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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流浪

铁路旁,一个背着黄绿色桶包的年轻人往前走着,刚毅的脸上伴随的是无尽的迷茫和疲惫。

老寺在身体上一点都没感觉到累,但是,他的心却非常的疲惫,他也不知道要往哪走,只是机械的一步步的往前,没有一丁点的目标感。

一步,一步,三天了,没吃一点东西,他没有感觉到饿,没有和一丁点的水,他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渴,只是机械的往前迈着步子,像一只永动机,没有一丝生气,普通人三天的时间也可以走出很远,但是老寺这三天里只走了不到一百公里。

清醒了,在一股淅沥淅沥的流水声中,磨蹭了三天的老寺终于清醒了,这股轻柔的水声唤醒了老寺的身体,也唤醒了老寺的大脑。水流沿着河床流向远方,没有一丝的留恋与彷徨,自己呢?自己不也是像这流水一般无根无底,无拘无束么,还有什么需要自己在意的?没有亲朋好友也就没有留恋彷徨,流浪,就是现在的自己,没有什么不好的。

老寺不大的眼睛里终于又露出了一丝光彩……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目标,完成多年的梦想——XC。

“嘭~~~”一棵刚刚死去的大树躺在了地上,旁边,站着老寺,现在的老寺已经不是这三天里的老寺了,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狂放不拘,大有一副落叶随风飘,天地任逍遥的架势。

大树已经干透了,直径足有一米多,二十几米长,老寺打算自己造一艘小船,然后顺流而下,进行自己的流浪生涯。

老寺凭借着自己的蛮力,生生的把一棵大树拦腰折断,选了一段大概四五米长的,用他的兰博刀削去了表皮,两头削的尖尖的,之后在这段木头中间掏出一个洞,又顺着空洞向两边依次掏空,把木头翻转,船底稍稍削平,这样,一个简易的独木舟就初具规模了。接下来,老寺凭借五年的雕塑功底把整条船细细的雕琢了一番,还在船头的部位雕出了一个船首像,如果有他的同学在场的话,一定可以惊奇的发现,这颗栩栩如生的船首像,赫然是当初他们班的一位女同学,她也是老寺同学苦苦暗恋五年的初恋对象,一个不算很漂亮的女孩子。

整整一天的时间,老寺手不离刀,刀不离船,整条小船已经在老寺的手上翻转了不下数百次,井然有了一番精致的意味。

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两道工序,一个是在这艘小船上镶嵌压舱石,另一个就是整条船只的表面碳化处理。老寺小心翼翼的在已经非常平滑的舱内掏出三个直径在二十厘米深度在十五厘米的口小肚大的半球形小洞,又在河岸边找来了差不多大小的三块石头硬是靠他变态的蛮力用手把石头硬塞进了三个小洞里。压舱石已经镶嵌好了,压舱石的作用就是让整条船的重心尽量靠下,免得翻船,而镶嵌的作用就是防止石头在船只不稳时到处乱滚,也可以让船只不容易发生重心偏移的现象。

最后一个步骤就是表面碳化,说白了就是把船体表面用火烧焦,作用有很多,比如说,碳化后的船体更能够抗撞击,因为木材的燃点大概在240度左右,而木炭的燃点在320~400度,所以,碳化的船只要比纯木头的船只更不容易点着。而且碳的化学性质在常温下是比较稳定的,可以有效地仿制水流中的一些物质对船体的腐蚀,只是碳化后的船体有些难看罢了,所以老寺只打算碳化船底三分之二的部分,其他的地方还是原木的。

熊熊的火焰着了起来,老寺把小船翻转,船底朝上,把火堆中已经烧得通红的一块块木炭摆在了船底上需要碳化的地方,一阵小风吹来,船底上火红的木炭更显得分外的妖娆,趁着这个功夫老寺出去打猎了,他没敢用枪,因为他认得这个地方,不远处的那条河叫块泽河,这条河的上游不远处就是中安,老寺怕这附近有人,所以就只带了刀。

附近就有人居住,所以山林里的野兽不多,一个多小时之后,老寺才拎着两只野鸡回来,这点东西相对于老寺那牲口般的胃口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也是聊胜于无吧。

老寺回到营地旁的河边,熟练地给两只野鸡退毛脱皮,去掉内脏,在河水里洗净后就穿在木棍上架到了火上,至于他的锅啊,调料啊什么的都没带,扔在山洞里了。野鸡已经在火上烤着了,老寺回身看到船只上的木炭已经烧尽,剩余的灰烬也已经被风吹散,只露出了已经烧黑的船体,只是有的地方还没有烧到,于是,老寺又取来了一堆木炭放到船上,现在只需要看好,别被木炭把船只引燃了就行了。

天上的星星确实要比城市中的亮上很多,也要密上很多,非常漂亮,微微的夜风伴随着偶尔的一两颗流星,显得那么的恬静。船只已经碳化完毕,周围除了星星点点的秋虫发出几声轻微的鸣叫,只剩下老寺撕扯鸡肉和咀嚼的声音。

