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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仙乃至高至远者,侠乃至信至诚者,道乃至根至源所在。战国时期,秦国凭商鞅变法,灭六国统一天下。但因法家思想视人命视人命如草荠,而且对其他思想得摧残,焚书坑儒,秦王朝仅仅存活了十五年,但是嬴政创立得集天下权力于一身的皇帝以一种匪夷所思得方式存活了两千多年。

先说三皇五帝,本无自称为皇,自称为帝,乃是后人景仰之德才尊称为三皇五帝,而嬴政却自称自己皇帝,以为他文治武功均高于先人,实在是可笑。

黄帝治天下之时,总是好民所好,恶民所恶,集思广益,处处以民为本,而嬴政却权力全加于一身,独断专行,动不动宣扬自己灭六国之功。六国灭了,天下百姓都安乐了吗,不过与战国时期也有不同,以前担心在战火中丧失的生命与财产的危险变成了无时无刻的战战兢兢,嬴政不需用打仗的方式就能夺取天下人的一切,还占据了道义的最高点,不可说不为高明。

武王夺取天下,还尚把土地与权力分给族兄族弟还有有功之臣共同分享,而嬴政却将所有的天下一切独自享受,美其名曰避免防止兵戈之乱,实际有心人自知。后代夺取天下之人都以平分天下为口号,到头来又为皇帝的位置争得你死我活,兄弟姐妹反目成仇。

而能做皇帝的人也怕自己做不稳,却又将自己得到的位置更加顺理成章成为天授皇权,自喻为天之子,可谓皇帝这位子谁坐上都是如坐针簪,不得不动用其他力量加以稳固。儒家一些学说深得集权者喜欢,孔老夫子的德行自不必说,有大才与大德行却不著书立说,何等的胸怀,也许他甚怕后人会曲解他的思想,真有先见之明。

礼节形成原因应该是上位者之间的用肢体来表达内心德行的一种方式,后来集权者认为如果下位者都用肢体表现对自己的臣服,那何等的痛快,而之后什么跪拜礼,欺君罪一些莫须有的极为可笑的东西就诞生了,大家可想而知,能坐上皇帝这个位置而平白无故享受这些权利,能有几个人是贤明的?

在说就是太监的出现,太监失去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正常人的歧视,精神极度扭曲,什么恶毒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皇帝身边养着一群危险的人不知作何感想。

而各朝各代对于太监保留态度上出奇的一致,宫里需要劳力,为了自己的奢华与享受,允许这种伤害身体违背他们所提倡的伦理道德的群体存在,不得不说集权是很万能的。南越的红土适合种植茶叶,西南得蜀地潮湿适合种植草药,不同的水土能成长的植物完全不同,当然在皇权之下这种极为受到歧视的太监群体中能诞生出这种权臣也就不奇怪。

这些坐着皇帝之位的人,天天惊恐害怕他人谋权篡位,却又不肯放弃权力,以至于祸及自己生命,何苦来由。

本书改变一下历史,以当时历史环境想象出另外一种历史的可能,而其关键人物就在胡亥身上,既然无人能放弃皇帝这个位置,那么本人就交给胡亥来完成。

秦二世胡亥二年,天下大乱,陈胜吴广起义,大军欲攻进咸阳。次日,胡亥一改酒色生活,卯时刚到便起身,同床半裸妃子道:“陛下,这才卯时,在多睡一会。”对于胡亥来说,与其为天下操劳费心累神夺取个明君得美名,还不如享用天下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实在。

“闭嘴,还不服侍朕更衣。”胡亥轻喝道,妃子乖乖的服侍,道:“朝政有赵大人与李大人,何须陛下辛劳呢。”

胡亥道:“朕倒是想辛劳呢。”二世皇帝上朝,高坐龙椅,望着下边跪拜着满地文武,道:“大秦江山不保,恭喜各位爱卿与朕一起做亡国之君臣。”

这犊子是不是受到他人蛊惑了?赵高心中疑问,道:“大秦军队无敌天下,一统六国,何须惧怕陈胜吴广,只派一员大将领兵即可破敌。”

呵呵,胡亥冷笑道:“赵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派何人去?你的女婿阎乐如何?”

你!赵高心中咒骂,他的女婿哪里会打仗,道:“陛下真会开玩笑。”

“玩笑?”胡亥道:“你的女婿不是挺能杀人的吗,怎么杀自己人挺麻利,杀敌军就没那本事了?赵爱卿,前一阵子你牵上殿得那匹“马”,是不是让众位爱卿在认认?”

二世皇帝已经与赵高撕破脸皮,赵高无需在装模作样,道:“胡亥你要废我赵高。”

“废!哈哈哈。”胡亥狂笑道:“我们二人已经被天下人所唾弃,何须朕多此一举。”朝会不欢而散,胡亥独留下李斯一人。

胡亥问道:“李爱卿,大秦江山还能维持多久?”

