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狼看着那个小混混,小混混早吓得浑身发抖。
烈狼的眼里居然出现了怜悯之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混混看起来年纪很轻,那显得稚嫩的脸不竟让烈狼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那时的他也很年轻很稚嫩,那时的他还没现在这样强大麻木,那时的他还很胆小,很弱势,在街头被一群小流氓欺负,打到头破血流却毫无还手的能力。那时他遇到了彻底改变了他的人,那就是葛飙,葛飙那时还是个小头目,见到烈狼被人打却不吭声,很是欣赏就将那群小流氓吓跑了,从此烈狼就跟随了葛飙,那时葛飙专门训练了一批打手,那些打手都很是年纪很小的少年,后来,烈狼成为其中的佼佼者,那个时期是改变了烈狼的时期也是他感到最黑暗的时期,好几次自己都差点挨不过来,但挨过来了他就变得比以前强大。因为葛飙改变了自己,自己发誓要一辈子为他效命。
“你走吧。”烈狼的****使阿草和小庆都吃了一惊。
那小混混就像突然从无底深渊一下子又回到了地面一般,脸上神色激动无比,居然连向烈狼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就起身飞快的逃离了赌场,生怕烈狼反悔一般。
“为什么放了他?”小庆很是不解。
“他只是为人卖命的小角色而已,放了就放了!”所到这里,烈狼不禁也在想,自己不也只是为人卖命的小角色吗?如果自己有一天也落在别人的手里,别人会不会放过自己?他不知道,但也不再去想,如果真有这样一天,那自己结果会如何也早已是注定的,现在怎么想也没有用。
阿草看着烈狼这时的神情,那种孤傲,那种冷酷好像消失无踪了,这才发现,烈狼这个人也并不像表面那样,他也有另一面。
刚才激战之中,几乎忘记了身上还带着伤,这时阿草才感到身上的刀伤巨痛无比,肯定是因为刚才动作太过猛烈引起的,他额上冒着冷汗,将刚刚凝固的血又化了开来。
陶丝丝见到阿草满脸痛苦的表情,马上跑了过来扶着他,担心的问道:“你怎么样?赶紧去医院。”
阿草冷笑了一声:“去医院?等警察抓啊。”
中年男子也跑过来扶着阿草,满脸也是担忧之色。
这时烈狼道:“我们有医生。”
“不用了,这点刀伤算不了什么,我回家自己弄下就行了。”阿草正准备离开,却又转过头来,道:“跟你联手很痛快。”
烈狼笑了笑,并没做声,因为已经不用做声,自己也感到很痛快,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阿草、陶丝丝和中年男子离开了赌场。
这时看着满地的狼藉,烈狼吩咐小庆道:“这里交给你处理了。”
小庆点了点头,道:“放心,烈狼哥,这里明天一切照常。”
烈狼对于小庆的回答很满意。
***
本来阿草是不愿陶丝丝去他的家的,但陶丝丝赖着就是要去,并说刚才的血战令她现在犹心有余悸,一个人现在不敢回家。
没办法,阿草只好带着她回自己的家。
路上,中年男子向陶丝丝自我介绍道:“陶小姐,我叫陈山,是阿草的爸爸。”
“哦,”陶丝丝点了点头,对着阿草道:“原来你姓陈,我一直都还不知道,只是陈草...这名字不怎么...”
阿草伤口很疼,没有理会陶丝丝对他名字的议论,这时陈山道:“他不叫陈草,陶叫陈小草。”
“陈小草,哈哈哈哈。”听到阿草的全名,陶丝丝笑得前仰后合,“一个大男人叫小草,哈哈哈笑死我了。”
阿草带着伤哪里有心思去理会,只是瞪了一眼陈山,怪他多嘴。
阿草的家并不大,家具不多也很旧,家里很乱,陶丝丝每天住在豪宅之中,哪里想象得到阿草的家会是这样,阿草看到陶丝丝有些吃惊的脸色,不禁有些尴尬。
陈山解释道:“两个大男人住着,不怎么收拾,嘿嘿。”
“你就在外面坐会。”说罢阿草在陈山的陪同下来到了卧室,陈山从衣柜底下取出一个医药箱放在床边。
阿草脱去衣服,躺在床上,他的上半身居然全是疤痕,看样子像是被火烧伤留下的疤痕,刀伤加上这样的疤痕,犹显得可怖异常。
陈山很熟练的拿出一些YN白药撒在了阿草的伤口上,阿草满头是汗,胸口剧烈起伏着,样子极为痛苦。
陈山一边替他包扎一边道:“原来你小子在给陶昆做事,还认识她女儿,地位一定不低了,却从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在外面胡混的小混混呢。”
阿草没有理他。
“啊!”门口传来一声低呼。
陈山和阿草向门口看去,只见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陶丝丝一手捂着嘴站在门外,脸上一片惊恐的神色。
阿草显然明白是什么事吓着陶丝丝了,他完全忘记了伤痛,也不管还没包好的伤口,很快的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跑到门边一把将门关了起来。
陶丝丝愣在了门外。
阿草滑倒在地上,满脸痛苦自卑之色,自己浑身恐怖的疤痕吓着了陶丝丝,这该死的疤痕,自己一直将全身紧裹,但现在还是被人发现了这个只有他和他那个父亲才知道的秘密。阿草的目光中又充满悲愤之意,紧紧盯着陈山,任谁见了这种眼色都能体会出其中的悲伤无奈和怨恨。
陈山见到这种眼神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难道阿草身上那满身似烧灼留下的疤痕与他有关。
陶丝丝坐到了沙发上,她只感觉浑身无力,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想起阿草身上那些疤痕,这是怎么弄的?阿草是经历过一场什么样的悲惨往事?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陶丝丝想象不出来,完全想象不出,这一天她见到太多的血腥,悲惨,这令得她有些怀疑这个她一向认为很美好的世界,到底这种美好下隐藏着多少的阴暗。
房门打了开来,陈山无精打采一般的走了出来,在陈山带上房门的之前的瞬间陶丝丝偷偷看了一眼房中的情形,阿草好像躺在了床上。
陈山来到陶丝丝面前,道:“陶小姐,阿草说你可以回家了。”
“不,我还不想回去,陈叔,我想问你...”
还不等陶丝丝说完,陈山就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会回答。”他早知道陶丝丝想问什么,所以不等陶丝丝说出来就拒绝了。
阿草躺在床上,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他的双眼盯着天花板,一幕幕的往事又在脑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