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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易筋洗髓与九图六象身法

“易筋经和洗髓经乃是少林寺两大瑰宝,前者是修炼外功,强身健骨,传说至高深处可成就金刚不坏之身,是练体的最高境界。我观你的外功已然达到了罡劲的境界,全身力量恐怖,再进一步就是金刚不坏的境界,所以你只需要细心调养,加强巩固。”诛心老人真可谓是慧眼如炬,竟把莫尼看得个通透,莫尼一身外功全靠天池圣水,当然他也是误打误撞,以往大多隐宗的人修炼,都只是把这天池圣水用以增强功力,所以只觉得这天池圣水有补虚的功效。当时逐月真人也是大方,她给莫尼的那一瓶天池圣水起码是经过十年的积存,不过到了她这个境界,天池圣水还真没什么作用了。

“凡行外壮功夫,须于静处面向东立,静虑凝神,通身不必用力,只须使其气贯两手,若一用力则不能贯两手矣。每行一式,默数四十九字,接行下式,毋相间断。行第一式自觉心思法则俱熟,方行第二式。速者半月,迟者一月,各式俱熟,其力自能贯上头顶。此炼力炼气,运行易筋经之法也。一年易气,二年易血,三年易精,四年易脉,五年易髓,六年易骨,七年易筋,八年易发,九年易形,你外功境界虽然达到了罡劲,但是还有很多不足,只是个空架子,这易筋经你练个三年,差不多就会把身体补回来,当然,期间不能受到太过严重的伤势,不然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你。”诛心老人把易筋经也全教给了莫尼,这易筋经虽然是修炼外功,但号称是少林寺镇派之宝,自然高深莫测,诛心老人苦心专研杂阿含经,对这易筋经也自有一番了解,当下开始给莫尼讲解,好在莫尼自身也是罡劲的境界,在老人的教导之下还是大致能理解。

“对你来说,洗髓经才是最为重要的。不过这洗髓经太过虚无飘渺,自古以来除了达摩祖师,应该没人能够完全参悟,大多都是只得到一点皮毛,就受之不尽。”诛心老人对这洗髓经好像无比推崇,言语间似乎感慨万分。接下来诛心老人就把洗髓经全篇教给了莫尼,饶是莫尼天资不错,记忆过人,两天记下三大无上典籍,也感觉吃不消,毕竟理解不了的东西要去死记硬背,难度要大很多。所以干脆诛心老人不再教授任何东西,一连一个星期都让莫尼去记三大典籍,直到诛心老人指出其中任何一段,莫尼都能自然接过下一句为止。

洗髓经一共有六篇经文——无始钟气篇,四大假合篇,凡圣同归篇,物我一致篇,行住坐卧篇,洗髓还原篇。经过一个星期的苦修,莫尼只理解了无始钟气篇里面的一点点东西。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著。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造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理以气为用,气以理为体。即体以显用,就用以求体。非体亦非用,体用两不立。非理亦非气,一言透天机。百尺竿头步,原始更无始。悟得其中意,方可言洗髓。在莫尼看来,意思大概就是宇宙万物秉承天地元气而生,练气只是练的后天之气,是平时我们依赖呼吸、饮食维持身体功能,把这空气、食物、水转换为能量来提供身体所需,这个能量是属于后天的。而元气,也可以称作先天之气,是伴随着生命而来的,存在于生前死后。这先天之气与整个宇宙所有生命的能量是一贯的。如果参悟了生命的本体,了解这元气的生成道理,便算是开启了这能量库之门,开始可以去开发运用这生命能量了。这就是要修成先天的道理。能量并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生生不息、运转不停的。就算耗尽而导致现有生命的死亡,也只是表现了一个运转循环的低潮外象而已,低潮一过,生命便又成为另一个型态再出现,并没有真的减少消失或增加。既然这生命能量是运转不停的,则必然有其运转的脉络、方向,这个脉络就是“理”。气的活动既然有其道理脉络可循,而这理自然是由这元气能量运动而被我们发觉的。

就算只领悟到了这些,莫尼练功的时候,一运转真气,就感觉真气在不断凝练,一股莫名的能量一丝丝融入其中,这就是不可琢磨的先天元气。如果再把真气凝练三成,莫尼就有把握冲击先天境界。

现在莫尼身据先天功、灭魔神功、易筋经、洗髓经四大无上功法,可谓是世上绝无仅有的,而且这四大功法可以同时修炼,不会有什么冲突的地方,可以预见,莫尼之后的成就只怕是人仙都不为过。只是武道一途,时间还是占了绝大部分,要经过长时间的积累与沉淀,才会对武道有所领悟,莫尼练武时间尚短,远不如那些几十年上百年的人物,所以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在四大功法中,莫尼似乎对灭魔神功独有情衷,仅仅过了一个月,就已经修成灭魔神功第二层,半小时增加一成功力。这世间不乏临时提升实力的功法,但是像灭魔神功这样逆天到提升五成功力,可谓是绝无仅有。

