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萧义的脸上,说不出的温煦。
“啊!”
一声惨叫传开,刚爬起来的萧义又重新倒下,冷汗直流,忘了自己是个伤号。
“咚咚咚!”门外适时传来敲门声,“都什么时候了,你今天怎么还没起来?是不是不舒服?”紧接着传来老人关切的声音。
“没事!可能是昨天玩的太疯了,我这就起来!”萧义心虚道。
“早餐放在微波炉里,你起来了记得吃,我出去走走!”不待萧义回复老人便离去,留下一串噌噌的脚步声。
经过一夜的休息,萧义现在的精神状态好多了,虽然右半边身子还是动弹不得,但是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关键是显眼位置没有什么伤痕,穿上衣服后站那不动,谁也不晓得他是个伤员。
萧义破天荒地缺失了今天的晨练,恐怕今后几天里还得继续缺席,不过有失必有得,用遍体鳞伤换来了对幻海森林的重新认知。
“实力还是不行啊,否则就不会弄得如此狼狈了!”
随后几天里,萧义都没有参加晨练,也没有出过家门,老人颇为好奇,还问起过,却被萧义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直到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才恢复了正常的训练。
望着一条条殷红的伤痕,萧义庆幸不已,虽然实力没有实质性的增长,但是见识却增加了不少,知道了自己的差距,不过暂时他不敢再探幻海森林,不仅仅是实力,还有老人对他的行为已经起疑,目前他最迫切的就是盼着时间快点流逝,昼夜更迭能够加速。
七月中旬,经过一个多月的期盼,终于让萧义等到了这一天,三个月一次的航班。
半个月前,高考成绩出炉了,萧义以小镇第二的成绩顺利考入平津大学,虽然老人脸上布满了笑容,但是萧义知道他心里一定高兴不起来,两人的想法背道而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能为了自己的愿望,辜负老人的期盼。
航班的起飞时间是十点钟,晨练结束后,萧义冲了个澡,换上一身橘黄色的运动服,戴上负重器具,穿上一双白色球鞋,带上一套换洗的衣服。
九点钟,老人和萧义就到了候机室,说是候机室,只不过是个简易的天篷,位于小镇西边,平时这里渺无人烟,只有像今天这样的日子才会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外头不比小镇,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人照着你,你可别再惹事了,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放心吧,我已经收敛了,你看我这几年闯过祸没!到了外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就别操心了。”
“外头的花花世界很容易让人沉迷,你可得把持住,还有,别舍不得花钱,衣服什么的尽管买,用完了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打过去,老头子我还有点积蓄,你放心地花!”
“恩,知道了!”
“真不用我和你一起去吗?十几年都没离开过,这突然一走,我不在你身边,怕你一个人料理不好自己的生活!”
“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独立了,您就好好在家享受没我捣乱的日子!”萧义连忙说道。
“……”
老人殷殷叮嘱了半个小时,把这十几年来不曾说过的话都说了个遍。
“别嫌老头子我啰嗦,再啰嗦也没几年了,以后可就真靠你自己了!”老人最后说道。
听到这话,萧义鼻头泛酸,眼睛微红,这一去前途未卜,生死不定,不晓得自己还有没机会再到见老头了。幸好此时登机时间到了,萧义才得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老头,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去吧!”老人冲萧义摆摆手。
走到机舱口,萧义转身朝着老人的方向挥挥手,便掉头大步走进机舱,噙在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滴了一颗下来,萧义赶紧用手擦掉。
这一幕老人没有看到,否则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十几年来不知道眼泪为何物的萧义,今天终于知道了,铁汉也有柔情。
一眼望去,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还有几个也是去学校报道的同学,萧义这些年过的比较孤僻,和这些同学几乎没说过话,有些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不便和他们坐在一块,就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收拾好心情,望着窗外。
十点钟,航班准时起飞,老人依然站在那里,直到它彻底消失。
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安全着落在平津的机场跑道上。
“这就是老头口中说的花花世界吗?”站在大厅门口,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萧义感慨万分,虽然这几年上康镇发展的很不错,有很多外来者在那投资,打算把小镇往城市发展,但是和眼前的城市相比,上康镇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萧义打了个车到市中心后,就漫无目的地乱逛,几个小时下来,发现眼前的城市除了面积大点,房子高点,人口密点,商品多点,其它和小镇没什么区别,上康镇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满足了好奇心之后,萧义就失去了再逛下去的耐心,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不知不觉逛了三个多小时了,肚子都饿得开始发叫了,正好眼前有间餐馆,就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两边的迎宾小姐甜美的说道,并弯腰向萧义鞠躬,萧义赶紧跟着也鞠了两个躬。
“嘻嘻!”
耳边传来迎宾小姐的莺声笑语,萧义知道自己出糗了,赶紧低着头,找一个里面点的位置坐下,不去管她们的无心之举。
服务员送来菜单,礼貌地站在边上,等着萧义点菜。
萧义看着菜单,发现没有一个菜名是自己知道的,全取得稀奇古怪的名字,有心装阔气点几道最贵的菜,又怕别人笑他土气,最后还是服务员发现他的窘态,向他推荐了两道菜,萧义赶紧把菜单一合。
“就这两道了,顺便来瓶红酒。”
“请您稍等!”服务员礼貌地回答。
趁着上菜的工夫,萧义盯着门口看,发现每一位进来的客人都不会还礼,才知道自己多此一举了。
吃过晚饭,结账的时候,萧义问收银员知不知道竹林听涛这个会所,得到的答案是没听过。
一连问了好几个的士司机,都说不知道。
“不会吧,这么隐蔽!”萧义心中纳闷了。
“要去竹林听涛?”一个四十多岁,留着平头的男子走过来问萧义。
“对!”终于有人知道竹林听涛了,萧义激动万分,迫不及待地说道。
“五百不打表,去不去?”男子接着说到。
“行!”哪怕眼前之人有恶意,自己也不怕他,变异兽自己都杀过,还怕眼前之人?若是他比变异兽还厉害,那就更说不通了,完全没有必要对自己起歹意,所以萧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轰!轰!”
汽车绝尘而去,留下一串黑烟。
“那地方知道的人有限,我和他们算是合作关系,五百的价格也是他们规定的。”男子边开车边说。
“哦,那地方很远?平时都不对外开放的吗?”萧义好奇道。
“在很偏僻的郊区,那附近就几幢建筑,平常都没什么人经过那里,就算经过那里,也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不瞒你说,我也没到过里面,每次都是停在大门口,多呆一刻都不行!”男子侃侃而谈。
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孤零零的三幢房子矗立着,一扇紧闭的铁门,旁边还有一个小铁门,两侧连着铁栏,使得原本孤单的房子,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谢谢,再见!”男子收了车钱,一踩油门便扬长而去。
萧义原本想让停在此处等他出来的,不过按他的说法,此处停车不能超过一刻钟,想想还是算了,估计这边会有安排。
望着眼前的建筑,萧义心潮澎湃,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雷猛前辈了,更是激动不已,大踏步朝铁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