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和言卫紧跟着萧陵南走,用新奇的眼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仙隐山比他们想象的要大许多。每个大殿之间的间距甚大,中间会夹杂一片片的草木竹林。多半的地方都缭绕着云雾,看着飘飘然,犹如一片世外桃源。
萧陵南将他们带到万象殿,递与他们两套衣服,两把桃木剑,殷切地叮嘱:“你们领着这两套衣衫换上,未央为紫色衫裙,言卫为墨色衣袍。桃木剑是专门给未入门弟子用的,择剑会前你们学习仙术都用它。还有,在仙隐中每一个弟子的穿着打扮都与他们的级位息息相关。门派中还有许多琐屑规矩,你们要牢记我下面说的。”
未央和言卫在拿到剑时,脑中一股热血,忙不迭点头。萧陵南带着他们前往其他殿,并继续道:
“你们方才在正殿,想必也看到了,仙隐派的弟子身上的衣衫颜色是各不相同的。共有五种颜色:黄、青、蓝、红、褐,分别代表了门派中的五个派别:金、木、水、火、土。而你们身上的男墨女紫是给未入门的仙童的。派别的五行依据来自于每个人手中剑的剑性,所谓人有五行,剑有五性。仙隐尤善御剑之术,所以修的一切仙术都是有关剑的。对仙隐的仙人来讲,见剑如见人,剑在人在。由是不同剑性的仙人就分了不同派别,像三位师尊,我师父是属木系剑派,所以我们的衣服是青色的。继坤师尊属土系,衣服呈褐色,而曲扬师尊衣服为黄色,也就是金系剑派的。金木土三个剑派是最早成立的,但是这三个派别的剑术毕竟适宜男子。一些修为较好的女弟子创出更适合自己的新招数,便自成一派形成了后来的水系和火系,这两个派别内,女弟子较多,他们衣服是为蓝色和红色。水系的门主是姚清,火系门主是骆如歌,他们会给新人传授仙术,你们日后自会遇见。”
“可是仙尊呢?他是属什么剑派的......?仙尊的衣服明明是白色的呀?”未央打断了萧陵南,不解地问。
说起仙尊,那又是一部励志史呀!萧陵南顿了顿,声音愈发抑扬顿挫:“仙尊自是不同于其他仙人的,他的剑无属!我也仅仅是听前辈说起,听说当年仙尊在择剑会上,破天荒的出现了五剑合一,即剑的五性合为一体,那把剑也就是仙尊佩身上的天策剑,名为天策剑,意思就是天的选择。仙尊体质异于常人,才会出现这前所未有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人家说仙尊是为天人,当年祖师爷玉滴子也是这样尤其器重仙尊。亦是因为剑无剑性,仙尊至今未收一徒。
说起择剑会,这是每个新弟子必经的。在仙隐,每年会有两场盛会,一场是为未入门弟子而设,名为择剑会;另一场是为入门弟子而设,是各派别展示自己门派的仙术,并试验弟子们的成果之用,名为试剑会。
每年在凌云顶,初学者有成之日,要在择剑会上用自己手中的桃木剑,去挑战五行剑。这五把剑将有四把被你打败,剩余的一把会自行择主,成为你一生的剑。说是人择剑,不如说是剑择人。今年的择剑会就在三个月后,所以方才仙尊与你说,要努力练习,只有自己的修为到了,才可以打败五行剑,每年也有许多弟子因为无法征服五行剑而最终下山还家。”
未央听了心中一番荡漾,仙尊的剑是五剑合一没有剑性的,这不就意味这她一辈子都不要想拜他为师了?倘若她勤学苦练是否可以换来他的另眼相待?
萧陵南讲到这儿斜了眼未央,这小丫头心中想什么角角面面全写脸上。轻笑了下,无意于她此时的波动,自顾自地接着道:“择剑会之后,每个弟子就要拜亲传师父习术了。在这之前,未入门的仙童必须统一学习,所以的新人按时辰的十二地支分为十二级殿:子殿、丑殿、寅殿、卯殿、辰殿、巳殿、午殿、未殿、申殿、酉殿、戌殿、亥殿,时刻愈晚,则级愈低。每个殿的仙童会用不同色的腰带,袖带来区分。所有新的仙童会有两个负责之人,是你们的殿主,一个是临渊,人称‘面无色’,另一个是唐九七,人称‘恐不乱’.....”
