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夙雨质问完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柱子昨夜离开时是自己送走的,身上并无魔觉,而送走之后,父亲也还坐在魔觉身边,怎么可能会是他呢,于是连忙将手松开,略带歉意道:“嗯,不好意思,我太过紧张了。”
“没关系,只是令尊不是说魔觉触之即死吗?那什么人能将魔觉偷走?”夏默云试图将韩夙雨的思想带到物归原主上面。
可韩夙雨似乎未明白夏默云的意思,摆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曾经也有不少人打过魔觉的主意,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不是不敢动魔觉便是死在我父亲手上,但是这次竟然有人能毫无损伤便将魔觉带走,那他必定十分熟悉魔觉特性,而且身手也很好,所以我唯一能肯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偷魔觉的人不是一般的小偷。”
“顺其自然吧,魔觉丢失自然有它丢失的道理,或许这对你们而言也是个解脱,不是吗?”夏默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急于让韩夙雨诚然接受,过段时间楚门将消息放下来后,韩家估计也释然了。但是看见韩夙雨如此憔悴的神情,还是忍不住安慰道。
韩夙雨苦笑道:“但愿吧,谢谢!”
夏默云对韩夙雨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此刻夏默云心中难得的困惑起来,只是一把刀,竟然能让如此多的人弃生死而不顾,这难道不是悲剧吗?夏默云摸了摸肩膀,自言自语道:“老朋友,我们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还是错?”
夏默云离开后没有多做停留,随便买了些素菜便回去了。进屋时发现杨大栓已经起来了,惊讶道:“你怎么就起来了,不再睡会?”
“不睡了,昨天晚上偷偷的睡了一会。”杨大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听杨大栓说偷偷的睡了会夏默云皱了皱眉:“你们有规定晚上不能休息吗?”
“说是说不准睡,可是夜深了实在困,再说了,跟我一个班的那几个人也都在睡。”杨大栓满不在乎的说道。
“大栓,我问你,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夏默云将买来的菜放好后,坐到杨大栓身旁认真道。
杨大栓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有人说是上进心,也有人说是自信心,还有人说是事业心。但是在我看来,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责任心,如果没有责任心的话做什么都是白搭。”夏默云顿了顿,看了看杨大栓的表情,又道,“如果你觉得累的话,咱就辞了,柱子哥有办法能让你们兄妹过上想过的生活,但是有一点,不管做什么都不能破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国家有国家的规矩,公司有公司的规矩,甚至连自己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这是一个衡量责任心的底线,如果连这个底线都达不到的话,那么男人也就失去了作为男人的意义了。”
杨大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偷偷的睡了一会夏默云就会有这么多感慨,但是依旧放在了心里,似懂非懂的说道:“柱子哥,我知道了,晚上我保证不睡了。嘿嘿。”
夏默云想了想,自己在江州呆的时间绝对不会太长了,是不是应该把杨大栓兄妹俩先安顿好,于是问道:“大栓,跟哥说说,你最想做什么?”
“我啊,最想还是小云能够上的了大学,然后给她找个好婆家。”杨大栓微笑道。
夏默云仰面大笑,心道,杨云上大学是必然没什么问题的,于是问道:“那你自己呢?难道就不要找个好媳妇?”
“柱子哥,你别逗了,就咱们这样,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空有一身力气的渔夫谁肯啊,只要小云好我就满足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了。”杨大栓黝黑的脸庞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一点梦想吗?随便说说,哪怕是不切实际的都成。”夏默云此刻倒是有些好奇,杨大栓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杨大栓愣了一下,不知道夏默云今天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到好奇,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还真没去想过,其实我只要能有片瓦遮头,不愁一日三餐就足够了,还谈什么梦想阿。”
夏默云一愣,他似乎没有想到杨大栓的想法如此消极,呵呵一笑道:“没关系,咱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以后有什么想法再跟哥说吧。”
“嗯!”杨大栓挠了挠头,傻笑道。
夏默云拍了拍杨大栓的肩膀道:“好了,我去做饭了,你歇会吧。”
下午四点一刻,夏默云打了个车来到江州大学门口,这是夏默云失忆之后第一次打的,如果杨大栓在边上的话肯定会特别心疼的跟夏默云说,柱子哥,咱散散步成不?要不坐公车也行。
江州虽然只是一个小型的旅游城市,可是百年前江州大学却在一片反对声中以极不协调姿态耸立在这个小城市的正中央。江州大学可以说是全国最有名的大学之一,它不仅见证了这个国家百年的历史,也为国家哺育出无数人才,而占地面积达到江州二分之一的校区更是让它一跃成为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大学之一。
江州大学主校区与江州航空航天大学毗邻,其他四大大校区,分布于云水湖两岸,隔水相望,景色十分迷人。该校是世界最具盛名的多学科、以研究见长的大学之一,其在研究领域的领导地位和在世界范围内的极高声誉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超过20000名学生在此进修生物、医学、法律、工程,商科和人文等近200个专业的课程。并且秉承了校董吕思达的传统,而拥有国内大学唯一的战争系。江州大学的浮云大图书馆,开馆典礼时当年几个主要国家领导人几乎都曾亲自莅临剪彩。建筑为传统复古式建筑,及其雄伟壮观。
“请问你找谁?”夏默云走到校长室门口,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问道。
“你好,我姓周,想找一下冯校长。能麻烦转达一下吗?”夏默云礼貌的回答道。
“冯校长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女子只是随意的上下打量了夏默云一番便指了指校长室,道。
“谢谢。”夏默云客气道。
‘咚,咚,咚。’夏默云走到门口敲了敲门。良久,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
夏默云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正中央的一个长须老者正低头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老者鹤发童颜,精神抖擞,毫无疑问,这就是冯校长了。冯校长身旁还有一个男子,男子约摸三十来岁,留着两撇浓密的八字胡,让人不禁联想到十九世纪著名的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先生。
冯校长听到推门声抬了抬头,打量着夏默云,良久,冯校长声音激动的有些颤抖起来:“您……您是?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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