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很关心我的比武情况,问:“你的对手是谁?”
我的冷汗当时就下来,道:“结果反正都一样的,是谁有什么分别。”与我对战的是与我同岁得小女孩,我宁愿对方是个强大的对手,我输了也不会觉得丢人。
比武之前我们双方掷铜钱,我先进攻,与他们比武我有个优势,就是完全不用担心我会伤着对方。我不信命运,我也认为老天对我太残忍了,我刚刚变得信心满满,就要接受我另一次失败,我差点又变得萎靡不振,难道我的喜怒哀乐被其他人所影响?我要有所改变,就从那个小丫头开始。
我调整呼吸,选好顺手的木剑,将布带缠在腕子上,这小丫头的名字我忘记了,她刚刚来十七堂不久,我们二人刚刚行礼,我偷偷瞅瞅周围,没人关注我,以我百战百败的骄人战绩,除了腾兴喜欢看见我遭殃,没有人有这个兴趣。
不过这次,我认真了起来,而且我看到无常站在我身后,有他一人在,我好像得到了千百人的支持。我向小丫头行礼,刚刚礼毕我即刻挥剑进攻,《墨子剑法》既然是先攻者处于下风,那么我不需要等待,还不如攻对手措手不及,对于剑招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小丫头没想到我没有稳扎稳打,立刻就慌了,小丫头想躲开,嘿!她的想法我早就看透了,我反身攻击她闪避的位置,她完全慌乱了,我兴奋两眼露出的兴奋之色,死死盯住小丫头的眼睛,这样我通过她的眼神又能判断她下一步的意图。
“辰罡赢了!”比武还没结束,无常判断出来结果,当然我精神全投入在比武之中,完全是听不见。
每次我都能判断出来小丫头的行动,小丫头一急胡乱向我挥了一剑,我即使判断出来剑位也不敢接下来,小丫头的力量就比我大得多,我没有硬抗的实力。我故意让剑离手,小丫头用力过猛向我扑了过来,借势挥拳打小丫头空挡。
正当我以为得手的时候,小丫头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人家吓哭了,这一拳我当然打不下去了,我猛地急转身收回拳头,左脚拌在右脚上,狼狈得摔了个大跟头,众人哄笑,然后小丫头粉腿朝我招呼过来,一边踢我两肋一边凄惨的哭道:“登徒子!下流!”我被骂得莫名其妙,猛的才缓过劲来,刚才那一拳如果不收住,正好能打到小丫头得胸上,难怪她会哭。
张卓教授哈哈一笑,道:“辰罡胜出!”我百战百败终于有一胜,我却一点喜悦之心都没有,赢与输只是个结果,以前我看的很重,现在品一品却变得无味起来,我懊恼得是我没有发挥所有的实力,我宁愿面对强大的对手,至少我输了也会输的高兴。
我两个姐姐早就笑得花枝乱颤,丝毫没有搭救他们宝贝弟弟的心思,倒是无常向小丫头赔礼,道:“辰罡是无心的,他太投入比武而忘记了男女之防。”小丫头立刻就放过了我,瞬间把注意力转移到无常身上,她一脸娇羞的样子,眼睛不敢与无常对视,道:“前辈说的对。”然后一扭头跑开了。
无常问我,道:“她为什么害羞?”
我说:“因为她的无礼举止被你看到了,尤其是在她仰慕的男子面前。”无常一脸疑惑,完全不知是什么意思,一位山上的野人怎么会懂得女孩子的心思。
而后无常突然对我说:“我认为你比武的时候不应该耍诈。”我原以为无常会祝贺我,没想到得到了批评,我不解道:“那是计谋。”我一张口下意识就会说出借口,话出口片刻我发现我错了,反问道:“为什么不能用诈术?”
