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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酵(3)

老牛排是附近唯一一家西餐厅,餐厅大厅设计将各座椅做隔断,晚饭的时间还会有演奏西洋乐器的乐手表演,很受人们的喜爱。

“小姑,这那。”刘若晴在大厅门口等着,看到小姑往这边走来。

“小姑,真漂亮。”王琴的脸上看不到岁月的雕琢,素颜的脸色看起来水嫩,一身职业装将身材曲线勾勒出来,带有无冕之王的气质,刚站在餐厅门口就引来一阵目光。

“丫头,吃糖了,嘴真甜。”

“呵呵,小姑是真漂亮。”说着伸手挽起王琴的手臂往里走。

“两位有预约吗?“两个不同年纪的美女刚一进店,就让店里感觉一亮。大厅经理忙上前问道。

“刚到,两位。”刘若晴答道。

“好,我帮两位找个地方,请跟我来。”大厅经理带有炫耀的大声回答到,说着还看了眼自己的同事,今儿是碰上两个美女,还能说句话,谁说大厅经理没出息。

来到靠近西窗的隔断坐下,西窗的玻璃上贴着花纸,能在里面看到外边,外边却瞧不到里面。

两人点了两份玉米沙拉,两杯咖啡。

“小姑,我给你放点糖。”

“丫头,什么正事呀?我可是好奇了一路。”

刘若晴边搅着咖啡,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小姑细说了一遍。

“你说的是李家老二家那小子?”

“嗯。”

“这小子,还是挺有眼光的。我家丫头的确是优秀,长的闭月羞花,主要是知书达理..”

“小姑,说正经的呢。”刘若晴可不习惯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夸自己,就是小姑也觉得别扭。

“嗯,这么说那个罗有为喜欢你?”

“有点吧,子倩说她看见罗有为一直偷看我。”

“那就是喜欢,是有些荆轲刺秦王的勇气。不过,就是耍点小聪明,脑袋还有些锈逗。”边说变摇头,感情丫头碰到个痴情种子。

“就是,这事因我而起,想到他周末落荒而逃,还是挺内疚的。”

“动凡心了?想帮帮他?”

“嗯。“说着,两眼可怜巴巴的看着王琴。

“那位罗同学学没学过经济?”自动过滤了那双可怜的眼睛,问道。

“没有,他是学历史的。”

“听他写的还有些门道,不是抄袭的吧?经济都没学过,就敢这样,我是爱莫能助呀。”

“小姑,这事你可得帮我。你看看有没有相关的报告,教教他,也不至于让输的太惨。”

“小狐狸尾巴漏出来了。丫头,你不是真看上这个傻小子了吧?”王琴抬头仔细瞅了瞅刘若晴。

“怎么可能,我是不想他最后落得狼狈,毕竟也是因我而起。”刘若晴忙摇头道。

“临时抱佛脚是不可能,搁谁要面对这么多人,也心惊胆颤的。你们系可是有不少同学发表过论文的,真较真起来能把你逼疯了。”

“那就没办法了?”

“有,让他自动弃权。”

刘若晴摇了摇头。

“那就剩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找个德高望重的老师做嘉宾。这样做完报告,别人的问题也可以请嘉宾回答嘛。这样,只要他能做一份过的去的报告就行。”

“只能这么办吗?可到哪找这样的老师呀?”

