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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医院心慌慌

到了医院以后胖子去排队挂号,毛雨晴则是陪着赵狱去处理伤口,到了医护室里护士忙把赵狱右臂上的简陋包扎的衣服破布拆解下来一看伤口都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伤口大概5,6公分左右深4公分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护士看到赵狱苍白的脸上还流露着微笑都奇怪难道这男孩不怕疼么?其实赵狱心里也是在咒骂那蝎子哥,安慰了他家所有女性,但是看到毛雨晴扶着他在美女面前赵狱不想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但是右臂上确实又传来阵阵钻心疼痛,他还是咬牙忍住了,这就印证了一句话死要面子活受罪,等胖子挂到号过来看到护士帮赵狱在处理伤口,而赵狱则是若无其事的与毛雨晴聊着,而另一边赵狱母亲张玉沁得知儿子受伤了忙和楚勋一起赶到人民医院当看到儿子的包扎好的伤口时张玉沁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摸着赵狱的头心疼道:“小狱,你是怎么回事啊?早上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变这样了?”赵狱拍拍母亲的手安慰道:“没事啦,妈。你看我不是还是生龙活虎的嘛。”说完还想逞英雄下,结果牵动伤口又呲牙裂嘴起来,张玉沁白了赵狱一眼说道:“你不要骗妈妈了,刚才你楚叔叔已经跟妈妈说了。你怎么能跟人打架呢?”

赵狱无奈道:“不是我要打架而是那人叫了人来堵我们没办法才打的。”其实张玉沁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赵狱经常打架她嘴上虽然埋怨赵狱鲁莽冲动,但是却从未怪过自己儿子,由于丈夫和父母亲的过早去世,张玉沁也是看开了只要儿子不犯罪不作奸犯科她就溺爱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当接到楚勋电话的时候她还在摊子上卖水果,得知儿子受伤忙收了摊回家换了衣服和楚勋一起到医院,看到赵狱的摸样心疼的不行,赵狱见到妈妈并没有太责怪他时笑嘻嘻的说道:“妈,我看楚叔叔对你也挺好的嘛,有那么照顾我们,干脆你们。”话未说完,张玉沁砰的一下拿手指弹了一下赵狱的头嗔怪道:“你个臭小子,妈妈的事情自己会处理,你小孩子家家管那么多干什么?在学校好好读书就好了!”而一旁的毛雨晴当看到赵狱的妈妈竟然也到医院来了紧张的抓着赵狱的衣角低着头不敢说话,张玉沁也看到了毛雨晴,开始以为她是赵狱的同学结果看到她拉住赵狱的衣角的时候嘴角竟然露出一丝顽皮的微笑对着毛雨晴笑道:“小姑娘,你是赵狱的同学吧?”毛雨晴低着头害羞的轻恩了一声。胖子则是幸灾乐祸的说道:“玉沁妈妈今天多亏了雨晴及时报警又陪着阿狱到医院来不然阿狱可能现在就要被急救咯。”说完对着赵狱眨了眨眼。

张玉沁听胖子张恒书那么说对着赵狱开玩笑道:“小狱啊,人家小姑娘怎么对你那么好呀?”赵狱被老妈问的无语,于是尴尬的说道:“咳咳,我们是同学嘛,相互关心很正常啊!好啦妈你先回去吧,我在医院有胖子在没事的。”张玉沁又对赵狱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他没什么问题了才转身准备回家,而在门口等着的楚勋看到张玉沁走出来问道:“怎么样玉沁赵狱没事吧?”张玉沁看了看楚勋感激的说道:“楚勋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那么照顾我们母子两人我都都知道。”说完对着楚勋笑了笑。其实当张玉沁听到自己儿子的那番话后确实想着要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丈夫去世给她的打击太大,而后的父亲过世又雪上加霜,那么多年她一个人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弟弟张济也老大不小还没结婚,现在赵狱也大了自己也慢慢的走出了那些逝去的阴霾。

楚勋在听到张玉沁的话以后也感觉到平时的张玉沁对他的态度都是不冷不淡的,今天的态度却和平时不同,于是笑着说道:“既然他没事我也放心了,晚上你就不要去摆摊了,我们一起去外面吃顿饭吧,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吃过饭了。”说完生怕张玉沁拒绝他,紧张着等待着张玉沁的回答,可是张玉沁却轻轻说道:“好吧,我去喊小狱一起去吧!”当楚勋听到张玉沁答应后轻轻舒了口气,但听到后面一句话又无奈的笑了笑至少答应和他一起吃饭了。

