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惜一直紧握她的手,那种冰冷让她心都凉了。
楚子衿觉得有些渴,她想开口让月惜替她倒杯水,可是喉哝干涩,嘴唇蠕动,什么都说不出。她想把眼睛睁开,可是眼皮沉重得紧,。
月惜感受到楚子衿的异样,她把耳朵贴近楚子衿的唇,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里:“水...水...”
月惜连忙替她倒了杯热水送到她嘴边。
楚子衿感觉唇上有点湿润,她无意识地张开嘴,感受着那点湿润的液体流入喉中,这才感觉好些。
困倦感如潮水般袭来,楚子衿又沉沉睡去。
感受到身旁女子均匀的气息,月惜起身,替楚子衿掖好被子,掩门离开。
她并没有走远。月湘正在院中替月惜浇花,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养,月惜却能养好,而她却不能。
月湘见月惜走出来,愣了良久,这才丢下手中的工具,想要离开。
小姐为什么把月惜放出来,算起来,她也算是小姐的帮凶,这样月惜会不会不顾姐妹之情,把她打死啊,还有这花...
她还想嫁人呢,还是先离开为妙。
刚踏出一步,身后边传来月惜的声音,与平日不同,她的声音中带着焦虑。
“姐,小姐昨晚坐了一晚上,现在正在床上躺着。额头是烫的,可手是冰的,姐你去看看吧。”
月湘一听是小姐的事,立马放弃了想要走的念头,急急忙忙的闯入小屋,站在楚子衿床边。
她看着楚子衿的模样,眸中闪过诧异。她伸出手,碰碰楚子衿的前额,有握了握她的手,面色变得凝重。
月惜也发现了自己啊姐姐脸色的变化,连忙问道:“姐,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月湘摇摇头,她抓住月惜的肩,把她按到楚子衿床边坐定,道:“月惜,你就在这里照顾小姐,我去请大夫。”
话还没说完月湘就急着跑出去,月惜在她身后急的直招手:“哎,姐,今天我们出不去啊。”
月湘也没有想到今天相府会这么热闹,随便扯一个小丫鬟一问才知道,今天是大夫人宫玉香的生辰。楚相知道大夫人不喜欢楚子衿,所以勒令她们在每年的这一天都不能走出小院。
她抬眼看了看热闹非凡恭贺声不断的前厅,喉中一噎。
恐怕到现在老爷也不知道小姐的生辰吧,小姐的及笄礼都是在军中办的。她真为自己小姐感到不值,有这样一个父亲。
月湘想到卧床的小姐,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冲动。
她想毁了相府的一切,带小姐离开。
她紧握拳,忍了忍,终究还是趁着无人注意,向相府后门跑去。
守后门的是个老婆子,她坐在门口,耷拉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自己的膝盖,有时无聊也会招招门外的野猫逗着玩。
她是整个相府最特殊的存在,全身都是谜。据说,她是资质最老的丫环,是傅二夫人的奶娘,据说,她是宫中发下来的,精通医理,年轻时曾做过医女,还做过太医院唯一的女太医,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