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一个多月的静养(其实是被柳烟儿给逼的,但赵凌却又不得不听从。),赵凌也应了刘琦所邀,亲自去考察一下江夏各项事务的发展。这一个月内,刘琦和甘宁黄忠他们也来探视过赵凌,而赵凌也按着自己的想法,提出了一些意见,让他们去参考一下改革江夏,现在他自己却是来验收成果来了。
一踏入军营,甘宁就上来一个熊抱,“哈哈哈,子风你也太脆弱点了吧,这么一点小问题都偷懒了一个月,害得我们可是辛苦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赵凌苦笑了一下,暗自嘀咕道:这能怪得了我嘛?家里还有个人在管着呢。嘴上说道:“倒是我给各位扯了后腿了,那下次就让我请客向你们赔罪好了。”
甘宁这人就是这样,为人仗义豪爽。以前迫于无奈时做过江洋大盗,那也是劫富济贫的行当,但他投身军旅,却屡屡不为黄祖所喜,甘宁又耻于与黄祖所为,所以一直有军功却无晋赏。此次他助刘琦平江夏之后,刘琦便按着他的功勋,给委以了重任。
武者之间的感觉大多是惺惺相惜的吧,所以甘黄众将也和赵凌比较投缘。不过赵凌深知君臣之道,自己虽未奉刘琦为主,但甘宁他们却是刘琦部下,如果他们与自己私交过密,难免会让刘琦产生猜忌。
须知绝对的权力只会导致腐败,刘琦现在就像是一个暴发户一样,虽然不敢一下子表露出来称雄争霸的决心,但人心的***总是会膨胀的,做什么都要留好后路为先。故此,赵凌也不敢和甘宁他们私下过密交往,一般都只是和刘琦一道时才会待见他们,而平时他们所聊之事也多是武艺兵法之上的,政事军略只有刘琦询问了赵凌才会提出自己的观点看法,从而避免让刘琦对他们的猜忌之心。
刘琦这时笑道:“兴霸你就别取笑子风了,要不我也帮你找个夫人,那时你就能了解子风的苦处了。”
甘宁大笑道:“哈哈哈,再怎么着我也不会像子风那样子的。女人嘛,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还是不能太惯着她的。”
赵凌暗叹道:唉,还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听话啊,男权至上,对老公是什么都听从。自己的女人自己却偏偏不敢去支使打骂,这不让他们这群男人鄙视才怪了。不过打出来的老婆口服,疼出来的老婆心服,还是我的烟儿好。“好了好了,公子你这么急把我们叫来有什么事情啊?”
刘琦嘻嘻一笑,“看你闷了这么久,特意让你出来透透气不好啊?好了,不耍你了。兴霸你去吩咐汉升他们把军队集结起来,我们要来搞一次……一次什么来着?那个词儿我不太记得了。”
一帝的甘宁插嘴道:“阅兵!”阅兵是赵凌一次无意中跟闲聊时说到检验军队效果时提出的,倒没想到他们竟然也学会了。
“哦,是了,就是阅兵!你去准备一下吧,我和子风一会儿就到。”
甘宁接令后就出了营帐。
“子风啊,你我在此稍等片刻,让他们准备一下吧!”刘琦对赵凌说道。并优哉游哉地喝起了茶水来,赵凌只得领命。
只见不一会儿功夫,甘宁返回营帐,“禀公子,众人已经准备完毕,请公子移步前往!”
刘琦道:“好,看来平时你们没有少操练,真是辛苦你们了!来,子风和我一道同去看看。”说完刘琦就率先走出了牙帐。赵凌和甘宁他们跟随在其后而行。
点将台上的黄忠一见到刘琦他们步入校场,大喝一声道:“擂鼓!”鼓手顿时用力的擂起鼓来,伴随着鼓点,台下的士兵们也发出了阵阵“喝喝”的喊杀声,并按着平时训练的方式进行演练,顿时也让众人感到阵阵的肃杀气息。
赵凌不由得赞叹道:“兴霸和汉升果然是良将,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练出了这么一支强兵。我是自愧不如了!”
甘宁摇了摇头,“子风此言差矣,练兵练兵,练得再精也没有用,没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考验,始终成不了大气候。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喊杀之间露出来的肃杀气息?”
刘琦点点头,“嗯,如此众多士兵发出的肃杀之气确实让人感到胆寒!”
甘宁也叹道:“这种气息并不是最强之气,我和汉升也讨论过,真正的百战精兵散发出来的,应该是一种死亡的气息,那种摧毁一切的意志和悍不怕死的精神,才能让人从骨髓里感到惧怕,未战而先屈人之兵,这才是我们一直追求的兵道,而现在的士兵,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新兵!”