赵狱则是在和胖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坐在一旁低着头的毛雨晴时不时的拿眼睛瞟一眼赵狱,赵狱刚准备跟胖子说先把毛雨晴送回家的时候看到妈妈张玉沁走了进来,惊讶道:“妈,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回来啦?”张玉沁白了一眼赵狱笑道:“你楚叔叔说要请我们一起吃饭,我准备来叫你一起去。小胖子也跟着一起去吧,待会给家打个电话说下。”说完准备去扶赵狱却好像忘了点什么,看到了一旁低着头的毛雨晴笑道:“那个你是赵狱的同学吧?叫什么名字啊?今天赵狱出了事情阿姨都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呢。”毛雨晴害羞的说道:“阿姨,我叫毛雨晴,是和赵狱同个学校的。”

胖子听到张玉沁说的话以后对着赵狱嘿嘿笑了笑,赵狱看着胖子的那副嘴脸真有抽他的冲动,而赵狱的妈妈张玉沁却对着害羞的毛雨晴笑道:“那我就叫你雨晴了,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就跟着阿姨和赵狱一起去吃个便饭吧?”毛雨晴刚想拒绝瞥了一眼赵狱,赵狱看到毛雨晴看着他笑道:“没事,一起去吧人多也热闹些。”毛雨晴轻声说道:“那我打个电话给我妈跟她说下。”说完走到走廊边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挂了电话以后对着赵狱小声说道:“我妈妈说让我晚上早点回家。”赵狱温柔一笑道:“好吧,待会吃晚饭我和胖子送你回家。”毛雨晴听到赵狱的话心里甜丝丝的,脸上却害羞的很,脖子上都出现了一些些的处女的红晕。

张玉沁笑道:“那走吧,你楚叔叔还在外面等着呢。”四个人走出医院上了楚勋的车到了福瑞轩,楚勋点了猪蹄炖鸡,酱板鸭,宫保鸡丁,葱油鲈鱼,筒子骨煲。又把菜单递到张玉沁手上,张玉沁点了几个素菜说道:“够了楚勋,太多吃不下。”楚勋笑着说:“这是第一次我们一起吃饭,以前你要照顾赵狱都没什么时间每天忙着摆摊今天多吃点。”

赵狱在一旁笑道:“妈,难得第一次和楚叔叔一起出来吃饭,你就等着吃就好了,反正是楚叔叔买单嘛。”张玉沁白了一眼赵狱说道:“怎么说话呢,虽然是你楚叔叔请吃饭也要节俭一点啊。”说完转头对着楚勋歉意道:“楚勋别太介意,小孩子说话都是满嘴跑火车的。”赵狱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什么叫满嘴跑火车,不过他是敢怒不敢言,谁让是自己最爱的妈妈呢,只是小声嘟哝了几句。

一旁的胖子哈哈笑着:“阿狱,你还真有点满嘴跑火车哈哈。”说完大概是想起了上次两人去吃霸王餐的事情。毛雨晴也是单手捂着可爱的樱桃小嘴呵呵轻笑着。因为赵狱和赵梦洋的事情楚勋笑完说道:“小狱啊,你的事情派出所已经了解清楚了,放心吧,那些人都会被关一阵子的他们有再大的关系都没用,涉嫌杀人足够判他们5年了。这次你要多谢谢雨晴啊,不是她提早报案的话你就危险了。”楚勋是在开车来的一路上跟张玉沁一路聊着也跟着叫雨晴了。

赵狱不满道:“那该死的什么烂蝎子还威胁我说要弄死我,还说弄不死我要弄死我家人,才判5年太少了,最少要判他个无期。”楚勋笑着说:“这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法官按情节的轻重会公正处理的。”很快服务员就把菜上齐了,赵狱想拿筷子可惜手受伤不好拿,胖子则是迅速夹了块鸡肉到嘴里大快朵颐起来,吃的满嘴流油。赵狱那个羡慕啊,毛雨晴则是夹了块鱼到赵狱碗里然后红着脸支支吾吾道:“赵狱,你手刚受伤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赵狱心里那个爽啊看了看红着脸的毛雨晴心里想着还是有人关心好啊!

