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了三次,张三依旧无动于衷。
“咳咳。”一直在看着公司账目的莫忆城都有些听不下去,低声咳嗽向张三提醒。
“对对,我应该接电话。”刚刚当上助理的张三显然对这份工作没什么经验,在莫忆城的提醒下才想起了自己的职责。
张三听完电话的内容,有些心事重重的放下了电话,面露难色。
“什么事?”莫忆城微微抬了抬眼睛,向张三问道。
张三的脸色有些犯难,吞吞吐吐的向莫忆城说道:“天荣集团来办理一笔款项的入账,可是财务部没有这笔款项的记录,可能需要你来办理。”
“好啊。让他们的负责人进来吧,我来办理。”表面上云淡风轻的莫忆城听到天荣集团这个名字,还是触动了心底那处最柔软的地方。
“会是她么?”
“好了,财务总监请您进去。”工作人员挂断了电话,向张兮兮说道。
张兮兮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慢慢的推开了财务总监办公室的大门。
大门慢慢打开,莫忆城也抬起了头。张兮兮和莫忆城四目相交,一时间都愣在当场。
张兮兮终于看见了这几天让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孔,沉寂了多日的眼神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莫忆城突然站起身,想像之前那样把张兮兮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又想了想,又坐回了办公桌前。
张三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气氛凝固到他一动不敢动,办公室中的三人好像都呆在了原地,没有人开口。
张兮兮深吸了一口气。
“莫总监,这是之前叶董事长临时拆解给我们天荣集团的500万。我们已经如期归还了,麻烦您接收一下这笔款项。”张兮兮说完把支票放到了莫忆城的桌子上,放好后马上退后,让自己和他保持一段相当远的距离。
刚刚气质一瞬间变的温暖的莫忆城听完张兮兮的话,气质又变回了冰冷。
“你就是来还钱的,没别的事情么?”
莫忆城用余光扫了一眼支票,心底有些狐疑。自己刚刚看完公司全部的账单,确实没有给天荣集团的这笔款项。
“这笔钱是谁给你的。”莫忆城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张兮兮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在最不想见面的情况下见到了自己最想去见的人。
张兮兮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前段时间我的公司有些困难,是叶董事长临时借给我的。现在我那边一切正常了,所以把这笔钱还回来了”
“是不是因为这500万,你才跟我分手的。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你的。”莫忆城听完张兮兮的话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向张兮兮追问道。
“莫总监,我没太听懂您的意思。这笔钱只是咱们两家公司的正常往来,和私人感情无关。”张兮兮的语气十分决绝。
听完张兮兮的话,莫忆城的脸色变得愈加阴沉。
“张助理,你去查询一下这张支票的真伪。现在这个时代可是什么人都有,别再给我们开一张空头支票来骗我们。虽然500万不是一个大的数目,可要是真的出了问题也够让人恶心的。”莫忆城抬手把支票扔给了张三,一副不屑的表情。
张三接过支票心中发苦,但无奈只能按照莫忆城的交代去做。他拿着支票出了办公室,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天荣集团一向信用都是很好的,这张支票的真伪问题你大可放心。”张兮兮看着拿着支票走出办公室的张三,心中有些气结。
“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天荣集团,而是单纯的不相信张董事长你啊。一个答应了别人求婚又悔婚的女人,信用能好到哪去?”说到这里莫忆城脸上的温柔与心疼,已经完全被狠厉所替代。
“你。。。。”张兮兮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无法反驳。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张兮兮把头扭到了一边。
莫忆城突然从办公桌前起身,一点点向张兮兮逼近,向她冷笑了一声说道:“呵,不提,为什么不提?”
“张兮兮,你不是说我只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有的只是那些看似光鲜的家族企业么。你不是说你拜金,能为钱付出你自己的一切么。”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莫忆城,张兮兮突然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她不是害怕莫忆城这个人,而是她突然发现莫忆城把自己当时为了分手编造的理由,一字不差的记在心里。
“他一定很受伤,很伤心吧。”张兮兮在心中说着一万次的对不起,却发现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你这个光鲜亮丽的董事长怎么会向我们借钱,居然一时间连五百万都拿不出,公司经营不下去了?”
张兮兮不理会莫忆城的提问,默不作声。
莫忆城由于张兮兮对自己的态度而更加暴躁,向她大声吼道:“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我。是觉得我的级别低,一个区区的财务总监,哪有什么资格和你这么高贵的董事长谈话么。”
莫忆城一点点走向前,把张兮兮逼到了墙角,张兮兮已经完全淹没在莫忆城的身影里。
“你想干什么?”张兮兮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
“我想干什么,你猜我想干什么。”
莫忆城俯下身,两人的面颊几乎贴到一起,低声说道:“你不是喜欢钱么,是不是用钱就能得到你的一切。”
莫忆城身上的热气扑面而来,把张兮兮灼烧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张兮兮伸出双手想要推开莫忆城,莫忆城一动未动。
“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急于摆脱我?”莫忆城伸出一只手抓住张兮兮的两只胳膊,夺取了她最后活动的能力。
莫忆城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就写了起来。
“你讨厌我可以,可千万别和它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