“这人还真有一个,我们报社顾问欧阳雄老先生,前几天还听他讲想去校园重温当年教学的氛围,这次正好。”

“真的?”刘若晴可是听过欧阳雄的大名。

“嗯。等明天我问问。”王琴想着这次可是给老头子找了个乐子,到时候自己也得要去看看。

静寂的校园,深色的夜。教学楼里昏暗的灯光照在路上,两个身影匆匆而过,是罗有为跟李秋雨刚去图书馆借资料回来。

前几天的谣言或许还有些莫风捉影,罗有为这个名字顶多让同学有些印象,大多是一个负心汉。可今日白天的新闻却是瞬间传遍了整个校园,两口之谈怎么也不缺少这个另类的谈资。这个时代的同学都把学习当做第一要务,从没想到过自己的校区会出现如此的张扬的事情。其轰动效应堪比学校每年一届的辩论大赛,罗有为的以往更是被人翻出,堪比后世的人肉。作为当事的两大系院更是磨拳发掌,历史系明显是支持,再加上罗有为的平时表现,入学后每学期的一等奖学金,预备党员,肯定不是心血来潮。而经济系则是贬斥,一个没学过经济的同学竟然狂然要做经济报告,这不是侮辱经济是什么,这回非叫他来得去不得。

“罗有为,是天才是傻子就等这个周末了。这么算起来也就4天时间了。”

“要不是天才也肯定不傻子,是个疯子。可惜,李让今天休假没来,不然得乐坏了。”说话的跟李让竟然认识。

“听说咱们系的大神李阳也说要参加。”

“是吗?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估计也就是去凑凑热闹。”

“我可听说过这次体育系也有来咱系报名的,宣称要参加后期答辩,你说这是寒碜罗有为,还是寒碜咱呢?”

“有为,看来这次你可是凶多吉少,李阳可是在经济刊物发表过论文的。”听着路旁同学的议论,李秋雨边摇头边道,早知道当时拦着好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虱子多了不怕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要不报告我帮你写?好歹我也读过几年经济学了,起码不会被轰下台来。”李秋雨是越想越觉得这次是撞铁板上了,还是自己睁着眼撞上的。他对计划经济是熟悉不过,可对市场经济是一窍不通。都不知道罗有为从哪听说的。

“球二哥,别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可是有高人指点。”看见李秋雨担心,罗有为宽慰道。

“高人?哪呢?”

罗有为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高人,你就瞧好吧。”

就当众人将新闻消化差不多的时候,李让带来个震撼性消息,欧阳雄要出席此次报告会,这可是比罗有为的新闻更加让人意外。欧阳雄,是京都师范大学毕业,就毕业于经济系,曾在国家发改委任职,现任《财经日报》特约顾问。最要紧的是其在京都师范大学教学近20年,现在的老师都有一部分是他当初的学生。就当别人质疑消息的可靠性时,经济系办公室接到了欧阳雄的电话,询问是否有此报告会,并表示希望参加。

听到消息,经济系马上成立了一个经济系答辩小组,李阳任队长,该队伍尽选系内精英。如果说开始他们根本看不起罗有为,现在就要说他们真的希望罗有为不被看得起,听起来一个意思,但可是主动与被动的区别,要的就是罗有为答不出来,作为嘉宾的欧阳雄答得出来,那不是比听多少次演讲要来的实惠。而作为消息的一手提供者,学习优异的李让也被选入队伍,希望凭借他跟欧阳雄的关系,到时能多请教几个问题,报告的时间定在上午9点。

李让体会着身边的变化,想起昨天听到消息的情景现在想来也有些震惊。

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李士军问自己的儿子。“听说你们学校这个周末有个报告会?”

“好像是吧。”李让白天没去上课,跟着大哥去军营来着,这时候可不能说漏了。

“哦,到时候你多去听听,欧阳老先生也去。”

“欧阳?”

“欧阳雄欧阳老师。自打从发改委离职,很少听他参加报告会哩。”李士军听王琴说来时真有些吃惊,他可是知道欧阳雄是自动离职,当时可是主任亲自挽留,听说最后还是大首长拍板决定的。至于王琴为什么跟自己说,他到现在都没想通。

李让听的一愣,大哥从军随了大伯,父亲在发改委任职,为教导自己经常跟自己分析经济计划,他可是时不时从父亲的口中听到对欧阳雄的称赞。这次终于有机会见到并有可能交流。这个罗有为,是该感谢他呢,还是讨厌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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