楚勋看到毛雨晴的举动笑了笑,夹了一只鸡腿到张玉沁的碗里。张玉沁又把鸡腿夹道赵狱的碗里说道:“小狱受了伤要多补一补。”赵狱则是对着妈妈开玩笑道:“妈,这是楚叔叔夹给你的,你夹给我那不是辜负了楚叔叔的关心嘛。”说完还撞了一下正在大快朵颐的胖子,胖子张恒书吃的正开怀也没关注赵狱他们说的话于是满嘴的食物还没嚼碎应付着对对对。

闹了张玉沁一个大红脸,赵狱在毛雨晴的帮住下也是开怀大吃,多久没有吃那么丰盛了,赵狱都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他心下也发誓以后一定要天天带妈妈一起吃这些。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很快就吃完了。楚勋先把胖子张恒书送回了家,张恒书下车的时候对着赵狱的耳朵猥琐的低声道:“阿狱,受伤了要好好养身体啊,晚上不要太激烈啊!”说完哈哈笑着,赵狱踹了胖子的屁股一脚笑骂道:“死胖子,快滚。快滚。”胖子摸了摸屁股嘿嘿奸笑着。接着赵狱被送回了医院,本来要送毛雨晴回家的可是毛雨晴又打了个电话给妈妈说晚上睡在好朋友家了,当然她妈妈不知道她说的好朋友是赵狱,所以坚持留下来照顾赵狱,而张玉沁本来也要留下的,被赵狱千说万劝的才同意回家说明天再过来。楚勋送张玉沁到了家里走到楼下的时候对着张玉沁柔声道:“玉沁,我...你上去吧,我看着你上去开了灯我再走。”说完注视着张玉沁上楼打开灯以后才一步三回头的开车走了。这一晚张玉沁回忆着儿子的话,回忆着赵秋回忆着父母,失眠了。

另一边在医院的病房里赵狱有点坐立不安的看着帮他倒水削苹果的毛雨晴,而毛雨晴的心里也是紧张的不得了,虽然两个人都才初一但是对男女之事都有些懵懵懂懂的至少知道一点,赵狱刚想准备说话,毛雨晴也张嘴准备说话,两人闹了个尴尬赵狱笑道:“你先说吧。”毛雨晴害羞道:“还是你先说吧!”赵狱也不推了就说到:“你给我的信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呢,今天太多的事了不好意思啊!”毛雨晴睁着大大的眼睛摇摇头说道:“没关系,我知道的。其实...其实....”话说到一半就满脸羞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赵狱当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你很漂亮,也很好,从今天的接触来看你是一个好女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在学校经常跟人打架你能接受么?我会喝酒会抽烟,整天的一副不求上进的样子你能接受么?”一连问了两次你能接受么?毛雨晴低着头削着苹果思索了一会抬起头一展笑颜,仿佛黑夜里天空划过的流星般耀眼,笑道:“我知道啊,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小学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你和别人不同,一直注意你一直到现在。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也了解你的所作所为,所以我不介意,我希望能好好了解了解你,当然首先需要你一样愿意来了解我。”说完这些话像是做了一件很久很久不敢说的话忽然之间把话说出来顿时轻松了许多。

赵狱用那深邃的瞳孔在黑夜里就像能穿透人心般看着毛雨晴,直到看的毛雨晴都有点心里发毛了才听到赵狱说道:“好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赵狱的女人了,虽然不知道你从小学就一直注意我,但是我明白你的心,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因为我们年纪还小还不懂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至少如果你以后真的遇到了比我好的,我会祝福你!”这番话说的毛雨晴很感动,拿着削好的苹果递给赵狱说道:“那我可以叫你阿狱么?”赵狱笑着答道:“当然可以了,我以后就叫你雨晴了。”说完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笑。

因为已经是晚上,赵狱对着毛雨晴说道:“我妈已经给我向学校请了假了,你明天还要去学校上学你到床上睡吧,吃完回来就躺着都感觉骨头都快要懒了。实在是不太习惯。”说完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户前看着漆黑的天空叹了口气对毛雨晴说道:“你知道么?我外婆在我妈和我爸未结婚前就因为车祸走了,我外公把我妈和我舅舅从小拉扯到大,我爸是个孤儿,和我妈结婚以后生活一直很艰苦,可是老天不公让我爸患上了肺癌,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我和我妈而去,然而上天似乎是对我们发泄他的不满一样我爸过世的第二年外公就因为疲劳过度引起心肌梗塞而不治去世,从小妈妈就推着三轮车风里来雨里去的为了养家每天晚上去卖水果,当看到妈妈为了养家而受到欺负的时候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帮不了她我心里真的很难受,难过为什么我还不长大,只要快点长大我就可以担起家里的责任照顾妈妈,幸好有楚叔叔照顾我和我妈妈,每天看到妈妈那忙碌的身影每次吃饭妈妈都把好的留给我,自己吃些剩饭剩菜,每次晚上躺在床上我都会想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们如此的不公!为什么老天爷就不开开眼?”说完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沙哑和颤抖起来。第一次听到赵狱经历的毛雨晴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了,她从未了解过赵狱的内心,她知道这只是赵狱内心的冰山一角,她想去安慰赵狱,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看着站在窗前抬头看天的赵狱毛雨晴一把抱住赵狱的腰哭道:“赵狱,赵狱你别难过了,至少现在你还有你妈妈,你楚叔叔,还有胖子和我啊!我们都会和你在一起的!”说完紧紧地抱住赵狱深怕赵狱会哭。

