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武功来源于墨门,在战国时期墨门有三个分支,齐墨、赵墨、楚墨,三墨都贪图钜子之位互相拼杀,延续到了秦朝这种纷争还未停止,随着练武人数的增多,又有不少人卷入了纷争之中,如今演化成统合七大势力,分别为齐国迷家、楚国白家、燕国龙家、韩国姬家、赵国易家、魏国胡家、秦国钟家。
墨门有墨门的规矩,不近女色、不沾权势、不好钱财,截然一身只为天下人着想,随着练武人的增多,其他思想的冲击之下,墨门的规矩渐渐淡化了起来,反倒是统一墨门的斗争却一直在持续,连朝廷都无权插手,墨门的侠士自称为统合派,而脱离墨门的侠士被称为大同派。
朝廷给统合派的武宗们立了一条铁得规定,绝对不要把统合之间的冲突蔓延到无辜的百姓身上,否则大同派的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虽然统合之间斗争不断,但是两派之间一直相安无事。
南宫玄子这些人退出武宗,那七大家也没有继续寻找他的麻烦,统合派谁也不敢越过那条线,更不敢试图挑战大同派的力量。
就在神秘女子出现在千山学宫的时候,千山学宫一位身穿紫袍金带武博士就已经发现了她,可能是神秘女子隐藏气息的本事稍欠火候,也是那位武博士足够的幸运。当神秘女子离开学宫的时候,那名武博士偷偷跟在她的身后,与她一直保持着二十步左右的距离,随着她行进速度忽缓忽急,神秘女子一直到了目的地还没有发觉到自己被跟踪。
突然一道寒光朝武博士的头上飞来,武博士一缩头,寒光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他警觉察觉周围的气息,没有发现攻击人的位置,顿时判断出来掷出这枚飞镖的人是位高手,毫不犹豫撤离此地放弃对神秘女子的追踪,心道:“我太多虑了,寇晓纯不会什么气候,麻烦事让玄子自己解决就好了。”
神秘女子名字就是寇晓纯,她总是穿着一身鲜艳的衣服,衣服上喷上独有的香料,所以熟悉她的人味道那种香味就能认出她,寇晓纯这才察觉到被人跟踪了,立刻担忧起来,她得身后出现蒙着黑纱的一位黑衣男子,语气嘲讽道:“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你除了坏事还有什么用。”
寇晓纯明知惹不起黑衣人,如果按照她平时的性子早就大发淫威了,忍着怒气笑眯眯得奉承道:“多谢大侠相救。”
“少废话!”黑衣人一点都不领情,道:“对于无常的观察如何?”
寇晓纯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娇媚之音,道:“还算是勉勉强强吧。”
黑衣人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把他武功废掉,不要伤及性命。”
“可是!”寇晓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道:“我已经暴漏身份了,要不然你把南宫玄子除掉吧,这样我才能安心。”
黑衣人不屑眼光扫视了寇晓纯一眼,道:“殿下帮你得到了天下第一武宗冥宗的权力,你也发誓永远为殿下效忠,如果你办事不力我们就会把你夺取冥宗权力用的肮脏手段公布于众,你不会想看到那一天吧?”
寇晓纯点了点头,装作一脸委屈的摸样,摸样很是可怜道:“可是天下第一武宗已经毁了。”
黑衣人道:“还不是因为你们很蠢,把争权那点心思用在笼络人心上也不会毁了冥宗,你们又能怪得了谁?”
寇晓纯反倒是认为武宗的消亡不是她的责任,全都是南宫玄子所为,却不敢反驳,道:“你们不是也恨南宫玄子吗,除掉了他对你们只有利没有害,况且我要去除掉无常,有他盯着很不好办。”
黑衣人又带着嘲讽声音笑道:“这个你放心,南宫玄子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看你一眼的,况且我们殿下很欣赏南宫玄子的才能,如果哪天殿下突然高兴了,会杀了你取悦南宫玄子也说不定。”
寇晓纯终于受不了黑衣人的冷嘲热讽,道:“你们居然当我是随时丢弃的棋子吗?我可是寇晓纯!大秦最厉害的毒药师。”
“你那点名声,还不是多亏了殿下给了你几份神奇的药方才得到的。”黑衣人从心里鄙视寇晓纯,处处挖苦她,偏偏他说的又全是事实,寇晓纯气的脸色通红,道:“你还不是一样?”
