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童年似梦第八章成长了
时间总是会在不留神之间匆匆溜走,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也许感春悲秋这些话题总会被历代的文人骚客所倾慕,可惜的是,貌似对于现代的我们来说,13岁实是太小了一些,小到还停留在烦恼着明天的作业如何对付的艰巨问题上。
不错,我,周芊芊,今年13岁了,距离上一章所述,我在不经意间跳跃了6年,今年,我即将小学毕业。
小学的六年生活没有对我的产生太多的影响,我还是那个每天开开心心上学,没事和同桌斗斗嘴,看看班级里两大巨头斗法,父亲母亲的爱依然厚厚的环绕着我,为我隔离出一片纯净的天空。
变化当然也是有的。
现在每天上学我只和章程一起走了,孙姑孙静已经小学毕业升入初中了,见面的次数也逐渐的少了;章程的妈妈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每次去他家,都会有一股浓浓的药味,章程现在几乎每天都到我家里吃饭了,终于不用我每次都去请他了,其实我知道爸爸几乎像是把章程当儿子一样养,我知道其实爸爸喜欢男孩,尤其章程的性子和他很像,不然爸爸不会总是号召全家帮着章程家,我还知道爸爸帮章程拿过几次学费,是爸爸妈妈背后商量的时候我偷偷听到的,就感觉到爸爸有事瞒着我!
章程也很照顾我,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会帮我这个马大哈想到,他的成绩依然是顶呱呱,一个年组300多人里只数一,从不数二的,我则是在章程的帮助下在班级里能排上前五名左右。
其实这也不怪我上课不好好听课,谁有苏朝阳这样的同桌能安心学习呢?
这小子也许是这六年中变化最大的,一年级时,我还可以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的心情,但是不知从何时起,我就再也没有感觉出他的心态变化,总是好像一汪清水一般波澜不惊,而且我一旦努力一点试试,苏朝阳像是有感应一样,吓得我再也不敢用了,我怕他怀疑我,那就麻烦了。
其实这些只有我这个六年同桌加之感觉很灵敏才会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在其他同学的眼中,苏朝阳还是那个上课睡觉、成绩却挺好、总是胡闹却也是很仗义的班级老大。
“还有半年毕业了,你想好考哪个学校没有啊”我依旧习惯在自习课上悄悄的问苏朝阳。这个家伙对这个事件的重要性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不知道没几天各校间就开始要准备开始了吗?每次提醒他的时候都不紧不慢的。
“急什么,不是还没考吗?”他慢悠悠的趴着桌子上,也许是上课时睡多了,现在的苏超阳看起来终于有点精神了,却还是一贯的懒趴趴。
“我当然不急,章程说是要去一中,一中都答应他可以免试入学,还免学费呢,”我慢悠悠的报备着最新时讯:“我爸爸妈妈也准备让我考一中,我的成绩应该马马虎虎能蹭个免交择校费的档,他们是准备着让章程继续在初中也照管着我。”
“多好的事情啊,这几年没有他,你的小日子可没这么好过。”苏狐狸又开始眯眯眼了。
“算了吧,我是看明白了,”我也学他趴在桌子上,春天不是读书天啊,“每次你闯祸都拉着我,而章程每次都要为我善后,间接的帮了你,否则,就凭你这闯祸劲,早把老师气死了。”
“不要这么不讲理好不好,哪次不是你提出的主意?哪次你没跟着胡闹?”苏狐狸振振有词道:“你也不看看章程那小气样,你看那次没你参与时他会帮我善后的?开玩笑!靠他,我早就得投胎了。”
“跑题了好不好?凭你的成绩,你也能进一中吧,咱们还能在一中里面见呢”我继续打击他:“反正你也没个计算,就这么定了吧!”
这次苏朝阳没有接话,有点沉默的趴在桌子上,好一会才有声音传来。
“也许我不会在这里读初中了,我可能要回去了。”
“回哪里啊?你不是搬来定居的吗?”我一惊,心理蓦地有一种滋味,却是说不清。
“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在这里六年是有很多原因的,我家里很复杂,算了,不说了。”苏朝阳换过了一个话题:“你是不是能感到别人心里的想法啊?从哪学的?”
“才不是学的。”我又一惊,却顺嘴就答道。
“啊,你就是天生的?很强啊,我就说,你是一点也不像练过的人呢”苏朝阳嘻嘻的低笑,貌似对于套出了我的话心里很愉快。
我郁闷,从来耍心眼就没赢过他,“你应该怀疑很久了吧,怎么才问啊,还有,你怎么知道的,我谁也没告诉过啊。”
他开始趴在桌子上装睡,一看就是不想回答我,这招不行了,已经OUT了,都装了六年谁不了解谁啊。
“快起来,不说明白我揪你耳朵了。”我威胁道,这招百试百灵。
“我真的要走了,走之前想问问还不行啊”他很无奈的对我的招数投降。心里却道:这个傻丫头要是能学会这种功法,就不会让我欺负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我聪明,一感觉到就立刻练了清心咒,总算是能防住你的偷窥了,哼哼,谁让你没学过的…….。
“真的要走吗?”我又重复了一次。好像有点舍不得,六年的同桌,六年中都是我出主意,他领着我淘气,闯祸,对我真的很好,相处六年,说不伤心那绝对是假的。
“早晚要走的,”他回答到,声音越来越小,“还好现在年纪小,可真要赶紧的放下,——这个傻丫头。”又大声问:“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舍不得也是很正常的嘛,哪有我这么帅还对你这么好的同桌啊。”
“去死,你个死苏痞,”我回道:“我是怕你出去了荼毒其他人,我已经牺牲了六年,以后还会有人像我这样大慈大悲舍生饲虎吗?不理你了,学习!”
这是我在小学时代和苏朝阳的最后一次交锋,同样的落到下风,却没有了下一次。我知道苏朝阳要走,因为他虽然很痞,但是向来说话算话,却没想到他走的那么急,放学他还很正常的和我挥手道别,当着章程的面约我明天早点到学校借他作业,笑眯眯的气着章程,没想到,第二天,却再也没有他的影子,听说,他的转学手续是校长接手办理的,听说,他们全家都到外地去了,慢慢的,同学们再也没有谁提起苏朝阳这个名字,仿若他从没出现过一样。这时离小学毕业也仅剩下四个月了。
只有我,只有我,从此没有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