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擘莲,他看着遗柯的眼神凛冽异常,让她看了也有些想回避,“擘莲,这是遗柯,一个命途多舛的人,每个新的地方,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听此,遗柯很是惊讶,她帮他确定他的存在!
擘莲的眼神转向她,思量着这话的正确性。
他是个强大的男人,单手设立消去时空静止的结界!这是一个极其高级的阵法,非灵皇以下的不能实施!
与他为敌,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明智之举!
“你说是吗?”不管过去怎样,现在遗柯便是她的人!
擘莲没有回答,下个瞬间,他已然消失不见!
他也默认!
影饮尽杯中酒酿,不由自主发出感叹,“真是好酒!”
“多谢小姐,肯为我说话!”他或许真是感激的,毕竟总是有人否定他的存在,肯定的很少!
“真谢我,不如陪我饮了这坛酒!”
遗柯有些踌躇,他依旧没有安全感!
“此酒,醉心不醉人!”
醉心,不醉人!他大概醉了,仅仅一杯就醉的不省人事,否则他怎么会感到许久不曾跳动的心脏开始跳动,怎么会陪她继续喝了那坛酒,直到最后痛哭流涕!
胡言乱语中,天旋地转里,有一句话牢牢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你重生了。”
夜晚的天,不知不觉,又陡然生出几分凉意。
明亮的月华下,泛着波光湖面粼粼,微风吹拂得水面荡漾闪耀,湖边密密竹林参天,也在随风晃动。
忽而,一曲悠扬的笛声飘转沉宕,时而轻快非常,时而阴沉郁闷,时而愤愤不平,时而杀气腾腾……惊起竹林成群乌鸟离异飞散,声音亦是令人背身寒气!
参天竹木之上,一个妖娆的身形隐现,曲线明朗,夸张的羽毛斗篷飞舞的厉害,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神秘莫测!
笛声开始变得尖锐,惊吓了飞禽,魔兽嚎叫起来,带着可怖惊恐,微风也不再柔和,倏的化作一个狂风,刮飞一些颓败的竹叶,席卷在高空,湖面。
大有将不远处的湖卷成浪涛的架势,一切都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然而,笛声又戛然而止,龙骨笛化为粉末卷入狂风,乱舞的竹叶如羽毛般飘零,她身形妖娆跃下竹梢,走在湿漉的湖边湿地,前方湖边一叶扁舟发出昏暗沉光,舟身周围散发的气息很是不寻常,吸引了影的注意。
笛声又戛然而止,龙骨笛化为粉末卷入狂风,乱舞的竹叶如羽毛般飘零,她身形妖娆跃下竹梢,走在湿漉的湖边湿地,前方湖边一叶扁舟发出昏暗沉光,舟身周围散发的气息很是不寻常。
影跃上船只,甲板上一个衣衫沧桑的渔妇,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浑浊却闪着精光,她用布满仓颉阡陌双手灵活编制或缝补渔网,旁边幢幢烛火明明暗暗,晃动成刚刚平静下的湖面的涟漪。
“渔网总是会破。”老妇声音有种力竭声嘶的无力,“无论我补的都多结实。那些欢快可爱的小鱼儿啊,哈哈……总会将它争破。”
“那是你结的不够结实。”影如是回答。如果足够牢固,那些渺小的鱼如何击破结实的网呢。
“嗯……”老妇似是在沉思,丝毫不停止手上的动作:“做够结实的网,不错的主意啊。但是……”老妇话锋一转:“如何做的出那么结实的网。”
实际上,人们都希望可以织出不会破的渔网,只是谁都没有那个能力,谁都没有能力织出永远不会破的渔网吧。
“那么,就要这样一直补下去么。”
老妇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老身也想过,买一张新的渔网。可是,一张新的渔网,需要至少半年的收入啊。我这副身子,可还撑得了几年?”
老妇历经了沧桑,她伸手,那双干如枯木的手,费力端起身边的烛台,宽大的粗布棉袍撑起,随着老妇颤颤巍巍的话语抖动起来:“啊,没有渔网,钓鱼竿也不错啊。可惜,老身没有……”
影心中大概明了起来。渔网破了,有的鱼儿会逃掉。犹如她,她如同一张大网,可以牢牢掌握一些人,但是她的网不够大,如同一张破了洞的渔网,总是不可以将本来在网中的鱼全部捕捞。
只是这个老妇,如果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巧合,那么加上她说的这番神秘莫测的话,也一定是有人在提醒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