黑衣人道:“我跟你可不一样,我的武功凭借我自己能力修炼的,还有你总是把男人当成棋子来用,没想到哪天自己会成为其他人的棋子吧,也许过两天还会成为弃子呢,不跟你这种人废话了,好好去做事吧,如果做不好的话,我很乐意取下你美丽的人头,哈哈哈哈……”笑声随着黑衣人的远去而渐渐消失,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寇晓纯积蓄的怒气突然间爆发起来,大骂道:“混蛋!”庸俗的言语与她美丽的外表毫不相称,偏偏又掺杂在一起,她刚刚骂完之后又委屈得呜呜哭了起来,发泄自己内心的痛苦,她想支配一切却没有想到被他人所支配,她认为一切错误来源都是因为南宫玄子。
寇晓纯她必须寻找一个为自己带来不幸得源头,也就是罪魁祸首,不然她就会疯掉,女人是一种感性的载体,如果她的内心充满着幸福,她就是仙女的化身,如果她的心理充满着怨恨,她就变成魔鬼附体。智慧的人会将自己经历的不幸的遭遇归咎于自己,不停地反省来寻找自己的出路,而有些人会把不幸归咎于他人,借此消灭那个人后认为完成了所谓的心愿在忘记一切不愉快的往事。
究竟她与南宫玄子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请大家耐心往下看。
寇晓纯越想越害怕,千山学宫有人已经发现了她意图不轨,他们很容易联想到学宫混乱与自己有关,如果学宫在出现什么事情一定会把她顶在风口浪尖上,那是她不想看到也是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寇晓纯也许不是很有智慧那种女人,但是在权术上很有造诣,权衡利害方面的本事很有一套独特的方法,她自己分析:
第一,她必须完成任务,不然就会变成弃子。
第二,她不能自己去做,因为他的身份已经被人发现。
第三,必须找一个可靠且不能出卖她的人帮助她。
这与她先前构想还是一样的,为了不能暴漏自己行藏与目的,也不能背负罪责,必须找个傻瓜代替自己,她绞尽脑汁之后微微笑了起来,她寻找到了一个最适合的目标。
当日晚上,寇晓纯回府之后便称病不起,毒药师病危的消息火速般得立刻传了出去,与她交好的侠士们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却唯独隐瞒千山学宫。这些侠士们放弃手头上的事情火速赶去燕地蓟郡寇晓纯的府邸,差不多来了百多人,这些人想了解寇晓纯的病情,结果寇晓纯却一概不见,对病情也不提一个字,这些关心她的侠士们急得焦头烂额。
当寇晓纯的师妹乐晓敷到来的时候,寇晓纯的徒弟请她单独进入寝室,乐晓敷慌慌张张来到师姐的床边,见寇晓纯两眼无神、面部发白、嘴唇发紫、奄奄一息的样子的时候差点哭了出来道:“师姐,怎么回事?”
寇晓纯颤颤巍巍抬起手臂,目光示意自己想要坐起来,乐晓敷连忙会意,小心拖着寇晓纯的头并且半抱着她,道:“师姐!”