无常道:“用诈术你永远当不了天下第一。”无常的话犹如犹如一把利剑穿入我的心口,当晚恍恍惚惚,茶饭不思,两位见我犹如死鱼般的模样,大姐笑道:“比武输的时候也没见到你这副模样。”
大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见我不搭理她又说:“难道是你喜欢与你比武的小女孩了?”
“不是!”我瞬间否定,道:“无常不喜欢我用诈术,可是除了诈术我还能用什么?”
大姐问:“用诈术的目的是什么?”
我回答道:“当然为了战胜对手。”
大姐又问:“练武的目的是什么?”
我习惯性的回答道:“教授讲过很多次了,战胜自我。”两位姐姐听我回答完毕后笑了起来,我……我……原来答案我早就知道,我只是一直没用心。
茶香姐笑道:“观剑术犹如观人,剑术不正,人……”我立刻打断茶香姐下边的话,道:“我明白!我明白!不要在说下去了。”
我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没有朋友的原因,是我的心术不正所致,与任何人都没有干系,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女孩似地,我被废去的不仅仅是武功,还有我的人格,没有武功的我差点丧失了人的本性。
二位姐姐悄悄的离开,大姐轻轻说道:“这小子终于长大了。”不过这句话淹没在我的哭声里。
次日我上学的时候,我心情好了很多,脸上没有忧郁之色,在安厅的时候我见到无常,道:“无常兄有机会应该试试环首刀,我认为那种武器更适合你。”
无常道:“确实很适合我,昨日离开的时候,我把所有的武器都试验了一遍,还是环首刀用着顺手。”我一直认为无常这种专注一心的人,没有必要通《墨子剑法》全部剑招,只要把一招练精就行,就像太博士一样。
我很喜欢与无常聊天的感觉,尽管我大部分时候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这种气氛很舒服。也许是上天还要惩罚我,在我决定从新做人的时候,无常出事了。
千山学宫学子监的人来找无常,来者正是总管王通,无常好像认得王通,站起身来道:“有事?”
王通道:“是有点事,这里不方便说,可否抽出时间随我一起来学子监?”无常答应后欲走,却被我拦了下来,我担心得道:“等等!王通前辈能先说明是什么事情吗?”
王通欲言又止,无常道:“定有难言之处。”王通微微点头,但是旁边的学生窃窃私语传到我的耳朵里,“无常的柜子里找到了前些日子藏经阁失窃的书籍。”
“什么,无常是窃贼?”
我一听火起,大吼道:“你们说什么?无常不会干那种事,一定有人搞错了。”
有的学生道:“我们也没有认定是无常做的,只不过有些怀疑而已。”这个声音我最熟悉,就是没事找我麻烦的腾兴,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自然而然来了无名之火。
我说:“怀疑也要有个根据,你们哪知眼睛看到无常偷书了?”
腾兴道:“我当然看到了,我看到了一个灾星……真灵验,谁接近你谁倒霉。”
我当时被气坏了,我真想砍了那家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别人的痛苦之上,我真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差劲的人,道:“腾兴你还有完没完。”
无常道:“请嘴下留情,我一人遭受不白之冤无所谓,千万别无缘无故牵扯到他人身上。”
茶香姐道:“以无常的为人不会做那种事。”
大姐禹布兰也说:“无常若是行看南宫叔叔的手稿,何必用偷,我随时都能借来。”
腾兴丝毫不为所动,道:“听闻你是山中隐士,是不是为了得到大秦户籍而勉为其难巴结禹家?”其他人一听此言,认为腾兴言语有些过分了,面露不悦之色,嘿!我心中微微得意,你小子的为人大家都看见了。
王通道:“无凭无据诬陷于人乃是小人行径。”听到这话,我心中大乐,尤其是小人二字,我听起来就很十分痛快,孔老夫子,感谢你发明了这么有“哲理”的词汇。
腾兴道:“我道歉,无常别见怪。”无常当然不在意,我心里却不服,腾兴纯粹是一小人,他家族本身就是商人唯利是图,然后我顺便与无常一起学子监,无常那个人太实心眼,我怎么能放心让他独自一人。
太学殿东边的建筑就是学子监,学子监比太学殿都气派,占地是太学殿的三倍多,我们一起来到会客厅,王通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与太博士那本书有什么关系?”