千秋万……,李斯直视胡亥的眼睛,改口道:“或许一年,或许两年。”

胡亥笑声凄凉,道:“大周八百年,大秦只有十几年,我兄长扶苏的想法是正确的,如果兄长在位,绝对不会如此,李爱卿也这么认为吧。”

李斯道:“臣也这么认为,严刑律法能打天下却不能治天下,臣为了保其自家性命而犯下大错了。”

胡亥道:“又不是爱卿你一人之错,昨日朕入梦,紫微星暗,预示朕寿元将近,本来朕的寿元不仅于此,一定是朕杀戮太多遭到天怒,所以今日在朝堂上发泄一通。李爱卿乃是先父遗臣,朕……我胡亥劝你放下权力,隐居深山,免得落下商鞅君车裂于市的下场。”

“陛下!”李斯泪水夺眶而出,道:“臣愿意陪陛下同生共死。”

胡亥叹道:“丞相,一切都晚了,爱卿何必做无意义的牺牲。”

“还不晚,陛下劝臣放弃权力,臣也劝陛下放下权力,陛下能否做到?”李斯道。

“能。”胡亥无半点犹豫,“朕虽不知丞相做何事,不过朕相信丞相,就像先父相信丞相一样。”说罢,胡亥双手捧着玉玺交给李斯,李斯双手颤抖结果传国玉玺,当下拟定了七份圣旨,如下:

天下之乱,罪在于秦,吾皇秦二世胡亥欲还政于天下百姓,废除刑罚、徭役、赋税,归还土地,只求六国百姓免于兵戈之乱,钦此!

李斯吩咐六位禁卫高手将其中六份圣旨,分别送往齐、楚、燕、韩、赵、魏六王后裔手中,道:“此圣旨关系天下百姓,你们该知道如何去做。”六人领命,离去,六人刚出殿外,就被乱箭射死,胡亥与李斯剧惊,赵高!

赵高笑嘻嘻掏出鲜血染红得圣旨,走到大殿内读了一遍嘲讽道:“沙丘的事二位还记得吧,没想到为了皇位弑君杀兄胡亥居然也能放下权力,别人不知道你什么人,我赵高看着你小子长大得,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还有你李丞相,为了权位居然杀同门好友韩非,你们二人能拟出这样的圣旨,天大得笑话。”

李斯道:“在下李斯荀子高徒,不跟你阉人一般见识。”赵高最忌被人嘲笑他阉人,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吩咐其爱婿阎乐道:“派人看紧他们。”

赵高恼怒离去,李斯问胡亥道:“陛下,你真的是陛下吗?”

胡亥笑道:“只有今日才是真正朕,现正好,你我被软禁在此,闲来无事喝酒畅谈如何?”

李斯道:“臣正有此意。”这时候,殿内进来二人,李斯一看是赵高手下,问道:“赵高派你们取我们人头的吗?”

那二人道:“也是,也不是,在下是混进皇宫的墨者,拜见陛下与丞相大人。”墨者见君王不下跪,而二人却是结结实实三拜九叩的大礼。李斯讶然道:“墨者见君王不跪,你们这是?”

“陛下与丞相的圣旨,我们听到了,这乃是墨家先主墨翟一直主张的,所以我们愿意护送二位杀出皇宫。”

“不可。”胡亥道:“朕是有罪之人,不值得为朕在做牺牲,护送丞相去吧。”

李斯道:“陛下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臣李斯。”二人意已决,墨者不在劝,欲出殿,李斯道:“墨翟生前编写了一套《墨子气决》,现已失传,但本相拜读过熟记于胸,现在默写出来,你们将这套修炼心法传遍天下。”

胡亥讶然道:“莫非是先父……”秦始皇见过此心法之后,当即烧掉,如果有天资之人悟得这套心法,会危及皇权,李斯点头,胡亥不在过问。

墨子天纵奇才,所创立的墨家剑法天下闻名,只可惜其兼爱、尚同的思想不为当时天下君主所喜,所以才没有实现。当时天下大乱,百姓不愿打仗,又没有能力改变其处境,所以寄托于一种能改变自己处境力量,他们希望这种强大的力量能够按照自己期望的改变一切,这就是集权者土壤的形成。

而墨子思想十分独特,他希望天下无论国还是民不要互相攻打,而是要相互理解,对于墨子思想来说没有什么国家概念,那些以国家利益作为战争理由的君王当然不会任可这种学说,所以晚年墨子创立了一套《墨子气决》,他相信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改变命运,无需借助于他人的力量。

墨者当然知道这部气决的重要性,墨子的理想可以伸张了,他们三拜九叩离开,道:“多谢陛下与丞相。”这是墨者第一次行跪拜礼,也是天下人最后的一次向皇权叩首。

这二名墨者名为东方烈与公孙恒,行至灞水时东方烈道:“公孙兄,如今大秦国力衰败,北方匈奴、东胡、月氏诸国卧在在长城之外虎视眈眈,我们何不将墨门统一起来替代皇帝成为大秦之主,以保华夏免于戎狄之灾。”

