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里虽然温度调的挺低,但是大家这一阵的狂跳劲舞,喝的那些酒都化成汗水了。衣服都帖在身上了。
姜老板说:“走我们去洗桑拿”。
这时已是午夜,路上来往的车辆还是不少,行人不断。霓虹灯闪烁,路灯明亮,夜晚的大都市五颜六色的灯光是主角,把沉静的夜打扮的如此靓丽,如此喧嚣。
打车去了洗浴中心。在大厦的八楼。
洗个桑拿确是个享受。泡了一回,蒸了一回;又搓背,再搓盐,等等一通程序走了下来周身舒服。我们仨男士又一起上了九楼。大厅里灯光昏暗,大影幕上放着MTV,一曲情歌。一排排巨大的沙发上或坐或半躺着零星的客人,我们三人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过来一位漂亮的小姐,每人送上一杯热茶。姜老板问道:“小芳呢,叫她来,”“好的,请稍等一会儿,她有客人。”
等了没多长时间,小芳来了,画着重妆,身材妙曼,穿件短旗袍。
“姜老板来了,需要什么服务。”
“三个单间,”
“好的,这边请,“
一人一个单间,一人跟进去一个同样打扮小姐。把我领进一个屋,里面有一张双人床,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一台大电视,手绘墙上挂着两幅半裸的美女画。
小芳说:“你需要喝点什么?”
“来瓶矿泉水吧。”
没一会小芳拿着矿泉水又回来,说:“先生,姜老板为你定了一个一百九十八的标准。”
“这一百九十八元是什么项目?”
“就是这样,”她用两只手做了一个形象的动作。
“只做个足疗吧”
“那还有二百九十八,三百九十八的,这几种都带着足疗的。”
“不了,我只做个足疗。”
“可是姜老板都为你交钱了,不做钱也不能退的。”
“哦,那做一个全身按摩吧,”
“那也用不了那些钱,那就做全身按摩加足疗吧,来,到这个大床上来,这边方便”
“比如做那个一百九十八的,你们老板给你多少钱呢?”
“六十,听先生的口音是SD的。”
“是,你咋知道的。”
“因为我也是SD的。”
“哦,你说话一点也听不出来。”
“我来这里两年多了,慢慢的口音都改了,所以你听不出来了,”
“哦,咋到这里来了呢?这边有亲戚吗,“
“没有,做我们这个的,离家越远越好,”
“你有多大?”
“十九,我高中没毕业就来这儿了。“
“现在后不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
“我当初学习挺好的,占班里前几名呢,我要是考大学一定能考上。”
“那为何不考啊?”
她手法熟练的做着脚部的按摩,面带笑容。当问到她这个事儿的时候,她的脸上浮起一层阴影。
“唉,没那个命啊”
“为何这样说呢”
“原先我家条件在村里也算是中等的,我爸爸会做豆腐,每天都会早早起来做好豆腐到集上去卖。妈妈用剩下的豆腐渣在家喂猪。我还有一个妹妹。我家四口人有六亩地,加上爷爷奶奶的地,一共是十亩,每年地里的收入,再加上爸爸卖豆腐,妈妈养猪的收入,日子过的挺好的。我家盖的房子和家里的电器之类的,在村里也算是好的。我很多同学的爸妈还要外出打工,一年最多只能在麦收的时候或者过年的时候才回来。现在想起来,那时我多幸福啊!”
“爸爸除了血压有点高,身体一直都很棒。妈妈一直比较瘦弱,平时也没什么病。妈妈也很能干,天天早起晚睡的,对爷爷奶奶也很孝顺,做饭洗衣服,里里外外的忙。在我上高二的那一年,妈妈被查出尿毒症,要靠做透析维持着,做透析花钱很多,平时还要吃药,爸爸一着急因血压高又得了脑血柱,半身不遂偏瘫了,豆腐做不成了,地也没法种了,爷爷奶奶那么大岁数了,还要照顾爸妈,还得他们帮着干点地里有活。妹妹也在上学,家里花销很大却没了什么收入,看病又要花那么多的钱,慢慢的亲戚朋友错了不少钱,但是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起色呢?”
“家里有两个病号就变成了无底洞了,钱就象水一样流走了。家里变的越来越穷。后来,妈妈都不能按时做逶析了,等到十分难受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都抬不起头来了才去做一次。爸爸恢复的也不好,只能勉强走几步路。”
“有一个姓王的邻居,常来帮忙,也借给我们家很多钱;家里、地里,他有时间就过来给帮忙。有一次给棒子上化肥的时候,我和这个姓王一起去的,先把化肥撒在棒子根下,然后就等着下雨或在浇上水就可以了。那个王八蛋,那天他在棒子地里把我给糟蹋了。”
“没去公安局告他?”