********

秋天的早晨天气还是有些凉爽,四处的绿意显然不能跟北方的一片枯黄相比,老寺早早的就起来了,这是他大学期间不可能做到的,因为他要乘着早晨人还不多,赶快的通过附近的城市,省的被人发现。

老寺挥舞着手中两米多长的一条木棍,一路向南顺流而下直奔他的目的地云州文山。

当然既然是去XC,他还有一条近路,就是从曲县一路往西,横穿CXYZ治州、DLBZ治州转而向北在经过DQCZ治州就可以进藏了,但是,老寺不想走这条线,因为,这条线要经过楚雄,那里是他暗恋五年的女孩的家乡。

山谷间,小船儿乘风破浪行了两天。这一天小船终于出了块泽河,进入了一条更大的河流——南盘江。而这个位置正是云州、GZ、GX州三洲交接的地方,现在只要顺着南盘江一路逆流而上就可以进入WSZZMZ治州了,离目的地又进一步。

老寺调转船头逆流而上,已经进入了文山。

“不行了,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老寺一边用手里的木棍划着水一边嘀咕着,“美食,我现在急需美食,文山有很多……”

“三七炖鸡、酸汤鸡、野生菌……”老寺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哎呀,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可惜了,不能进城,要不然……”老寺本已经放慢划船的双手又加快了许多,“也许哪些寨子里可以吃到更原汁原味的……嘿嘿……”

“加油哦~~~老寺~~~我一直对你的毅力感到倾倒~~~”老寺开始了他的自我催眠,“再快些,再快些就可以吃到好吃的三七炖鸡还有酸汤鸡了……”

*********

“哈哈~~,到啦,到啦,美食我来啦~~~”刚刚上岸的老寺,举着木船就往陆地上跑,当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那里才会有少数民族的寨子。

三天后,老寺终于华丽的迷路了……

“去哪吃啊?”

老寺很郁闷,每次看到远远地有城镇出现,总是要提前避开,免得麻烦,这下好了,进了大山,找不到路了~~~,这边人烟很多,所以一般的山里能吃的动物还是很少的,这不么,这几天老寺几乎就没怎么吃过东西。

“咚咚咚~~~锵锵锵~~~”一阵锣鼓声音传来。

“恩,有人……”老寺嗖的一声躲进了附近的林子,就看到远处来了一队人马,每个人都是一身华丽的服饰。

“是苗族人……看穿着因该不是城镇里出来的~~~”

老寺走出了林子,坐在船边等待着那群苗族山民的到来。

……

……

“唔~~~好吃,这几天的辛苦果然没有白费,真是美味~~~”老寺把最后一块鸡肉放到嘴里,显然是意犹未尽

“怎么样,小伙子吃饱了没有?”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坐在旁边问,老者旁边还有好几个年轻人,不是老者的儿子,但却对老者异常的恭敬,看来这位老者在这座寨子里的地位不低。

“啊~~~,哈哈,吃饱了,谢谢老人家的款待啊!”寨子里的苗族老乡请的,也不好说没吃饱吧,已经是一整只老母鸡下肚了,“恩,汤也不能浪费,咕咚,咕咚,呼~~~都是好东西啊”老寺说完又把剩下的一砂锅汤喝了个底朝天。

“老乡还是实在的~~~母鸡是当年的小母鸡,三七是三年的三十头春三七,啧啧~~讲究啊~~~”老寺吧嗒吧嗒嘴听着旁边热情的村民给他讲解当地的特产,心中暗想。

三七分春三七和冬三七,春、冬三七如一个待嫁少女和一个有孩的妇人,其养分和成色不言而喻。一个饱满,一个干瘪,晒出来的状态,当然还有药效肯定是一目了然。三七一般是3年三七比2年的要好,就如一个少年和青年一般。无论再干的三七都是含有水分的,要不都可以捏成灰了,一般成年三七比新三七的干度要干,今年买的是30头,明年拿来称,就成35头了,还有30头三七打粉,打成特细的以后,折耗是正常的,非卖家故意克扣。折耗一般在5钱以上。还有保存的原因,保存地潮湿也会造成三七长毛什么的。三七一般是圆柱型那种样子为上品,其他三七为中品。当然也看个人喜好,有的喜欢短粗的,有的喜欢圆一点的,有的喜欢长一点的,当然这些药用是一样的,只是种植地不同罢了。20头就是20个三七有500克,类推,大的三七物以希为贵,价格自然高。家用比较合适40头左右比较长久些,当然经济条件好,选20头更好!

三七炖鸡香气宜人,具有补脾肾、益气血、止血消瘀补血美容抗衰老调理月经等作用。

……

……

“老人家,我也不能白吃你这一顿饭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可以帮您啊!”老寺看周围的几人虽然比较热情,但眉宇间总是时不时的露出一丝丝的无奈,就出口问他。

“哎,小伙子,看你一个人能扛起那么大一艘小船,我就知道你力气一定不小,不过……哎!”老者叹了口气没说下去。

“您就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您!”

“哎!有的事怕是你有心无力,帮不上忙啊!”

“什么事啊?这么严重?您就跟我说说吧,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帮得上!”

“哎!这件事说来可就话长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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