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褪去,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昨天轰动全城的盛世婚礼并没有因此结束。
云城的某码头,清晨出海的渔民正准备撒网捕鱼,海上的轮渡也开始新一天的第一班渡人。
在码头百米之外。
站在码头上的渔民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他们飘来,那东西一下浮出海面,一下又沉入海底。
隐约间,他们还能看见那黑乎乎的东西有点白皙。
甚至他们还看见那黑乎乎的向他们招手。
码头的渔民窃窃私语。
一位胆大的渔民首先开船,想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百米处。
暖北不停的游着。
她几乎快在海里泡了五个小时。
要不是自己的意志力坚定,估计此刻她早已经沉入了海底。
好不容易游到天亮,看见有渔民准备出海,暖北只好呼救的向渔民们招手。
因为她真的快没有力气了···
胆大的渔民发现黑乎乎的是一个人后,赶紧的伸出了援手。
坐在船头的暖北瑟瑟发抖的抱紧着身子。
泡在水里不知道冷,一出水,暖北就感觉季节已经是寒冬腊月。
她的贝齿不停的打架,渔民问她的问题,她一个也答不出来。
到了岸上,好心的渔民给暖北倒了一杯热白开。
暖北接过白开对渔民点了点头。
等水喝完,暖北从身上东摸西摸的摸出三张湿哒哒的百元大钞放在了水杯里,然后趁渔民们商量今天将网撒哪的时候偷偷离开了。
朝阳逐渐的从东方升起普照着大地。
走在阳光下的暖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她昨天还是全城皆知的新娘子,今天却是出海的落汤鸡。
这反差的变化,全都拜一个男人所赐。
想着那个男人,暖北不禁就恨得牙痒痒。
她发誓,等哪天在碰见了那个男人,她便要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来赔偿自己。
“啊切。”暖北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也更加的抱紧了自己的身子,走过的地方,都留下直线的水渍。
···
云城某庄园外。
几乎聚集了城中的所有记者直播,他们报道的同一个话题便是“顾少新妻携款而逃。”
庄园内的主卧房里。
所有家具都是价值连城,但一眼望去,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
而地上铺着的是大红色毛绒绒地毯。
地毯上站着一位身穿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毕恭毕敬站在一张大床边上。
床上坐着一位神情俊冷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好看,薄厚中适的唇,高挑的鼻梁,一双剑眉下的墨眸深邃,却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
男人半身赤果的坐在床边,身上腹肌清晰可见,唯有不同的是,在男人身前的两点处附近有着一些草莓印。
印子有些略小,想必是女人啄的。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电视播放的声音。
周围的空气也危险的让人窒息。
站在地毯上的男人不敢抬头,他怕一抬头,坐在床上的男人会立刻将自己凌迟处死。
“让那群人立马消失。”男人低沉着嗓音,哪怕是坐着,身上散发出来气势都容不得任何人拒绝。
男人眼神冰冷的看着身旁空空如也的地方。
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是。”站着的男人悄无声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