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哈哈哈……”
慕一凡的笑声鬼魅而又邪恶,周身气息也变得诡秘,幽暗,甚至让人害怕,恐惧,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那牛蟒飞沙走石,眼看着就要消失在慕一凡的视野里了。
突然,那牛蟒的头停住了,从飞速的游走瞬间变得静止,而身躯和尾巴却借着之前的去势依旧向前挤去。牛蟒的身躯顿时扭转了过来,头部不动,身子却到了头的前面。
“哞!”又是一声吼叫,然而,这吼声里却再也没有之前的凶恶和嚣张的味道,变得极其惊恐,极其害怕,充满了哀求之意。
慕一凡的身体就像鬼魅一样的浮现在牛蟒身前,左手中握着的竟然是牛蟒的毒牙!
而之前慕一凡所在的位置,一个慕一凡的影子却在慢慢消失,残影!
竟然是残影!
慕一凡目中凶光大放,角色完全调转。现在,似乎他,才是让万物恐惧的猛兽。
他就这样,抓着牛蟒的毒牙,硬生生的让牛蟒从狂奔的状态停了下来,其中的力道何止万钧,那牛蟒的毒牙几乎就要被扳断开来,可是那牛蟒而今却一动不敢动,也不能动。
慕一凡打量着牛蟒,眼中紫芒大盛,突然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牛蟒的上腭,双臂同时发力。
“刺啦!”
那牛蟒竟然来不及吼一声,头部就已然被撕得粉碎,漫天飞血,只剩下身躯扭动了几下,便再无一点儿动静了。
牛蟒死了。
这上古异兽“天蜈牛蟒”就这般死透了,慕一凡浑身浴血,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散发着说不出的邪恶。
“哈哈……哈哈哈哈……”
蛇洞外,那鬼影依旧漂浮着。听到洞内传来的狂妄的笑声,喃喃自语:“看来这‘天蜈牛蟒’死了,还好,总算他有点用处……”声音冰冷,充满着讥讽。
“嘭!”那鬼影兀自自语,突然“天蜈牛蟒”的洞口岩石纷飞,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一身血衣,双眼血红,透着邪恶的紫光,不是慕一凡又是何人?
鬼影看着眼前的人,感受着慕一凡身上的气息,不禁凝重地说道:“慕小子,你怎么了?”
口中说着,同时他的鬼影黑气急速变得浓郁起来。
慕一凡看着他,看着眼前的鬼影,却一句话也不说,目中紫光一闪,双手抬起,就欲对鬼影出手。
那鬼影身形一晃,瞬间闪到慕一凡背后,一股黑气化作一个手掌,一个手刀斩到慕一凡脖子上,慕一凡双眼一转,便晕了过去。
鬼影徘徊在慕一凡身边,看了半晌,呢喃着道:“血脉似乎快要觉醒了呢,只是似乎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难道是因为轮回劫气的原因……”
※※※
“嗯……”
一声轻吟,慕一凡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慢慢睁开了双眼。
“这儿?嗯?怎么回到那鬼影的洞府了?难道他出手救了我?”慕一凡看着四周,明显不是“天蜈牛蟒”的洞穴,轻舒一口气。
“你醒了啊。”一个冰冷的声音传过来,慕一凡一听便知是那鬼影。
“嗯,谢前辈出手相救。”
“嗯?你说我救了你?”那鬼影语气中略有惊讶。
“当然啊,不是前辈,难道还会后别人将我从那牛蟒的口中救下吗?”慕一凡倒是有些疑惑了。
那鬼影一听,心道:“看来这小子关于那部分的记忆丧失了,哼,这样再好不过了。”口中却说道:“哼,都已经过了这么多时日,你小子连个‘天蜈牛蟒’的幼兽都打不过,当真是没用的很。”
“幼兽?前辈你是说那天蜈牛蟒是幼兽吗?可是其体格却……”慕一凡不禁大吃一惊,他所遇到的天蜈牛蟒如果是幼兽,简直难以想象等着异兽成年后是什么模样。
“当然是幼兽了,天蜈牛蟒是上古异种,很早之前其部族就被灭族了。在中原已经很少有这一脉的行踪了,没想到这琼海岛竟然还有。”那鬼影说道。
“那敢问前辈,天蜈牛蟒从成年后又是什么样子?”慕一凡忍不住问道。
“天蜈牛蟒,传说中是秉天地至毒之气而生,成年更具备不输于上古神兽的力量。只是这一脉想要活到成年很困难,出世之后每五十年受一次天劫雷击,如果能够捱过九次天劫,便算是成年了。而你遇到的那只,估计最多度过一次天劫罢了。”
“原来如此。”慕一凡听后,不禁咂舌,天道衍生万物,果然奇妙得很。
“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了?”那鬼影问道。
慕一凡听他一问,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受了重伤,立即查探,却发现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的破损竟然全好了,伸手摸了摸脖子,那被天蚕咬的伤口,却还在,只是除了伤口处略微麻木,其余都还正常。
“幸亏前辈出手相救,晚辈基本上好了,只是被天蜈咬到的地方却还有些麻木。”慕一凡查探完后,如实说道。
“哼,你不用谢我,你应经昏迷十天了,你之前受伤虽然严重,但是你身体经过轮回劫气改造后恢复能力极强,还有其他一些好处你日后就知道了。”那鬼影回道,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至于天蜈的毒,好在那天蜈毒性还不是很强,轮回劫气加上你本身身体血脉的特性,估计休息一段时间就恢复如常了。“
慕一凡听了,却并没有什么喜色,问道:“前辈,你多次提到我的血脉,难道你就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吗?”