可是她却不知道赵狱每次回忆这些不堪的过往每次埋怨老天爷不公的时候眼底总是闪现点点愤怒却不是眼泪。因为小时候妈妈曾经告诉过他,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做男人一定要顶天立地一定要坚强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这是他爸爸赵秋说的,他轻轻转过身子抱着还在嘤嘤哭泣的毛雨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道:“放心吧,我没事,每次回忆都会感觉到很难受可是今天真的没有以前那么难受了因为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我要担起责任保护好妈妈!所以我不会哭的。”毛雨晴光洁的脸上还残留着点点泪痕抬起头看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赵狱说道:“阿狱,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赵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刚刚才确立关系他不敢保证以后会如何至少他会让她天天都开心,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会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从未有人像你那样一直关心我,除了妈妈和那死胖子以外。大家都看到我光鲜的一面却不知道我其实和大家都是一样的。”毛雨晴抱着赵狱闻着他身上渐渐散发的男子汉的气息不禁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突然门被推开了,赵狱刚好看到被吓了一跳,一看竟然是个满身都是鲜血的人躺在推车上身边还有护士和医生在抢救,护士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着急道:“不好意思啊,因为医院的病床都满了,就你们病房还有一个床位,这个人刚出了车祸只能先拉到这里先抢救了。”说完一群医生护士忙碌起来,又是输氧又是输液又是输血的,看的赵狱心慌慌,以前打架虽然也见过血,可是今天确实头一次见到全身是血身体虽然被打了麻药却还在有点轻微的抽搐着,赵狱怀里的毛雨晴看到的时候吓的尖声大叫,幸好赵狱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有我在呢!”过了好一会毛雨晴才从惊吓当中缓过神来,簌簌发抖的不敢睡觉抱着赵狱不敢撒手,深怕一撒手赵狱就消失了一般。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看到美好的东西往往都是双眼发亮,看到恐怖的就算是一只恶心的蟑螂都会夸张的扯着嗓子尖叫半天,加上年纪小从小就是温室里的花朵从没见过那么血腥的场面,医院就是这么一个血腥而阴森的地方,大概过了2个小时以后机器上的指数变成了零随着机器的滴滴滴的声音宣告伤者已经死亡然后把白色的床单一拉盖住了死者。

医生摘下口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对着一旁的护士疲惫道:“通知家属,伤者于2020年6月21号晚上7点15分逝世。”赵狱和毛雨晴两人都紧张的抱在一起虽然想睡可是想到隔壁正在抢救当听到伤者死亡的时候毛雨晴明显的身子颤抖了起来,赵狱的手心也沁出了汗郁闷道:“我靠,医院真是个可怕的地方随随便便就一个人死了,还好死不死死在我边上真他妈晦气。”

由于伤者的死亡一个晚上赵狱和毛雨晴都没睡好,凌晨5点多的时候死者的家属终于赶到医院,当看到白布下的亲人的时候哭的惊天地泣鬼神,接着边哭边把死者送到太平间去了。

当死者被送走之后很快就有护士过来把死者身前用的还带着血渍的床单被单换掉转头走掉了,而赵狱和毛雨晴闻着病房里还残留的丝丝血腥味都有点发抖,天才蒙蒙亮而赵狱怀里的毛雨晴因为死者已被送走渐渐的泛起了睡意,赵狱也想睡可是看到怀里的毛雨晴轻轻的呼吸声不忍吵醒她就拉过被子裹着自己和她两人坐在床上看着微微亮的天空吸了一口带有福尔马林味道的空气轻声咒骂道:“该死的医院,该死的死人,见鬼。怎么就碰上这种晦气事呢,唉...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说完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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