“要是告了他村里人就都知了,还借他不少钱,一时也还不上。左思右想,也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便宜了他啊,我找了我们班的一个同学,让他叫了一伙人,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把这个坏蛋打了个半死,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这也便宜了他,该打断他的腿!”
“后来我就退学不上了,出来打工,钱对我家来说太重要了,那是用来救妈妈命的。我只能什么也不顾拼命挣钱才行。我又没文凭,又没技术,我能干什么才能挣很多的钱啊?”。说着她脸上充满了无限的忧伤。
“是啊,人们常说有一付好身体,就有了一大笔无价的财富。你有了病,你就失去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你不能和别人一样的去工作去挣钱,你不能和别人一样这里跑这里那里玩;有可能朋友、亲戚也会嫌弃你;好吃的,好喝的也可能吃不下,喝不进去了。有一付好身体,是一切的基础,没了这个基础别的什么也谈不上了。要不说很多人都很注重健身呢。而且现在又和之前不一样了,原先虽然条件差一些,可是那时的东西都是天然的,很少打药上化肥的,造假的也很少。从闹非典,到口蹄役、疯牛病、禽流感、S市甲肝的大暴发,从福寿螺到多宝鱼,从苏丹红的辣椒酱到红心鸭蛋,使用吊白块粉丝、上色打蜡的米、喂瘦肉精的动物,三鹿奶粉,假酒,假烟、假药,甚至假钱,住着偷工减料的天阶房子,吃着农药过量青菜、硫磺熏过的馒头,喝着污染的水,用着甲醛超标的家具,盖着黑心棉的被子,搂着让别人睡过的老婆,养着不知真爹是谁的儿子,等等,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再不注意身体行吗?”
“嗯,现在这些情况都在慢慢变好,以前我家那里的一条河,都是黑水,很远就闻见臭的不行,现在水又变清了。现在的医术也在不断的进步,各样的病都有冶疗的药物。据说,人能活到一百五十岁呢。”
“是啊,原先不是有个说法吗,叫做,人到七十古来稀,现在平平常常就活到七十了,再过些年,科技再进一步发展,制造出抗衰老的药,人活到一百岁也是肯定的事儿。”
“那时候多发明一些机器人,让机器人来为我们挣钱,我们不用这样辛辛苦苦的工作了,天天玩。”
“是呀,那时候,你喜欢那个明星,把你的机器人就换上这个明星的头,让他陪着你,如果又喜欢别的明星了,再去换上别的明星的来,总之那时候,这些都应当是很方便的。”
“那样的话,人没用了吧?我喜欢谁,我让工厂造一个这样的机器人当老公就行,又听话,又不用吃饭,又能干活,还不知道累;找个真人老公就没机器人好了,还得给他做饭吃,不顺心了还会发脾气,看见美女还会花心,也会变老,还会生病。”
“人也可以慢慢变成机器的呀,比如胳膊坏了,换机器的,肚子有问题了,换机器的,心,有问题了,换机器的,脑子有问题了换机器的,呵呵,慢慢的把我们身上的部件就都换成机器的了,这样我们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那样的话,人口就越来多了,”
“不会呀,你想啊,都成了人和机器人结婚了,就不会生孩子了,人不就是越来越少了吗.”
“慢慢的都变成机器人了,都成了长生不老了,这样人还是不会减少啊.”
“可不都是象我们国家这样和平的,战争,自然灾害,车祸,谋杀,等等都会少的”。
“我还是喜欢孩子,如果将来条件好,就多生几个,抱着一个,领着两个,多好玩。”
“养孩子的成本太高了,上大学,对孩子期望再高些,出国再读几年书,买房子,结婚,等等,全是钱铺成的。”
“我没很高的想法,以后,有一个小家,有个小院儿,一家人身体健康平安,那就是最幸福的了”。
“其实所谓的幸福,就是一个心态,我上学的时候,政治老师曾经给我们这样讲过:有一个人,他很穷,什么也没有,他睡觉只能找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或是山洞,或是别人家的屋檐下,身下铺点稻草。而另一个人,他也很穷,不过他有一间茅草屋,有茅草屋的人会觉得他很幸福,因为他比另一个人强,还有个茅草屋呢。假如,另一个人有一间砖瓦房,那么,有茅草屋的那个人这回就觉得自己不幸福,而是觉得日子过的很艰难了。再比如,一个住砖瓦房,而另一个人住楼房,住楼房的那个人他会觉得他很爽,要是另一个人住别墅呢,--------,人就是这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遇到困难你不开心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