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朱哥哥,我决定跟你混,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跳海我绝不爬楼。”潘布双手紧紧握住朱阎的右手,朱阎为了挣脱潘布的纠缠,差点用自己的鞋子拍在潘布的脸上。
“既然你如此恳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先坐好了,做我们这行就要有我们这行的气质。”朱阎严肃地说。只见潘布正襟危坐,潘布心里一直盘算着跟了朱阎的种种好处,一边还特装得波澜不惊。
“好,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一本正经,心里打着小九九,做我们这行的一定要是一个生活中优秀的演员,记住五个字‘稳、狠、准,勇,灵’,还有我要告诫你一点,不管什么业务,绝对不能把自己带进去。”朱阎开怀大笑,开始为潘布讲解。当朱阎说到潘布在装样子时,潘布不为所动,骗人高境界之一就是连自己也骗。
“朱哥,‘稳、狠、准、勇、灵’到底是什么意思?”潘布像个求知的小学生一样虚心地向朱阎问道。
“‘稳’就是指没有把握的业务不轻易接手,我们讲究的有功无过,还有就是要‘稳’住自己,只要跟钱权有关的又有几个人抵得住诱惑,什么违纪犯法的绝对不能去做,你看看赖星星就是一反面教材。‘狠’讲究的就是利益最大化,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我们自己的利益,还有”说到这朱阎见潘布举起手,知道潘布有疑问就没继续说下去。
“难道雇主的的利益不是排在第一位?如果我要价太高会不会被人家一脚踹出去。”
“废话,我们做这行为的就是自己的利益,雇主利益多少和你的职业操守有关,要价等会我会讲到。如果等会还有这种小问题我不会回答,好吧我们回归正题,‘狠’还有一点就是对自己狠,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方为人上人,要宰人一刀必先自己给自己留道疤。‘准’,拿捏好一个标准,我们不做杀鸡取卵的事,只有自己把握到一个度,才能混下去,就像想吃兔子,就不能让它咬人,就要让它自己乖乖的把肉递到你的盘子里。”朱阎又看到潘布举起了手,只好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那如果我把兔子牙给拔了,它就不会咬人了,或者找那种没有牙齿的兔子,总比让它乖乖给我吃要简单得多”潘布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朱阎惊愕地张开自己的嘴,恨不得把手上的杯子给吞下去。徐伯虽然对他们两人所说的不太懂,不过潘布这句话实在是让人觉得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贪心过头了,简直比吃人不吐骨头还让人难以接受。
“你真是天才,我TMD想给你两下子”朱阎开始还笑着的脸一下在寒霜满面,“你也不仔细想想,没牙的兔子肥吗?兔子牙那么好拔?那还不得多少人抢着去”话锋一转“不过能拔兔子牙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潘布在一旁含有深意地点点头。
“好吧,我们继续”刚要说,潘布摇摇晃晃地举起右手,朱阎心里想,潘布虽然提出的问题对于自己来说可能是简单了点,但是作为一个入门的人能多知道一点是一点,以后也不会犯一些低级错误,等毁了前程的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朱阎一脸期盼地看着举手的潘布。
“我,我要去上厕所”在椅子上扭动的潘布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向大人坦白一样扭捏。
“滚!有多远滚多远,我看见你我就火大。”朱阎严肃起来可没什么好脾气,潘布则一溜烟跑进厕所。厕所里潘布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一改以前安逸的生活,经过一翻天人交战,潘布心底埋藏已久的傲骨显露出来,不管怎么样,如果第一步都不敢跨出去,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待回到座位的时候谁也没发现潘布心境的变化。见潘布终于安稳地坐着了,朱阎继续着自己的讲解。
“对了我刚才说到哪了?”
”到’勇’了”徐伯提示到。
“对对,都是这小子一直打岔。”勇”就算你有十足的把握,但过程中总是充满不确定性,关键在于敢不敢去“赌”运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后一个‘灵’意思就是灵活,永远要一个局外人的眼观去看待业务,时刻保持清醒,该退则退。我之所以说不能把自己牵扯到进业务之外的事情,也就是这个原因,明哲保身,退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朱阎一口气把剩下的给说完了,潘布则陷入了思考。朱阎见潘布沉思的样子,欣慰地点点头。
晚餐继续,三人把刚刚严肃的气氛一扫而空,边喝着酒吃着菜,胡天侃地开始闲聊,这时毛彦宇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位小友,见你五官端着,阳光帅气的面孔,外加忧郁的眼神,玉树凌风,一表人才,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发展,我想我可以成为你的经纪人,红遍大江南北指日可待。”朱阎一见到毛彦宇之后,立马迎过去,肥胖的脸因为笑容推出了一层层褶皱。毛彦宇似乎对朱阎的话豪不动心,径直在潘布旁边坐下来。
“怎么了?”潘布见到沮丧的毛彦宇。徐伯和朱阎也一起围了过来,毛彦宇在断断续续的讲述下,潘布三人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当毛彦宇去到花店的时候,周美美的确在花店里,不过今天客人很多,本以为等花店关门之后可以和周美美有独处的时间,但是万万没想到,毛彦宇的到来反而引来不少人,其中不乏花痴女和看热闹的人,在一个小时里面客人比平时多了整整三倍,后来周美美因为学校里有事,毛彦宇只能在花店里顶替周美美用祸不单行这个词来形容毛彦宇的境遇在合适不过了,就算再怎么被人眼神骚扰,毛彦宇还是挺了过来,可是当周美美打电话说自己被孙宜拉着去逛街去,这就意味这毛彦宇就得无止境的等下去。后来周美美和孙宜来到花店,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毛彦宇彻底绝望。最后毛彦宇拖着疲惫的身心来到“珍味馆”。听完这段,潘布三人深表同情,不过没想到徐伯居然第一个发言。
“孩子都是命,看你忙了这么久了还没吃晚饭吧,等等我给你弄碗面。”徐伯拍拍毛彦宇的肩膀安慰到,说完便去给毛彦宇煮面去了。毛彦宇心怀感激。
“小朋友,看你挺累的,等你吃完面之后我们再详谈。”朱阎轻轻拍了拍毛彦宇的肩膀,也算是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