“没有!”无常与我齐声答道,想看我会去借,何必去偷!
王通道:“我也知道这事与你们无关,我反倒是在意的是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故意陷害你们?”
“腾兴!”我想都不想就吐出一个名字,我终于找到报仇的机会了,此时不把他咬出来何时才有下次机会?我话刚刚说完,两道目光紧紧锁住了我,我顿时改口道:“我瞎说的。”如果在以前,我一定满不在乎,现在我发现我改了很多。
无常道:“我一无所知。”
王通没有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线索,吧太博士的书拿给我们:“看看吧,也许你能想起什么。”
我随意看了两眼,里边的文字很是古怪,书写格式奇特,道:“太博士的手稿,采用的居然古文书写方式。”
王通身躯猛然一震,道:“你看得懂?”我当然没那个本事,道:“这是密文,没人看得懂。”
我刚做肯定回答,无常却把照着手稿念出来道:“子婴二十年冬,匈奴王冒顿单于出军四十万攻云中郡,大同派一万侠士与十万民众破之。十一月,江小刀、江风、安童、侯罡、林中、古风道人、禹庭、白须……南宫玄子,三十侠士潜入匈奴腹地,斩杀匈奴王冒顿与其大小头领首级三十余,匈奴震动,北退三百里。子婴二十一年春,幸存十七侠士返秦……”无常突然停了下来,我听着正来劲,心里热血澎湃,着急道:“继续念啊!”
我几乎忘记了本来目的,反而对这段故事产生了极大地兴趣,无常道:“别急,幸存的十七侠士名单中没有南宫玄子,我觉得有些奇怪。”
我道:“太博士当时没有归秦,独自留在匈奴,并且第二年归国之后匈奴乱成一团,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太博士归来之后,子婴陛下亲自接见了他并且封他公爵,太博士拒绝了。”
无常道:“书中正好对这段有记载,子婴二十一年,南宫玄子求见新任匈奴王老上单于劝降,老上单于因其父惨死痛恨秦人欲杀南宫玄子,南宫玄子逃出。次日夜间,南宫玄子点燃牛油烧毁匈奴王庭,火势蔓延全城,王庭变成焦土,殃及匈奴无辜子民三千人余人丧命……”读到这里我被其内容惊得一身冷汗,抬头见王通与无常双眉紧锁,显然也被吓到了,谁能想到脾气随和的太博士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简直与屠夫相差无几。
声名赫赫,名震大秦的太博士原来也犯过那么大的错误,想想我自己也不禁坦然了很多。
王通缓过一口气,道:“我喝点茶,压压惊,你们二位也来点?”我点头,王通一边沏茶的时候一边道:“这段历史一定是太博士本人编载的,要不然无人会知晓,杀无辜的人确实不对,不过匈奴在之后退回漠北,无力再犯中原,这是与非说不清楚。”
王通随即把书从无常手上夺了回去,道:“其中的内容你们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如果你们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内容,无意中就会将自己与亲人至于危险之中。”
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很兴奋得道:“有谁能知道无常通晓七国古文呢,我们都保守秘密。”
王通笑道:“你嫌你的威名还不够响亮?”
“这个……”我哑然,我还真不希望自己邪名更盛,无奈妥协下来,王通道:“无事了,你们回去吧,也许偷书的人随手放无常的柜子中,与你们无关。”
我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道:“与无常兄无关就好,我该享受平静的生活了,貌似我的生活也没那么平静。”因为出了这件事,无常的助学金与大秦户籍等计划暂时搁浅,毕竟无常还不属于大秦人,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影响他,当时我突然有个念头,好像有人故意这么安排似地,旋又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笑。
回家的时候,二位姐姐问我经过,我一点都没有隐瞒,她们听到后也很震惊,她们一直敬仰的太博士原来是那种人,应该会恨失望吧。
大姐道:“天啊,偷书的人如果是针对太博士而借题发挥。”
茶香姐担心得道:“很糟糕!”