“谁说我恐不乱来着?!谁说临渊面无色来着?”一声清亮却委屈的责备声中断了萧陵南滔滔不绝的话,“师兄你可真坏啊,就算临渊的确是面瘫,我可是被诬赖的...哪有在小师弟小师妹面前这么说的......”道完佯装一脸伤心。
萧陵南手支着额角,心中暗叫,来了,唯恐天下不乱。他一脸憋屈,抬头看去,房梁顶上悠闲的卧着一个黄衫的少年,是属金系剑派。眉目还是俊朗的,但脚架着二郎腿,看上去吊儿郎当,这个样子像极了刚刚见过的某某人。未央心中不由叹道,什么叫做有其师必有其徒啊,果然不错。
唐九七瞧了他们一样,翻身一跃,稳当地落在地上。在未央和言卫身边绕了一圈,啧啧叹道:“这丫头就是刚刚在正殿上闹事的小孩?那个夕玦仙子...?看着可真无害呀......”
未央听到差点没背过去,她本来就没害的说。未央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乖乖巧巧作了个揖:“殿主,我名叫未央。”
“罢了罢了,别整什么繁文缛节,我唐九七最不惯这套,你对着那‘面无色’师兄来这套就好。”他瞧了未央,转而又不羁地笑,“未央...是吧?来一声唐师兄我听听,师兄给你糖吃。”
未央一傻,嘴巴有点不听使唤:“唐、唐师兄好。”
唐九七听到她糯糯的声音,笑的更张扬:“哈哈,乖~我看你挺讨巧,以后若殿中有谁欺负你,就来找我。喏,给你糖!”说完伸手变出一颗晶透的糖果,直接塞到了未央的嘴了。
一旁的萧陵南看着唐九七无奈地直皱眉:“再要这样,小心被继坤师尊瞧见,又该责备你自己贪恋口腹之欲,还误人子弟。”
唐九七不屑地撇撇嘴:“哼,我师父都不管我这等宽的......也就是继坤师尊这样的性子,才教得出临渊这样的冷木头!”
“你可真是......先不说这罢,这我把未央和言卫交予你了,你平日多照看些才是。”
唐九七华丽丽一个转身到言卫和未央身边,一手搂住一个,侃道:“哈哈,陵南你就安吧,小姑娘小孩什么的,我从来最喜欢的。”说完还颠倒众生地对两个孩子一笑,笑的他们直哆嗦。
之后,未央便被唐九七排在了最弱的亥殿。这叫照看......她不禁有些不满,虽然她仙术的确不懂,体格又不佳。但连身为凡人的言卫都被排在了午殿,她却垫了底。在看到唐九七好整以暇地瞅着她和言卫依依道别的不舍还打着哈欠的样子时,她几乎都要怀疑唐九七是故意整她的!
从此,连唯一亲近的言卫都要和他分开了,她何奈又成了孤家寡人。而这个罪魁祸首的师兄却在把她放到寝居之后,嘱咐了下关于近几日授业传术的事项,就无影无踪了。
未央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屋子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她换上了紫衫,将包袱中莫凡音给的玉罗盘贴身带上,仙隐那么大,指不定还能派上用处。腰带上佩上了桃木剑,一看自己竟也有半分仙人的感觉了。突然脑海中又浮现了陌之羿飘逸的茶白色身影,他为她疗伤时温热的触感还留在额头。未央怔怔地用手探了探额头,一下发生了太多的事,她还无法全讲出个所以。原来他便是陌之羿,那个自己一直寻的天人。在卿音寺那一夜想来像一场梦,可确是他救了自己,确是他取走了孔雀骨,未央十分肯定。只是无法知晓为何现在会形同陌路,但好歹是离他近了几分。她一定会废寝忘食地修行,博得他的赏识,不负他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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