“死亡的气息,让敌人感到不寒而栗,那应该是怎么样的人才有啊?做为一个军人来讲,悍不惧死是值得让人尊敬,但同时也要讲求纪律,讲求协作,讲求友爱。若能使一个军队保持良好的习性,也能够无往而不利,简单点来说,就是为军队铸造一个军魂。如果只是一味的追求英雄主义,那只能使得军队的衰败,要知道军队也是一个整体,有时候一个人的一点偏差,就会使全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我在这里说了要讲求协作和友爱。你们可以想想,吕布可是怎么败于曹操之手的。”赵凌说道。
刘琦和甘宁也被赵凌这一番话给惊得好半晌反应不过来。甘宁说道:“那依子风之意,我们的士兵训练可是失败之致?”
赵凌摇头道:“这倒未必,起码我们现在还有机会可以改正过来。此次公子唤我前来,想必就是为了此事吧?”
刘琦微笑着点了点头,上前拉起赵凌就走上了点将台。刘琦向黄忠示意了一下,黄忠立马喊道:“停止擂鼓!”一旁的鼓手于是批评家了下来,整个校场也马上安静了下来!
刘琦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现在我任命赵凌为江夏兵马大都督,掌握步军和水军。黄忠为步兵副都督,甘宁为水军副都督,协同大都督一道管制军务事宜。尔等以后当听从他们的命令,不得有违。”
赵凌、甘宁、黄忠三人赶紧跪在刘琦面前,拜谢道:“多谢公子!”
刘琦上前扶起赵凌,又把甘宁黄忠扶了起来,说道:“子风啊,我可是知道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我们我们的全部身家性命都交到你的手上了,还请你万勿推辞。”眼里尽是对赵凌的一片信任之情。
赵凌连称不敢。本想要拒绝的,但刘琦的这一番话,便打断了他的念头,无奈之下,赵凌只得听令从命。
“那公子,刚才我和兴霸讨论的事情,你怎么看?”赵凌问刘琦道。
刘琦一摆手,“这个你们解决就好。我可是任命你来执掌兵权的,关于军中之事,你们可以一概自行决断。”意思明显是想想当个甩手掌柜了。
赵凌无奈地认命了,“那此事,以后再说吧!”
说话间,刘琦的一个仆人急匆匆的赶了上来,在刘琦耳边私语了几句。刘琦听完之后,神色一变,挥挥手示意仆人退了下去。
“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甘宁这时问道。
刘琦缓和了一下神色,说道:“刚家人来报,说父亲因为黄祖之事,暗生病根,现在已经卧病在床,久治而不得痊愈。我得去寻访良医为父亲治病才行。”
“那公子可是想到何处去寻医?”赵凌说道。
“听闻长沙张机医术显著,我想到长沙去求他到荆州为父亲诊治。而且民间也有传言,神医华佗现在也是在荆南四郡为百姓施医赠药,此人据传有起死回生之生,神鬼莫测之术,我也一并想寻回,让他可以为父亲治理病痛。”刘琦说道。
“公子,这会不会是蔡瑁那厮的阴谋?”黄忠可是深知蔡瑁的为人的。
刘琦摇摇头,“不管是或不是,我们都不要去妄自猜测了,父亲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而此次又是我暗杀黄祖,惹得父亲忿怒染病,如果他有什么不测的话,我可就成了一个不孝之人了。”
“可是公子……”赵凌还想再说话,刘琦一摆手,打断了他,“行了,子风,你不必再说了,此事我已有定夺。明日我便去寻医,江夏一众事务,就烦劳你们多多费心了。”
赵凌无奈,只能听令。“那公子寻医需得有人护行,要不这样,让兴霸为你护卫可好?”
“不用了,现在你们也正是事务繁忙的时候,很多事情也离不开你们,我只需带上十余从骑就可以了。”
赵凌仍想劝阻,但刘琦又说道:“好了,你们就不用管我了,须知我们现在一切都只是刚起步,而我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琦在这里就把一切托付给大家了,希望大家能够同心同德,一举把江夏这个地方繁荣强盛起来。我估计着,未来五年或是十年之内,无论是北边还是东边,都会对我荆州有所图谋。而我们只有自己发展壮大起来,才能有自保或是和他们争峰的能力。”刘琦说到这里,眼睛都变得闪亮了起来。
赵凌这一次可是真正地被刘琦的表现给弄傻了。这哪是刘琦了,分明就是孙权的另一个翻本嘛。知晓三国的人都知道,孙策有句遗言:若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作能,使各尽力以保江东,我不如卿。孙权不善将兵,但是他能够知人善任,所以才能保得江东的偏安一方。
现在的刘琦已经不再是自己早已所认识的那个刘琦了,落在了赵凌的眼里,刘琦好像就变成了一条潜龙。是突然之间的一夜暴富让他失了本性了吗?还是对自己这班手下过于有信心了?赵凌赶紧甩开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管怎么说,乱的终结在于治,只有强盛的武力才有说在再次大治的资格。尽管现在看来貌似我们想要跟诸侯称雄还差不少距离,不过好在荆襄环境安定容易发展,届时鹿死谁手却还真是难以盖棺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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