我说:“这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反应?”
大姐道:“咱国家里边不是有一堆总喜欢管别人闲事的统合派。”我一听到统合这两个字就头疼,道:“集权者!”我更喜欢这么称呼他们,因为太博士就经常这么称呼他们。
大姐面带不屑,显然不想提那些人,道:“只要你与无常无事就好。”
我担心道:“碰上那么倒霉的事儿,无常起码烦闷几天,尤其还有腾兴那小子火上浇油。”
茶香姐却道:“以无常的涵养,不会在乎那些小事的。”
如果我遇到这种倒霉事,一晚上都会睡不着觉,本来今晚物品准备练习《墨子气决》,又泡汤了,心乱不能练气,不然会走火入魔。
次日在安亭,我作为一个朋友,想安慰无常,说:“无常兄,昨天那件事?”
“什么事?”无常反问,平静的眼神好像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难道这个野人一晚上功夫全忘了,亏得我一直担心,我笑笑道:“没事。”我真笨,连飞升都敢想的人哪里会在乎这点荣辱。
无常道:“那本气决,很有意思,我从昨晚一直练到日出,居然不困不乏。”这家伙果然不受任何烦心事儿影响,我现在很想修炼,可是一直静不下心来。
下午没有演武课,两位姐姐去集市购物,我与无常一同回家,半路上我问他:“无常兄,如何能静心?”
无常道:“你有了大志心还不静,难道你有心魔?”
心魔!听着这两个字就吓人,道:“什么是心魔?”
无常道:“你心有遗憾,一直未了。”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昏过去,我顿时回想起五年前发生在我身上那件惨剧,因为那件惨剧我的命运发生了转折。事后我一直无法想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与伙伴玩耍的时候,我突然晕倒,现在我想起来了,我晕倒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不是意外,是人为的,是有人在害我。
我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困在我心头是那个事的事实,看来叔叔他们都故意隐瞒着真相,让我一直认为那件事是意外。
这时候,无常又突然说了句令我摸不着头脑的话:“辰罡,你有仇家?”
我没好气道:“我才十三岁,哪里来的仇家?”
无常脸阴沉下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副表情,而我们行至山路,周围空无一人,我心虚起来,无常道:“我也没有仇家,但是那股杀气冲着我们来的。”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无常不会骗人,五年前的记忆提醒我应该立刻逃跑。
等等!无常按住了我的肩膀,道:“别慌,让心静下来,然后我们大大方方回到人多的地方去。”我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其实我的双腿吓得直哆嗦,一想我可能在瞬间内丧失性命,步伐变得沉重起来,走了不到十步我就大汗淋淋:“下午……空气真……清爽。”我想说两句话可以提胆,结果反而更糟糕。
我看了无常一眼,他一身轻松,疑问道:“那人跟来了吗?”我本想问无常是否与我开玩笑,变成了那句话。
无常一本正经得道:“他移动了,你别露出破绽。”其实我都快坚持不住了,以往的阴影对我的压力太大了,无常又道:“别忘了天下第一。”一听这话,我又立刻打起精神,一直坚持了一刻钟,直到无常说那个人消失了,我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无常看到我的样子,道:“你做的很不错。”我微微一笑,道:“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呢。”
这时我听到了大姐禹布声音:“无常,辰罡,好巧。”
无常道:“恩,是好巧。”
让我们备受心里煎熬的正是乐晓敷,她一直埋伏在我们周围等着下手,那时候我们完全不知道。
