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江母捏捏小江南的鼻子问到。
“喜欢妈妈，但我也喜欢爸爸”
“那更喜欢谁？”江母一丝期待地问到，小江南抓抓头思考着。
“够了！你们走！南南需要休息”江雁发了疯似的推开江母的手叫喊到，坐立不安，她不敢在往下想。江母眼里露出一丝不舍，却被男子拉着欲走。
“燕子，你好好照顾弟弟，我明天再来看你们”江母见男子厌烦的表情只好承诺明天再来。
江雁开始怨恨自己的母亲，也不说话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男女。那男的被看得心里发毛，催促着江母欲离开。江母没再多说，被男子拉着出了门，门关上那一刻江雁泪水如泉般涌出来趴在病床上，后背颤抖着。
“姐姐别哭，男子汉是不流泪的”小江南慌了，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哭，用小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到。哭了一会江雁抬起头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想起弟弟还躺在病床上，勉强展颜一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饭菜。
“南南，来吃点东西，姐姐喂你”江雁尽量抚平波动的情绪，小江南因为疼痛一阵阵没胃口继续吃，江雁一旁静静地坐着。当夜深了小江南也渐渐睡着后，江雁身心疲惫地扑在病床边，眼睛慢慢闭上。深夜里显得十分安静，月光透过窗子盖在在姐弟两个的身上，一阵风吹起半拉的窗帘遮挡住了薄纱似的月光。
初升太阳伴着红云，阳光柔和温暖，江雁悠悠转醒，睁开眼就看到江雁南头发凌乱站在窗子前，起身正要开口，一件外套从身上滑落。
“你醒了？”江雁南转过身，满脸胡渣的脸上和蔼的笑容，布满血丝的眼睛因为阳光半眯着。江雁南拿起地上外套拍了拍，重新披在江雁的身上。
“妈妈，昨天来过”江雁本想质问父亲，但看到他的样子之后，心不由地软了下来。
“我知道，是我让她来的”江雁南把窗子关小平静地说到，小江南还在熟睡着。
“为什么？”
“孩子，我和你妈妈已经协议离婚了，她要的我给不了”
“是你先说的，还是妈妈”江雁心里虽然清楚，但是从自己父亲嘴里听到还是忍不住追究下去。
“孩子，这件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也不关你和南南的事，等你长大就会明白”江雁南语气里含着一丝无力。
“真的回不去了吗？”江雁带着期盼问到。
“回不去了”江雁南摇头，把江雁搂入怀中。江雁在父亲的怀里失声痛哭，等江雁哭声渐渐停了之后，江雁南抓着她的肩旁，用手擦掉泪水。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江雁南问了小江南的伤势，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小江南醒过来。
“你来了”江母推门进入，见到坐在床边坐着江雁南。
“恩”江雁南不愿多说。
“我原本要带南南走，可他现在这样，也只能你多照顾，过段时间我会来接他。”
“不用了，你自己走吧”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我带南南吗？”
“我不想他成为你的包袱，你有你的生活”
“我可以照顾好他，不用你来管！”江母听到江雁南反悔，不满地说道。
“为了他们姐弟两个我可以一辈子不结婚，你行吗？”江雁南反问道，江雁见父母如仇人般互相对视，心里充满悲伤。
“凭什么！你从早到晚只知道工作、工作，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江母把心里对江雁南的不满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啪”江雁南还是忍不住打了江母一巴掌，“贱人！我事事为你们着想，我加班从早干到晚到底是为了谁？是！我是和你们在家里呆一起的时间不多，原以为只要心里有你就足够了，可是没想到你心里没有我，还和你的老情人藕断丝连，见我公司快破产了，你也有离开的打算，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我也不会隐忍到现在，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各不相干”，江雁南如受伤的野兽一样咆哮着，江雁第一次见父亲发火，坐在椅子上蜷缩着身体，江母掩面哭泣着。
“滚！如果你还想保持慈母的形象的话”江雁南指着病房的门口，心境平和地说。江母留恋的眼神扫过江雁姐弟，跑出门医院。江雁南站在窗口看着一辆车远远离去。
小江南在父母争执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第一次见父母吵架的他怔怔看着父亲一巴掌打在母亲的脸上，说着不知所云的话。看到这些年幼的心灵上埋上了一层阴影，对父亲产生出一股怨恨。
“我要妈妈，呜呜、我要妈妈……”小江南在母亲推门离开之后，便大哭了起来，江雁只能尽力去安抚他，想到以后母亲不再回到这个家来，握着小江南的手冰凉。
“南南听话，好好养病，等你好了妈妈就会回来看你”江雁南脸上遮不住的悲伤，面容苍瞬间老了不少。作为一个男人，身上的责任重如泰山，自己的公司濒临倒闭，他顾不了太多，也没时间去管。见小江南安静下来，嘱咐江雁照顾弟弟便急匆匆地往公司赶。
中午时候，潘布特意和班主任请假出校门，来到医院履行自己的承诺。或许是因为哭得太累小江南睡得很熟，江雁坐在一旁脸上明显有哭过的痕迹。潘布不知道发什么，自己挪了个椅子坐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开口。
“抹布哥哥，你妈妈对你好吗？”也许是江雁才回过神发现坐在一旁的潘布，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潘布没想到江雁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
“虽然我妈妈对我很严厉，做错事就用竹条抽我，就算我学习再好，她也不会夸奖我一句，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怀疑是不是她亲生儿子，不过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潘布回想和母亲生活的种种，虽然生活过得不是很好，但是他对母亲只有感激，从来没有抱怨过。
“我妈妈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们，总是给我们想要的，可是她走了不会回来了”江雁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害怕打扰到弟弟休息压低声抽噎着。
“燕子，男子汉是流血不流泪的”潘布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看到江雁破涕一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存在歧义。
“抹布哥哥说的对，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小江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一旁附和到。
“刚刚是谁哭着不打针？”江雁看见小江南天真的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打趣到。
“姐姐哪有，我刚刚是沙子进眼睛了”小江南特别在意“男子汉”这个称号，很没底气地狡辩到。后来一段时间里因为潘布学习紧张，等他再此去到医院，小江南已经出院回家修养，在加上潘布后来搬离了原来的地方和江家姐弟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