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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迈向未来的脚步(2)

西蒙家,泰瑞的书房。

路克在泰瑞的对面悄悄的坐着,不敢打搅父亲沉思,他能感觉出今天的父亲和往常不一样。

微风吹着白色的落地窗帘轻轻的飘着,泰瑞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写字桌出神,桌面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静静的搁着。

路克扭头看着窗外修建草坪的蒙德的身影,父亲这次从工厂回来,好像有了什么心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蒙德却没有和他说,这很罕见。

“曾经,我想当一个画家。”良久,泰瑞向后靠上椅背,仰头道。

听到父亲开口,路克转过头来,望着父亲。

“当我第一次踏上穿梭机,看到浩瀚璀璨的宇宙星辰时,我便被深深的迷住了。”

泰瑞想着天花板伸手道:“如果能将这无尽的星空用画笔在纸上描绘出来,将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

“自从那之后这个念头总是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于是为了这个梦想,我将父亲交给我打理的家业扔到了一边,独自踏上了追逐梦想的行程。”

听到父亲的话,路克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他无法想象他心中那个永远保持着理性的父亲也会做出这样荒唐出格的事情来。

儿子的样子让泰瑞呵呵的笑了出来,“那段时间真的非常快乐。”他闭上眼睛,似是在追忆品位着那段轻狂的年少时期。

“早上起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缕阳光,自己下厨做出的烫手的面包,会脸上挂着笑容送给我咖啡的邻居,在柔软的画质上添加的一道道线条,拿着拙劣的作品走到街上叫卖……”

“每一天每一天都过的非常充实,所以我那个时候最由衷感谢的就是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父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但是……”泰瑞有些颓然的放下了手臂,“地球和PLANT的矛盾也在那段日子里开始一天天的凸显出来,那时天真的我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人类迈向宇宙时代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波澜而已,然而……”泰瑞握紧了双手,语气变得低沉悲痛。“那一天,我在新闻上目睹了乔治?格雷恩被刺杀的新闻,刺杀他的那个自然人少年的眼神,我永远都铭记在心里。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是那样的愤怒与无助,那是绝望者的眼神,那个眼神让我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失眠。”

“我从我的美梦中惊醒了。”

“我开始重新正视以前那些被我忽略错过的东西。寻找着我心中的关于这个世界的答案。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莉亚……”泰瑞的脸上浮现温柔。

“玖尔阿姨吗……”路克低声道。

泰瑞点了点头,“虽然性格不合,但是作为寻找这个世界未来方向的同志,我们走到了一起。这个世界毫无疑问的处在大变革时期,但是对于PLANT未来的方向,我们这些人在探寻的过程中,发生了分歧,因为我和她的意见分属不同两派,激起了她强烈的反弹,继而和我分道扬镳。”

路克的脑中浮现了玖尔站在讲台上威风凛凛的样子,“很像是那个玖尔阿姨的风格啊。”

“是啊,她一直没变。”泰瑞低声叹道。“她一直都没变啊……”

“她和我的分道扬镳,给我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我意识到,没有力量而只有理念,是什么也做不成的。于是我厚着脸皮,找到了父亲,重新接手了家业。”

路克惊奇的看着泰瑞,“真不像是父亲你的性格啊。”

泰瑞冷笑,“傻瓜,难道你以为咱们家现在的家业是凭空跳出来的吗?”

路克点头道:“我一直以为父亲你是白手起家的,为此我从小到大可是一直都非常崇拜你的,而如今你才告诉我这样的真相让我情何以堪啊?”

泰瑞哈哈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道:“混小子,你含着金汤勺出生,从小到大都过着锦衣玉食生活,怎能明白一无所有是怎样的一种痛苦的?拥有力量的人正是因为习惯了力量的存在,所以才不会懂得没有力量的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我有父亲你说的那么差劲吗?”路克有些心虚,父亲还很少这样直面指责他。

“哼,你应该好好的检视自己最近的行为。”

“是,父亲。”路克点头道。

“有时,只是偶尔的有时。”泰瑞忽然沉默了一下,“我还是忍不住的会想起要将星空用画笔在纸上绘出的梦想。”

“父亲……”路克有些心痛的道。

“虽然我没有追逐下去我的梦想,我却并不感到后悔。”泰瑞目光炯炯的看着路克:“因为我积攒了力量,可以供我的儿子去追逐他的梦想的力量。”

路克的眼眶湿润了,一股热流从他的脚尖窜出,顺着血液迅速的在周身环绕着,充满路克的心房。“父亲……”

“不过,我做的并不完美。这一生我还有两件事无法无愧的面对你,一个是没有能挽留住你的母亲,让她过早的离开了你。另一个就是没有能给你选择另一半的权利,希望你不要怪我。”

“怎么会?父亲……”

泰瑞伸手打断了儿子的话,摇了摇头道:“无论是为了什么,我都感到抱歉,路克。”

对于父亲的话,路克只能以沉默来接受,他知道此刻多说已无用。

泰瑞重重的叹了口气,“好了!”泰瑞站起来俯身用宽大的手掌拍了拍路克的肩膀,“家族就是你的力量,放心的前进吧。我不觉得世界和平的使命比我儿子的梦想,要高尚多少,这就是我最后要说的。”

路克极力的控制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流出的泪水。

父亲,我能是你的儿子,真是太好了。

路克如此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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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日本人来验厂,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鬼子进村果然都是悄悄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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