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老是纠结在那个防毒面具上？”方涵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老师，莫非他也想起来那个面具是自己给亲手扔掉的了？“难道就不能识别的事情么？”
“不是面具的事情就好，”听了方涵这一句话白老师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心脏没从嗓子眼里边跳出来。“那么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我们的事情被关注了！”方涵这一句话顿时又让白老师吓了一大跳，为了让自己放松一点，白老师的双手漫无目的的胡乱挥舞，这让方涵感觉他非常的可怜。“淡定一点，白老师！注意我的用词，是关注，不是发现！”
“你是说还没有人知道我们？”听了这句话白老师才安静下来，“那么你能告诉我他们知道多少么？”
“他们知道是个专业的高手做出来的这东西，所以很急切的想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方涵说到这里双手抱在胸前，“我要负责去墨西哥州立大学找出一张化学家的名单，那些有能力做出这个好东西的人的名字。”
“你是参与到调查之中的？”听到方涵这么说，白老师陷入了思索之中，“那么你也就是可以引导调查的方向？”
“白老师，别想那么多，带队的可是你的连襟汉克长官！他可不好糊弄！”方涵一看白老师的架势，就感觉自己的尾巴根要竖起来了，老白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他最喜欢想当然的强人所难。“我来找你只是要你帮个忙，之所以要我对墨西哥大学的化学家进行调查就是因为我爸在那里的任教经历，可是你要知道他当初并不是在工程学院，所以我其实是一点人脉都没有的。”
“所以呢？你需要我给你的工作一点指导？”白老师显然不卖方涵的帐，这会发现没有风险更是发泄起不满的情绪来：“我现在要在学校面对一群中二气质的学生，还要去做那些高风险的兼职，然后你还要我帮你做这些事情？我只是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说不定哪一天就会一命呜呼。你是不是应该有一点起码的同情心？”
“淡定点，白老师。”方涵被白老师的愤怒给吓了一跳，不过只有短暂的一个失神之后便淡定了，因为这就是白老师的风格，自我中心，这也正是他存在于白老师和杰西两个人中间的价值。“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在帮助你自己么？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们，而我们用一个最正确的解题思路给他们错误答案，这不是在帮助自己么？”
“你这是在火中取栗！”白老师愤怒的说道：“我是墨西哥州立大学成立以来最好的结晶学者，没有之一！如果要他们来列出一张名单的话，我一定会出现的！”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方涵对于白老师这样激荡的情绪也感觉到不耐烦了“即使你会是名单上的一个名字，可也不会是唯一的名字，谁会相信你就是那个危险的人物？”
“别人？别人根本做不出来这么完美的作品！”白老师冷哼一声，丝毫不认同方涵的说法：“一个一个的排查，最终还是会找到我这里的！”
“你为什么总是在忽略别人的作用呢？我会使用合理的理由把你给排除在名单之外，只要这个理由合理，那么没有人会怀疑我，而你也不会出现在这张名单上好不好？”方涵说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第一次感觉到，白老师其实是一个很自恋的人，以至于那种浓重的危机感都是和内心中那高度的自我认同缠绕在一起的。“你是个历史清白的人，只要我把筛选条件加上一条过往不那么干净，沾过这类东西的限制，你就站在大名单的外边了。”
“你确定能做到？”方涵的这个方案让白老师觉得有点可行，但是他仍然带着一点不信任的感觉。
“看你信不信了？”方涵一耸肩，不置可否的反问白老师，在他看来，白老师这个人刚愎自用，如果自己尝试用一种努力的态度去说服他的话，肯定是不会有好的效果的，倒不如自己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反而更是以一种自负的态度感染了白老师。
“好吧，我给你几个名字，他们是我在学校时候的好友和学弟。”说着白老师从笔记本上撕下了一页纸，刷刷的写了三四个名字。“你可以去找他们联系一下，不过在这张名单上一定要小心。”
“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尽心尽力，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关。”说话间，方涵把白老师递过来的一张纸给折叠成了一个小方块，收到了衣兜里边。“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下，我们用的仪器是学校里边出来的？”
“当然，”一听方涵问道这个，白老师顿时又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是我们先把这些东西毁掉？”
“你拿东西的地方还有多少人能进去？”说话间方涵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刚想拿出打火机来点烟就反应过来了，急忙熄灭了火。“抱歉忘了，学校不可以抽烟。那个地方应该不止你一个人可以进去吧？其他还有什么人？”
“很多人都可以进去……副校长卡门、保洁员雨果，还有一些学生偶尔会帮我进去做一些简单的工作。”白老师掰着手指头数出了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人，说到这里白老师恍然大悟。“你是要牺牲他们？”
“不要那么激动，总是有人要牺牲的。”方涵的脑海中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沉重的心理负担，“实际上这只是把他们强行的绑上了我们的战车而已，当时你不是也想要这样对待杰西的么？”
方涵的言论颇为混蛋，不过白老师显然并不是真的想要去分辨是非对错，不然这整部剧集都没法拍摄了。
“好吧，稍后我会给汉克打个电话的，和他说一下这件事情。”白老师点了点头，方涵给出的台阶已经让他打定了主意，决定把这个烂摊子扣到学校的脑袋上。
“该怎么说话你得想清楚，否则恐怕就会把自己给扔进坑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