“哎……”寇晓纯虚弱的舒了一口气,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晰,道:“我没事,不要担心我,咳咳……”
寇晓纯咳嗽了一阵,乐晓敷按住他的脉象,感觉虚弱无力,顿时慌道:“赶快找医生。”
寇晓纯摇头道:“我就是医生,假如我真出了事,我的一切家财与地位都给妹妹。”
“不!”乐晓敷与她情同姐妹,当然不愿意相信她会有事,寇晓纯示意自己很累想要休息,乐晓敷缓缓把枕头垫在她的头下,等她闭上眼睛之后悄悄得离开。
乐晓敷出来之后,大家询问得目光投向她,乐晓敷声音沙哑道:“大家回去吧,师姐身体没有大碍。”言罢眼圈一红,大家对视一眼,放下礼物便离开了。
乐晓敷询问寇晓纯的徒弟,道:“告诉我,你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寇晓纯的小徒弟被乐晓敷语气吓得眼圈都红了,支支吾吾得道:“我也不知道,师傅从千山学宫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乐晓敷可不相信她一点都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只是摇头,乐晓敷一想到千山学宫,总是觉得不对劲,因为师姐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里,不会主动前去,道:“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然后又进入寇晓纯的房间,动作很迅速,小女孩想制止她都来不及。
寇晓纯也没有睡熟,听见乐晓敷进来声音又缓缓睁开眼睛,道:“师妹怎么还没有离开,我没事的。”
乐晓敷询问道:“如实告诉我,师姐为什么会去千山学宫?”寇晓纯表情很是痛苦,道:“别问了,没事的。”乐晓敷坚持问了数次,寇晓纯才“无可奈何”的道:“上边有任务了,黑名单多了一个名字无常,让我去处理,南宫玄子他……咳!咳!咳!”寇晓纯只是咳嗽,乐晓敷好像突然明白似地,道:“师妹好好养病,我去!”言罢乐晓敷着急起身就要出去,寇晓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住她的衣角道:“师姐一个人不行的,要利用仇家,办法在……”寇晓纯虚弱的好像说不出话来,手臂颤抖着指着一个箱子,乐晓敷立刻打开箱子,里边有一张麻字写了一个人的名字与住址,寇晓纯道:“把这张字条交给骨宗,他们就会干掉南宫玄子的,咳咳咳……”
乐晓敷眼睛一亮,轻轻拍寇晓纯的后背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师姐安心养病。”寇晓纯轻轻点头,不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南宫玄子!”乐晓敷狠狠地咬着这个名字,恨不得吃其皮喝其血,提着剑愤愤的离开寇晓纯的府邸,寇晓纯如释重负得睁开眼睛,像小孩子似地天真顽皮的笑了。
乐晓敷也同样痛恨南宫玄子,这也是她痛快得答应下来原因,寇晓纯还有完备的计划,乐晓敷更迫不及待想要去做。
骨宗坐落在在魏地南部马陵县一处深山中,他们把这座山自名为骨山,骨宗宗主陈少君有几分勾践的雄才,其下有两大家拥护于他,分别是肖家与颜家。
头几年骨宗发展的十分不顺利,先被郑宗偷袭,又差点灭亡于冥宗,五年前郑宗被冥宗击败,没过多久冥宗又自动瓦解,骨宗又重新站了起来,所以他们恨透了当时差点消灭他们的罪魁祸首南宫玄子。
今日骨宗聚义厅突然传来天大的喜讯,魏地第一家族胡家愿意接纳骨宗成为其附属,骨宗群众人振奋,意味骨宗有了大大得靠山,不在过着惶恐不安的日子,也不会有其他武宗敢轻易欺辱他们。
当夜骨宗设宴,庆贺骨宗的复兴,骨宗长老肖林喝的醉醺醺吼道:“他奶奶的,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比压在女人身上还要爽。”
陈少君也是读过几本圣贤之书的人物,不像手下这些人粗言秽语,倒也是不反感这些,端起牛眼大得酒杯道:“多亏兄弟们没有放弃骨宗,才有骨宗的今天,咱们一天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我敬各位。”
肖林道:“这话说得牛气,哈哈哈……”骨宗的人本都是粗人,这些更加放肆起来,酒到正酣时候,男人皆是酒气上涌而身体发热脱下外袍,毫无礼义廉耻,女人也与男人一样忘乎所以脱掉了罗衫,只穿一件亵衣,露出粉嫩的双腿与白花花的后背。
陈少君见此情景,少有得说了一句粗话道:“什么礼仪廉耻全是狗屁,大家高兴才是正道。”
