修行,看起来这么神俊没准还真有大来历呢。不过小孤,这名字可……一般,”他本来想说这名字真难听的,可一想起她是师父,就马上改口一般,他说到没准还真有大来历时小鸟小头扬起摇晃几下,好似在说小子,你好有点眼光嘛,当他说到名字一般而且脸上神情明显表示难听时,青光一动就不见了终影,眨眼就到了天行头顶,羽翅伸开好似一只羽扇,就如美人持扇轻摇朝他头顶拂去。

天行一开始还未在意,但当羽翅扇动时,顿时一股大力袭来,这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运劲双足,急使千斤坠,这股力量虽不刚烈,却使天行不会水的普通人掉进水中般无可抗拒,顿时吃了个大亏,一个跟斗向地上跌去,好在他毕竟身手了得,在下鸟收回力量即将落地的一霎那翻身而起。

小鸟如得胜的将军,不屑的瞟了他眼回到了师父的肩上,天行碍于师父,一时尴尬无比,只好一脸惊奇的望着小鸟。

“好了,不要跟小孤斗闹了,小孤是孤鹜的意思,落霞与孤鹜齐飞,师兄给我起名洛霞就是从这来的,只是师父觉着这个落不好,就给我改成了洛水的洛。小孤看来有点像是古籍记载的上古异珍青鸾,我们投缘,我能感觉到她的心意,她想跟着我,这里其他的飞禽走兽都怕她,没有朋友孤孤单单的,以后她就跟我啦,是你的师妹了。”洛霞看到天行的窘样也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好啊,师父,不过我觉的不如也把孤鹜的鹜给改成鸾吧,这样比较贴切,以后就叫她小鸾吧。”天行想起不久就要去世俗见父母了断俗尘,以后还要云游寻仙缘,自己不在,师父一个人,身边有只这么神俊又通灵的小鸟陪伴,自己就放心多了。不免替师父高兴,只是这名字该争取的还是得争取,小孤小孤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叫小姑呢。

小鸟听到天行的话欢快的叫了起来,大点其头,好似十分赞同他的话,也认为孤鹜确实难听了些,想那孤孤单单的野鸭又如何能与如此高贵的我相比呢。

洛霞没好气的轻拍了肩膀上的小鸟下“这么快就串通一气了,你既然也不喜欢,那就叫孤鸾吧,以后就叫你小鸾了。”小鸾听后又很似欢快的叫了起来。

“师父,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小鸾我只找到几株上年份的人参首乌啊什么的,咱们就回去再说。”

这时小鸾一听马上飞起绕着两人飞了三圈,往湖泊中那棵几乎遮挡整个湖泊的大树飞去,还不时的回头叫两声。

洛霞看了眼小鸾,起身踏波而行“小鸾让我们跟着她走。”

天行连忙足踏清波跟上师父,只见前边洛霞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不带丝毫烟火气息,如那龙宫龙女。

这是课真正的参天大树,岛上根本看不到泥土,均被裸露在外的大树根须覆盖,这些根须小如人腿粗,大的甚至一两丈,密密麻麻和从它树枝上向下生长的多达万余条垂挂“气根”虬结一起。柱根相连,柱枝相托,枝叶扩展,形成遮天蔽日、郁郁葱葱独木成林的奇观,如是在平原地带此树可容纳一支几千人的军队在树下躲蔽骄阳。台头仰望人就像在雨伞底,只不过这伞太大,伞骨太过密实,且还有约一半细小“气根”并未下垂而是横向缠绕,密实的宛如墙壁。小鸾欢叫着飞到主干边,从一个丈宽的豁口穿过不见终影。

洛霞和天行身形飘动,跟着上了大树上层。

两人是前后脚上去的,然而天行一看却吃了惊,原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生活了十多年的逍遥宫所在地,师父也不见踪影,连忙往练功房等地方去找,最后看到师父正盘膝坐于密室练功,他不便打扰,只得在旁盘坐等候。

“行儿,你终于醒啦,前两天你一直昏迷可担心是我了”

“师父,我们怎么回来了,还有你的头发怎么又全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洛霞满头白发,看起来苍老了几十岁,满脸慈祥的看着他,一如当年目光慈和“傻孩子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好,前两天你说要去给婆婆找千年首乌给婆婆,结果从千丈高崖跌落,幸亏我看你久久不回出去找你将你救回来,你昏迷了是多天了,还一劲儿说胡话,说婆婆突破先天什么的,傻孩子,你有心了,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洛霞声音越说越小,看在天行眼里好似每时每刻都在衰老“婆婆已经一百多岁了,你再不醒来就再也见不到婆婆了,婆婆有预感,今天怕是大限要到了,我走后你去找你父母吧……”

“师父,师父,怎么会,你还那么年轻,我在也不叫你婆婆了,”天行扑到洛霞跟前摇着她的双肩“师父,你怎么了,师父你说话啊,别吓我啊师父”然而无论如何的摇晃如何的哭号去了终究是去了,这个世上有血有肉,一模一样,有相同思想的人终究是不可复生不可复得了。

天行浑浑噩噩的在谷中找了处地势高的地方选为师父的安息之所,以剑削青石而成碑,上书“逍遥神宫二代宫主洛霞仙子之墓阳上徒岳天行立”。七七四九之后,他带着满怀伤感惆怅,只剑而去。

洛霞发现自己有回到了逍遥谷,树影婆娑,木屋依旧,然耳边却传来悠悠琴鸣,到得一看发现竟然是师父师伯师兄都回来啦,一个按弦而奏,一个持剑而舞,一个捧书而读。“霞儿师妹回来了,师妹,我相通了,仙道渺渺,永生难求,未来不可预料,现在才是一切;人生苦短,蜉蝣一梦,我不求永久,只争一世,这一世师妹你嫁给我吧”

一听这话洛霞满脸娇羞,本来看见三人突然回来的疑惑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感觉这数十年来一个人苦苦思恋都得到了回报。

俩人在师父师伯两位长辈的见证下幸福的走到了一起,恩恩爱爱,双栖双飞,足迹踏遍神州大地,忘记了其它的一切,孤独的日子总是如斯的长,而欢乐的日子却是如此的短暂,匆匆忙十年晃眼过,这年在洛霞的要求下,俩人终于有了属于他们的后代,看着孩子一天天的变大,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感觉这幕是如此的相似,脱口而出,“天行你会走了”,忽然想起这不是天行,“天行那里起来呢?”

“你忘了,天行回去找他的父母去啦,他父亲岳元帅打了大胜仗,一举击溃金兵,直捣黄龙,全面收复失地,被当朝天子封为亲王,现在他正在做他的逍遥小王爷呢!”

洛霞轰然醒悟,冷汗淋漓,拔剑直劈过去“该死的,你们到底是谁,你们都是假的,我从来未提过有关天行的事”

随着洛霞这一剑,整个空间支离破碎,她发现自己正站在巨树的二层,二层的地面整个被细小如筷子的大树根须纵横交错编织而成平整的天然藤面地板。正中心是超大柱子大树主干,旁边春秋战国时期的长按、桌几、蒲团等物(那时是席地而坐)。

小鸾正站在主按上鸣叫跳跃,天行一脸余悸的看向师父“师父,这好厉害的幻觉,跟真的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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