那鬼影沉吟一阵,说道:“现在还不是时机,你日后自己便知道了,但是这件事你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师父。谨记!谨记!”
“唉,好吧。”慕一凡轻叹一声,心中却想着:“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待我回到宗内,自然水落石出。”
慕一凡胡乱思量着,突然被鬼影打断,“慕小子,时间差不多了,你再呆二十多天,我再教你几个法诀,你就出去吧。”
慕一凡说道:“是……”
※※※
“喂,你们听说没有,皇帝陛下准备要和秦国开战呢?”在一个酒肆之内,只见几个大汉坐在一个桌子上高谈阔论,其中一个人说道。
“只是秦国兵力一直隐隐居于我琼海三国之首,恐怕……”只听得另一个庄稼汉打扮的人说道。
“哎,老四,你除了每日下地干活儿,能不能长长见识?据我所知,这次恐怕不只是我辰国要和秦国开战,听说姜国那边也要出兵。”另一个庄稼汉说道。
旁边的一个人不由得讥讽道:“吴老三,啥时候你也懂军事了?你从哪里的来的消息?”
那吴老三嘿嘿一笑,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大舅哥的表兄弟在京城的将军府里当差,前几天他刚回来探亲,我就是听他说的。”
“哟,吴老三,不知你这大舅哥是谁啊?”
那吴老三嘿嘿一笑,压低嗓子说道:“不瞒你们说,‘不醉大侠’你们可知道?”
“废话,‘不醉大侠’在我辰国,上至七十老丈,下至五岁儿童,又有哪个不知?难不成你说的这位大舅哥和陆大侠有关系?”周围座上一片唏嘘,众人明显不相信。
就在这时,酒肆的酒保端酒过来,对着那吴老三讥笑道:“吴老三,又在这儿吹牛呢?”
那吴老三拿过一壶酒,面色不改,说道:“你们知道什么,我大舅哥虽然不是陆天陆大侠,但是却也是能够和他说的上话的人。”
“得了吧,别卖关子了,快说,你大舅哥是谁?”那酒保又道。
“嘿嘿,我大舅哥每日给陆大侠的爱马喂料,这首阳山上的马全都是他喂的。”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个马夫。”最开始说话的那人笑道。
“就是,吴老三,你这胡吹大气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啊。”那老四也说道。
“唉!你们这些人……”那吴老三还欲分辨,却只见众人一起端起酒碗,有人说道:“大伙儿来干一碗。”只好随着喝酒。
然而,就在这酒肆的一个拐角,却坐着一个面相平常,背上负着双剑的年轻人。
那人静静听着那群汉子的对话,嘴角轻扬,微微一笑。喊道:“酒保,来,再给我上两坛好酒!”
“好嘞,客官请稍后!”
不一会儿,那酒保就端着两坛酒过来,放到桌上。
“客官,听你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那酒保说道。
“不错,我是从秦国过来的,来投奔亲戚。”那人说道。
“哟,那您可悠着点,我们辰国的就可比秦国要烈的多呢。”那酒保不禁提醒道。
“多谢小哥儿提醒,小哥可知道首阳山怎么走吗?”那人微微一笑,问道。
“首阳山啊,您出了我们这小镇,一直向北走,一二里地的距离就到了。不知客官所为何事啊?”那酒保说道。
“哈哈,听说‘首阳山’乃是天下第一高峰,所以顺便前去观赏观赏!多谢了!”那人说完,递给小二一块银子,拿起两坛酒,头也不回的迈出酒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