这时候肖林趁热打铁,道:“有几个武宗我们应该教训一下,这帮孙子以前趁我们衰弱的时候欺负我们,我们要杀光那帮孙子们。”
骨宗其他侠士正是酒胆包天之时,闻言大动,纷纷赞同道:“杀了那帮狗崽子们……”之类的言语吼个不停,群情激愤之下陈少君当下决定道:“先拿尘宗开刀。”眼下尘宗实力最弱,陈少君虽然酒精上头但是也不糊涂。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干掉狗崽子们,男的统统杀光,女人……”肖林出了名的嗓门大,一边骂心里他心里还一边幻想着,铁黑的脸散发阵阵红光,嘴角流着口水,好像看到了自己脚下的人痛苦的求饶声音,不由得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颜家人的修养也好不了多少,在肖林得鼓动之下宴会由原来推杯把盏变成了流氓泼妇似地市井之地,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饱受欺负之人翻身之后就会变得异常残暴与恶毒,现在又胡家为其撑腰更是狐假虎威,这帮侠士们借着酒胆而亮出明晃晃的武器直杀往尘宗,陈少君还是这里比较有心思的人,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做这种冲动之事,现在他也是酒精上头带头冲了出去。
骨宗的驻地在马陵县,尘宗的驻地在河东郡安邑县禹王山,以前这里是冥宗的驻地,其解散之后就把驻地一切原翻不动送给了尘宗,冥宗当时何等的强大,横扫天下武宗无人与其争锋,禹王山是南宫玄子选得风水,墨冰布置防御机关,禹庭亲自督造修建而成,后来尘宗又几次修缮可谓是易守难攻。
其后多次有人闯禹王山都是无功而返,骨宗这些侠士们只会出口伤人,哪里了解其中的厉害。
骨宗几百号人赶到禹王山的途中,一阵清风吹来陈少君打个喷嚏,酒顿时醒了一半,后悔听肖林的鼓动来到这里,可是望见手下弟兄们,个个双眼泛红杀气腾腾便知道挡不住这些野兽,道:“我们一会找个地方驻扎,明日在做商议。”陈少君认为这帮家伙酒醒了之后可能会冷静一些,可是他还是小瞧了他们,肖林得弟弟肖亮第一个跳出来道:“宗主说的是什么话,区区一个尘宗哪里用得着计划,用剑就行了。”说罢亮出明晃晃的长剑,其他人附和着,纷纷叱喝陈少君胆小,用词十分得污秽,完全忘记了他的宗主的身份。
陈少君虽然知道这些人是酒后胡话,也难以忍受其中嘲讽轻蔑的秽语,面色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心道:“这帮兄弟懂点礼仪就好了。”
骨宗到达禹王山已经是子时,能远远看到山上的灯火之光,陈少本想做点安排摸清尘宗的虚实,却听到肖林与颜家几个愣头青大吼一声:“跟着爷爷后边冲啊,金钱女人谁先抢到归谁!”一句话激发出骨宗侠士们的野性的欲望,完全不受理性支配,这些人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后边的人便会一拥而上,陈少当时吓惊呆了,叹了口气只好远远的跟在后边。
恰恰这个时间有两个人看到了骨宗无知者无畏的疯狂举动,一位刚刚从茅厕出来的尘宗宗主孤独寂,一位是碰巧前来魏地的乐晓敷,深夜之中光线微弱对于身怀武功的侠士视觉没有丝毫影响。
乐晓敷原来本是冥宗的长老,差点成为宗主,对禹王山得防御网厉害程度可是一清二楚,虽然她一直不清楚机关得布置原理,看到了骨宗这些人疯狂的举动反而幸灾乐祸高兴起来,心道:“反正骨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乐晓敷极其讨厌骨宗的侠士,顿时忘记了所来的目的,反而隔岸观火。
独孤寂看到一帮人冲击禹王山顿时愣住了,眼下正是子时,大部分人都在熟睡,独孤寂不但没有打扰他们,反倒是急冲冲得叫醒了副宗主陈天狼在禹王山最高处冥王阁高台上铺了两块地席,准备两份点心与美酒兴致勃勃观赏起来。
“啊……”深夜中的一声悲鸣惊醒了禹王山所有的人,也浇灭了骨宗野兽们的狂热的火焰,独孤寂神色之上有一丝不忍之色,道:“好快!”
陈少君看到骨宗一位弟兄被暗箭射穿了大腿而血流不止,心疼不已,其他人酒醒过来,没人制止他们很默契得都停了下来,有些人偷偷退到了陈少君的身后,骨宗众人就在山脚下边听着兄弟痛苦的声音,边犹豫不决是否前进还是后退。
肖林提倡来攻打尘宗,有些人目视肖林目光带了一丝埋怨自己的意思眼看就成了众人发泄怨气的目标,脸面有些挂不住了,朝山顶方向大骂道:“尘宗兔崽子有胆子下来,肖爷爷来找你们了……”
“咳咳……”独孤寂与陈天狼酒水呛了喉咙,听到肖林酒醉之后的独特破锣一般得嗓音,不禁直咳嗽,独孤寂烦闷道:“完事了?”