她给骨宗发了一道密信,告知他们南宫玄子手稿又回到了千山学宫,陈少君正为手稿一事烦心,一听到有下落大喜过望,可是信中却有额外的要求,一是除掉南宫玄子,二是除掉无常。
陈少君一看到这些额外要求心里十分不痛快,陈少君不糊涂,他知道除掉南宫玄子的后果很是麻烦,道:“我才不会听命于任何人。”然后直接将那封信丢入火中。
肖林不理解陈少君的话意,道:“就是,要杀我们自己去杀。”
千山学宫那边,因为玄子手稿很失而复得,禹庭召集千山学宫的博士们在太学殿讨论这个问题,侯罡与西门玄武博士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从来都不参加。南宫玄子表示不想参加,却被禹庭生拉硬拽的强迫来到太学殿的议事厅。
太学殿议事厅采用圆形的桌案,无主位次位之分。南宫玄子入议事厅的时候,靖叔、墨冰、墨橙、淡雅、石梦已经在那里静坐等着他们了,禹庭道:“最近学宫好多事,招大家一起坐下来来商量一下。”
靖叔面前案子上放着玄子手稿,道:“玄子你的手稿到底写了什么东西?”玄子的手稿他们都看了一遍,当然谁也看不懂其中的内容。
“一点小秘密。”南宫玄子道。
靖叔道:“既然是秘密,也就没人知道其中的内容,也就不会有人来偷盗,我们想不通的是这个问题。”
南宫玄子道:“其实我也不明白,没事我先走了。”说完起身要溜,靖叔哪能让他跑掉,从后边抓住南宫玄子的袖子向后一拉,嘶拉一声南宫玄子的袖子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顺着袖口里边稀里哗啦掉出五六本书籍,南宫玄子慌忙把书捡起来,靖叔手疾眼快抢了一本定睛一看,居然与案子上手稿内容一摸一样。
靖叔更不能让南宫玄子顺利的离开,抓住他不放道:“玄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禹庭趁机从南宫玄子身上翻出来八本一摸一样的手稿,这些人都一直瞪着南宫玄子,让他给出答案。
许久后,南宫玄子不得不解释道:“最近肯定有很多人想得到这本手稿,既然人家想要这东西,咱就给他们,我怕一份不够分,就多写了几份备用。”
淡雅笑眯眯得道:“玄子想的真周到。”众人不能理解,墨冰察觉出来了,道:“难道他们是为了烟云谷而来?”
南宫玄子道:“八成是这样,不过这些人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禹庭突然笑了起来,道:“玄子,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瞒着我们?”
南宫玄子道:“你们把我推上太博士,不就是干这些事的吗,放心吧,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
有了精心准备,那些武宗顺利的得到了手稿,千山学宫相安无事,骨宗得偿所愿,那一夜手稿足足失窃了十六次。
乐晓敷差点气炸了肺,她与南宫玄子原来都是统合派的人,并且还在同一个武宗,明知南宫玄子很狡猾,这次“面对面”的较量上,才知道他居然这么难对付。
乐晓敷不得不放弃暗算南宫玄子的打算,转而朝她本来的目的,废掉无常的武功。
我当晚做一个梦,五年前的那个人又回来了,我不停的逃跑,我就梦惊醒了,也许知道了真相也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日,我去太学殿找太博士,太学殿无人,去他经常去的地方也找不到,太博士就好像故意躲着我似地。
我去找叔叔禹庭,禹庭见到我火急火燎的跑来,笑道:“十七堂不在这里。”
我没心思与叔叔开玩笑,认真得道:“叔叔,告诉我事实,五年前的事实。”叔叔的笑容立刻僵硬起来,我从他笑容上就观察出来,他一定知道真相。
叔叔道:“意外而已。”
我一听顿时急了,道:“你们还想骗到我什么时候,我昨天全都想起来了,是有人故意加害我,那个人是谁?”
叔叔铁了心得道:“没人会害你,那个是意外。”
我见叔叔还对我隐瞒一切,赌气得丢下一句话:“那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