这一日,诛心老人突然叫住莫尼,“老夫考虑良久,你要突破先天境界,最快速的办法就是闭关打坐修炼,可是要一鼓作气打通任督二脉,你的内力又是不够的,所以只得靠内力一点一点磨,这样就至少得耗费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打坐半个月,人的身体基本就会衰退坏死,所以我就教你一套身法,这套身法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名为九图六坐像身法,是少林寺的和尚打坐的五十四种姿势,每种都可以静坐十二个时辰而浑身无恙。不过这身法也很高深,你至少要学会其中十种姿势才可以闭关。”说着诛心老人便一一演示这九图六坐像身法的各种姿势,一边演示一边讲解各种姿势的要点。整整两天,诛心老人才把这套身法完整地教给莫尼。

九图六坐像身法,虽然是身法,但全都是打坐的姿势,五十四种姿势,其中手势,坐姿,呼吸法门,观想法,各不相同,但都很神妙,在莫尼看来,这和练体术中的站桩有异曲同工之妙。民间所传,那些练武的人闭关几月,几年地修炼,以为就是一动不动一直修炼,实际上是错误的。真正的闭关是让自己与世隔绝,静心体悟武学,就算是打坐练气最长也不过三天,超过三天身体就会开始衰竭,对内力修炼也会造成巨大的影响。三天,还是在身怀顶级打坐身法的情况所能坚持的,但是相传有少林高僧,坐禅数年,众人都以为他已经坐化的时候,忽然醒来,且身心无恙,功力更加精进,这都是九图六坐像身法的奇效。民间练体术,最为基本的功夫就是站桩,有些人一连站个几天,力量还增长了许多,站桩不是让自己静止不动,而是造就一种不空的状态,浑身精血涌动,以呼吸带动体内五脏六腑。

由于对站桩有所体悟,莫尼只花了五天就学会了九图六坐像身法中最基本的十二种打坐姿势,而且自己的真气也差不多已经被凝练了三成,可以开始着手闭关突破先天了。莫尼又向诛心老人请教了许多突破境界的经验,这才选了一处岩洞,开始冲击境界,打通任督二脉。

以人体正下方双腿间的会**为起点,从身体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浆穴,这条经脉就是任脉;督脉则是由会**向后沿着脊椎往上走,到达头顶再往前穿过两眼之间,到达口腔上颚的龈交穴。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能改善体质,强筋健骨,促进循环。

莫尼先是运起先天功,一直运行九个周天,体内真气激荡不休,才开始一点一点向会**逼进。会**,位置在人体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地方,所以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过历来这个穴道是很容易打通的,莫尼小心打开这个穴道,运行真气开始一点点打通经脉。打通任督二脉不像打通十二经脉那样轻松,而且还会有剧烈的撕裂感,这是因为任督二脉在人出生之后就会自行闭塞,越年久闭塞得越厉害,所以要打通任督二脉必须要忍受剧烈的疼痛,而且还要及时温养经脉,不然就算打通了也有可能是两条废脉。

整整过了十二天,莫尼打通了任脉,督脉也才打通三分之一,而且还耗费了大半的真气。这样下去,打通督脉就是不可能的了,莫尼知道绝对不能心急,一心急就容易散功。诛心老人说得对,自己的内力还不够,要一鼓作气打通任督二脉根本不可能,但是现在就算是慢慢磨也可能失败,要怎么办?如果就这样失败了,那么至少又要苦练两年才能回到原来的实力,那么突破先天也会遥遥无期,莫尼绝不希望再等几年。

忽然,他想到了灭魔神功,虽然灭魔神功不能直接让自己突破先天,但是它可以提升自己的功力,那么是不是可以借助提升的力量来冲击任督二脉?莫尼此刻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算再吞下一颗地莲莲子也来及不炼化,于是他下定决心,施展灭魔神功。一运转灭魔神功,就提升了一成的功力,莫尼再也没有真气匮乏的感觉,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是先天境界了。趁着此刻真气充盈,莫尼再次向督脉冲击,庞大的真气犹如滚滚洪流势不可挡,只是灭魔神功只能维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能不能打通任督二脉?莫尼虽然没有把握,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狠命冲击,就像开山凿石,怎么速度快怎么来,再也顾不得会不会伤及经脉。

好在终究是先天境界的实力,在灭魔神功散功的那一刻,督脉也如愿以偿的完全打通,只是此刻的莫尼情况有些不妙,因为督脉经过脑部,最后死命冲击的时候,有些伤到脑部,所以收了功莫尼只感觉一阵眩晕,意识都要彻底泯灭。最后关头,莫尼忽然想起先天功的一个调养身体,壮大精神念头的观想法。这个观想法在最初被宋之菱救醒的时候用过,那时候是用以修补肉身,具有奇效。莫尼一咬舌头,强打起精神,开始观想。

心守太虚,意照气穴,不即不离,勿忘勿助,寂而照,照而寂,久则寐寐惺惺,永无昏沉,睡魔自遣,真心独立,空空荡荡,但觉微息相随其间,吸气下不过气穴,呼气上不过心,绵绵若存。在心息相依之时,即把知觉泯去,心在气中而不知,气包心外而不晓,氤氤氲氲打成一片,意止于目前,似照似定,若有若无,不久就有白云现于目前,以意照于白光中,从微白而至浩白,从光小而至光大,从波动而至光定,从不圆而至光圆。

三日过去,莫尼才从观想中清醒过来。一清醒,莫尼就感觉精神充盈,念头壮实,丝毫没有了初始那种泯灭的感觉。再入静,心神沉入体内,任督二脉已通,真气凝练无比,只要再打通其他六大经脉,就能达成先天,成就武道的第一个至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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