公孙恒听了他的提议顿时吓了一跳,道:“墨者怎可有权力之欲,此话不可在言。”

东方烈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有了《墨子气决》,天下尽归我们兄弟之手。”

公孙恒怒道:“此书为天下义士所创,当属于天下人,这是墨翟的心愿,也是陛下与丞相的心愿,我意已决。”

东方烈怒,拔剑欲刺公孙恒,公孙恒躲闪开来道:“你居然要杀我。”

东方烈道:“我不能眼睁睁着看着华夏毁于你手,天下必须统合在一起,由一位贤明的人统治。”公孙恒道:“嬴政已经证明了,统合这个方法行不通。”

东方烈剑尖刺向公孙恒的心窝,公孙恒勉强躲过,胳膊擦了一道血痕,东方烈道:“那是因为嬴政是个暴君。”

公孙恒道:“只要是人就会犯错误,这种错误没必要让天下人承担,天下的事应该由天下人来决定。”东方烈不屑道:“公孙兄说梦话,我们道不同,那么……未来天下的走势是统合还是……所谓的大同,就在灞水处见分晓。”

公孙恒焦急道:“非要刀兵相见,你死我活?”

东方烈举剑就刺,毫不留情,道:“你可以放弃,然后将《墨子气决》交给我,我去引领天下。”二人激战,灞水之战百回合过后东方烈中剑,他用剩下一口气道:“你赢了,天下由你来引领。”

公孙恒道:“你我都没有资格去引领,不过有一人可以。”东方烈死,公孙恒将他葬在灞水。

次日,李斯被车裂于市,胡亥被赵高所杀,赵高扶持胡亥兄之子,子婴继位,并且认子婴为子,赵高更是独揽大权,

皇帝驾崩,六宫满是白色缟素,唯独子婴穿黑服,太监宫女见了心急道:“陛下不守孝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子婴道:“杀兄夺权也能继承大统,这也叫合乎情理?天天玩女人不上朝也合乎情理?朕没那种叔叔。”无论太监宫女如何苦劝,子婴坚决不换孝服,子婴乃是扶苏之子,胡亥为了夺权杀了他的父亲,偏偏却留下他这个祸根。

赵高闻声而来,皇帝驾崩而他却神采飞扬,子婴立刻拜服,“皇儿拜见义父。”

赵高道:“把孝服换上,毕竟是你叔叔。”子婴不说二话,立即穿上,赵高满意,这小子比胡亥听话多了。

入夜,有黑影入子婴房间,子婴顿起道:“谁?”

黑影就是公孙恒,道:“在下墨者公孙恒,有一件东西交给陛下。”

子婴问:“是什么?”

公孙恒道:“是先帝与丞相拟定得圣旨。”子婴看罢,泪流满面:“叔叔,侄儿错怪你了。”

公孙恒见罢,欲告退,子婴挽留道:“先生何不留下来助朕一臂之力。”

公孙恒道:“在下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

子婴见公孙恒器宇轩昂,正是壮年,诧异道:“此话怎讲?”

公孙恒道:“在下完成了心愿,该去陪九泉之下的兄弟,前些日子我杀了他,现在到了还罪之时。”子婴疑惑又问,公孙恒将经过诉说一遍,子婴听罢叹息,道:“先生如何引领天下?”

公孙恒道:“这由陛下决定。”

子婴诧异道:“此话怎讲?”

公孙恒道:“陛下亲身经历大秦的兴衰,如此人生阅历是我们任何人没有的。”子婴苦笑,公孙恒离去后自刎于灞水,子婴亲自为这二人立碑乃是后话。

过些日子,子婴染风寒不能上朝,赵高前去探望。

子婴有话说,声音轻微赵高听不清,脚下挪步身体前倾,子婴袖口突然冒出一把匕首直插入赵高胸口,道:“朕祭先父与家叔在天之灵。”

赵高没想到命绝于此,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子婴毫不在意道:“朕知道。”次日,赵高女婿阎乐率领余党杀入皇宫,却被四方赶来剑术高强得近千墨者所阻,阎乐当场被杀。

而后子婴将先帝遗诏公布天下,遗诏犹如旋风,所吹之处民无不欢喜,六国休兵来朝,子婴仍然为天下之主,继承皇帝之位,而其他六国称王,天下相安无事。

子婴道:“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子婴陛下把墨子的兼爱定为立国也是立武之本。

由于《墨子气决》流传天下,大秦产生了侠士阶级,天下的动向由这些人所主导,公孙恒与东方烈的思想之争并没有由于他们的死而消失,反而争论得愈演愈烈,逐渐产生了统合派与大同派两大侠士对立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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