陈天狼道:“骨宗的人真是诙谐有趣,半夜来此不为偷袭而来而是来骂阵,我去睡觉,白天再说。”
尘宗大部分人都被惊醒,来到冥王阁高台隐隐约约能听到肖林激昂得叫骂声,这些侠士本来就听力惊人,谩骂声回荡在山谷之中能有三四波回音,一波覆盖着上一波形成了独特的旋律,令人感到昏昏欲睡。
“宗主我们回去睡了。”尘宗得侠士们打着瞌睡告退,独孤寂生怕对方有诈仍然坚持守在高台上,道:“今晚我守夜,你们回去睡觉吧。”
肖林很有骂阵的天赋,一直骂了一个时辰仍然底气十足、游刃有余,一点气力衰竭之色都无,骨宗的侠士本来就是酒足饭饱而来,这时候都酒劲上头昏昏欲睡,两眼皮都在打架,稀里哗啦在山脚下倒下一大片,男男女女互相依偎对方身体当枕头,陈少君给那位受伤的弟兄包扎了一番,道:“谁送这位兄弟返回骨宗。”语毕,肖亮抢着跳了出来,道:“当然我去了。”
“等等!”又有好几个人争前恐后道:“这点小事哪里用的着肖长老,还是我们去吧。”片刻之间好几拨人为了争护送任务而闹得脸红脖子粗,几乎差点动起手来,陈少君琢磨过味来了,这帮弟兄受挫没有在攻打尘宗心思,因颜面问题而不愿意主动提出撤退,生怕被他人笑话,他们需要一个合理借口下台阶而已。
陈少君思前想后想出来一个办法,张张嘴刚要说,就看到有个人好像是刚刚醒来起身迷迷糊糊想上茅厕,晃悠悠往山坡上走,顿时两只暗箭毫不留情朝他射来,陈少君大叫一声不好,那位兄弟当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反身一跃很轻易的躲开,陈少君刚刚松一口气时候又好几只暗箭四面八方朝那位兄弟射了出去,那人正在空中无法躲闪,当下射成了刺猬。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肖林停止了唾骂、骨宗停止了内讧、陈少君忘记了刚才想出的办法,都被机关设计的巧妙而震惊,设计机关的人能判断出敌人下一步行动,预示他们一定是毫无颜面而归。
乐晓敷对骨宗彻底失去了耐心,心里骂了数句胆小鬼的时候把在寇晓纯那张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绑在暗器上,弹到陈少君的脚下,暗器破风声音吓得陈少君吃了一惊,望着脚下的那枚暗器直冒冷汗,如果投掷暗器那个人是尘宗的侠士,他已经没命了,更添离去之心。
陈少君小心翼翼打开了那张纸,肖林与颜家几个人也好奇一起凑过来,陈少君便大声念了出来,“禹王山机关阵为空冥阵,乃是南宫玄子、墨冰、禹庭三人精心所建,以你们能力根本无法破解,建议先去辽东郡千山学宫偷出南宫玄子的手稿,找古风道人破解就能轻易出入禹王山,还有可能进入烟云禁地。”
一提到南宫玄子这个名字,死气沉沉的骨宗侠士突然复活了,似乎找到了发泄方向,破口大骂起来,将他们今天晚上的耻辱与不幸全都归罪于南宫玄子身上,独孤寂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痛骂南宫玄子,纳闷攻打我们尘宗与南宫玄子有什么关系,独孤寂猜不透骨宗人的想法,哭笑不得道:“这都哪跟哪啊?”
乐晓敷送的信函犹如及时雨一般,正好给狂妄自大的骨宗侠士下了一个台阶,陈少君有些学识,道:“烟云禁地曾经是北方侠士争夺的战场,那里沉睡着数百侠士的绝世兵器,得到这些兵器我们就能成为大秦强宗,与胡家平起平坐。”陈少君本意用更大的诱惑来抵消他们不明智的行动,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兄弟可以忍辱负重抗争五年直到骨宗复兴,而无法忍受权欲的诱惑。
“去烟云禁地!”肖林如获大赦,终于找到了一个台阶,也不枉卖力气骂了一个时辰。
“我们要当天下第一武宗!”众人不分轻重的附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烟云禁地有多么凶险,立刻忘记了刚才伤痛。
陈少君听到之后差点没昏厥过去,烟云禁地比禹王山凶险百倍,不过陈少君先解决眼下事情,道:“一天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我们回去从长计议。”
肖家与颜家侠士顿时答应,他们两家同意了,其他侠士不得不答应,骨宗以气吞山河之势而来,又以雄霸天下之兴而归。
乐晓敷没想到计划出奇的顺利,也小小的得意了一次,哼着小曲心满意足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