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飙的家豪华如宫殿,真可算得上金碧辉煌。是城里最贵的一块地皮上最大的一栋圆顶别墅,颇有点西方建筑的意思。
书房里摆着很多书,葛飙就坐在书桌后面。阿虎站在葛飙边上,烈狼靠在门背后,双手交叉置于胸前。
“烈狼,这次干的很好,不仅截了陶昆的货,还截了他的钱,这下陶昆应该要发疯了,哈哈哈。”说罢,葛飙得意的大笑起来。
不一会,葛飙又道:“不过,陶昆和他手下都见过你,应该认出来了,你最近最好避避风头。”
烈狼问道:“那他不会对付天龙吗?”
阿虎这时回答道:“陶昆不是傻子,他现在还不敢明着和我们做对,再有,现在警察盯的我们很紧,陶昆要来找我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他不会这么干的,他们肯定会先找到你,再利用你来对付飙哥,所以你必须先避避风声。”
说罢,阿虎拿出一打钞票并朝烈狼扔了过来,烈狼一把接住,这一打钞票足有好几万。
“这些钱够你花一阵子的,等飙哥安排好了,就叫你回来。”
“好的。”说完,烈狼就离开了葛飙的豪宅。
烈狼从葛飙的豪宅出来后便直接驱车向郊区而去,那是自己的家,那应该算是家。烈狼认为那里应该是最安全隐秘的所在,那里只有三个人知道,自己,葛飙和葛婧,连阿虎也不知道。
***
天龙发出江湖令,称烈狼已离开天龙,这样一来,陶昆明知是葛飙搞鬼,也不好再去向葛飙要人。
所以陶昆只好出动大批手下在明处寻找烈狼,尼克则带着人于暗中打探烈狼的下落。
***
烈狼回到自己的家是在晚上,葛婧仿佛知道自己要回来,做了饭等在桌边。
烈狼这时真感到有种家的感觉,可他不敢多想,只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这次可以休息一阵子了?”葛婧淡淡的道。
烈狼点了点头。
葛婧给烈狼倒了一杯啤酒,道:“在你这住了这么久都没和你吃过一顿饭,这顿饭算我请你。”
烈狼笑了一笑,他很少笑,但这次他却笑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个人喝了很多酒,葛婧醉了,说了很多话,烈狼只是听着。
“这是我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葛婧说完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烈狼看着葛婧,想起自己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十四岁就跟了葛飙吃江湖饭,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哪里有过别人做好饭等自己回来吃的,心里不禁也想:“这又何尝不是我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
烈狼静静的看着葛婧,眼光不由自主的又移向了葛婧那断了一只胳膊的肩,万千疑问又涌上心头:“她的手是怎么断了的?”“她与自己的亲哥哥为什么关系不好?”“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要知道一个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事,这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这样急切的想要了解一个人,一个女人。
他感到自己想的太多了,感到自己都不怎么像自己了,于是他摇了摇头,想甩去那些纠缠在脑子里的疑问。
烈狼抱起葛婧,将她送回她的卧房,在床边轻轻的把她放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跟一个女人这么近,第一次碰触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他不禁心跳的很快,面对几十个手持片刀的大汉自己也不曾丝毫胆怯过,然而现在只不过照顾一个喝醉了的女人就感到紧张,不禁自己都暗笑自己没用,
满身的酒味掩盖不住葛婧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残缺的臂膀也掩饰不住她的美丽,烈狼的心不由跳的更厉害。
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心里在问自己是怎么了,难道也醉了?难道对这个女人动了情?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烈狼转身快步离开了葛婧的卧房,走进自己的房间,紧紧关上门,靠着门坐在了地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把头偷深深的埋进了双臂间,夜已深。
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子,烈狼慢慢抬起头,睡眼朦胧,原来他坐在门背后睡了一晚上,但这一夜却睡的比平时任何时候都香甜,也许是因为自己终于可以从打打杀杀的日子中脱离一阵子的原因吧。他从未觉得生活的美好,但这刻一抬头,看见阳光,第一次感觉生活原来可以如此美好。
烈狼洗漱完毕,来到客厅,但见葛婧的房门还是紧锁着,以为葛婧因为喝醉所以还没起床,便没打扰,只是独自出了门。
葛婧打开房门,看来还没睡醒,倚着房门打了个哈哈,接着用手轻拍了两下脑袋,感到脑袋还有点沉沉的感觉,心里有点责怪自己昨晚喝多了。为什么喝那么多,为什么那么开心而要喝那么多久?是因为烈狼?连自己都感到很迷惘。
闻到自己满身酒味尚未散去,葛婧便洗了个澡,等到洗好澡换好衣服再次走出房间,却看到烈狼坐在客厅的桌子旁,桌上有豆浆油条。
葛婧心里突然有些感动,但随即莞尔一笑,道:“怎么?这算是回请吗?”
烈狼略显尴尬,道:“不算,我欠你一顿。”
葛婧笑了,笑的很开心,烈狼只觉她笑起来是那么美,自己不由也受到感染,也跟着笑了。
半晌,葛婧止住笑,道:“原来你也会笑?我一直以为你只知道打打杀杀装冷扮酷呢?”
“是啊,原来自己也会笑,也会笑的那么开心。”烈狼心里想着,感觉自己从昨天晚上回来与葛婧共进一顿晚餐后好像变了一个人。变的不再那么感到寂寞,不再那么封闭自己。
这一天风平浪静。
但鹿台市里却并不平静,陶昆的手下大肆寻找烈狼,把整个鹿台市区闹的沸沸扬扬。
高至华领着大队人马抓了不少陶昆的虾兵蟹将,这样以来,警局里一下子小混混比警察还多,搞的闹闹轰轰,署长十分气恼,把高至华招来狠狠的训了一顿。
尼克来见陶昆,并带来一个人。
那个人被尼克的手下架着,脸上口鼻流血,眼睛肿的老大,显是让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尼克指着他道:“这家伙是葛飙的手下,他说他知道烈狼的下落,所以我把他抓来了。”
陶昆疑问道:“他真的知道烈狼的下落?”
尼克向着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那两个手下便将那满脸是伤的人带到了陶昆跟前,那人很害怕的道:“是,我知道...知道烈狼的下落。”
陶昆并没发问,只是在等那人自己说下去。
那人继续道:“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飙哥...啊不,是葛飙,葛飙和烈狼谈话,得知葛飙的妹妹一直寄住在烈狼郊区的屋子里,我想,烈狼应该在那!我只知道大概地址,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陶昆笑了笑道:“这就足够了,带他下去吧。”
尼克挥了挥手,他的手下便架着那人退了出去。
“怎么样?昆哥,你觉得这消息准不准确?”尼克问陶昆道。
“先派两个人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过也要派两个好手。”
“我在欧洲干活的时候收了两个很能打的洋人,先派他们过去好了。”尼克说罢和陶昆都相视而笑,颇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