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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戮前的平静

带着对恒利格的佩服和想变得和他一样强大的决心,在之后的任务中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陷入多么危险的境地,匡原徽都再没有抱怨也没有失去信心,而是坚定不移的一次次地站起,一次次的向前冲。当然恒利格也总是会在最危难的时候及时出现,用他强大的力量化险为夷。

时间飞快地消逝着,从前觉得五十年漫长而望不着边,可是现在却反而觉得时间不够用,往往一个任务就要花上几年的时间。意力增长得太慢,要新学的东西又太多,就比如恒利格那招“空爆法”——用意力合成的炸弹射向敌人——就学了好多年,还是掌握不了投射的角度和意力大小的把握——太大,速度慢;太小,又不够威力。

最麻烦的是面对的对手不论是强盗还是猛兽,实力都强于自己,每次即使觉得自己有进步,但只要和他们一交手,还是会败下阵来,所以这么多任务完成下来,自己击败的敌人还真没有几个,大多都是托了恒利格的福。

就在这么一路挣扎,一路拼搏,一路坚持中,五十年过去了,最终的选拔日就在眼前了,整个神界都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每个人的神经都像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在选拨日的前一天,恒利格在家中请匡原徽吃饭。以神界的年龄算,他的岁数也不小了,但还是独身一人,房间虽大,但是陈设十分简单,看得出他是一个不太懂得生活乐趣的人,不像匡原徽,这些年间只要一有空闲就会对房间进行一些修饰布置,如今他小小的屋子已是温馨舒适,只要看一眼就会心情大好。

“五十年了,你看上去没什么变化,看来你已经融入这里了。”恒利格端着酒杯,里面是神界特产的酒——醇醉。酒如其名,醇香而不辛辣,醉人而不迷乱。

“是啊,有点长生不死的感觉。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呐。”想到明天就要开始的考试,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自己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可是当它真的来临的时候,却又在想着如果能再给自己一些准备时间就好了,人总是这么自相矛盾。

脸上出现了些许红晕,恒利格的酒量不是很好,但是他的头脑还保持着清醒,也看出恒利格的担心,“选拔考试的时间终于到了,有些担心是吧?不过,我还是要说,这场考试可比咱们平日的训练还要残酷许多,每届最终获胜的只有两个人,为了成为这两人中的一个,所有人都是不惜痛下杀手,就算最亲近的朋友之间也是如此,所以你,”恒利格用筷子一指匡原徽,“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就算敌人在你的面前痛哭流涕地哀求你,也不能手软,因为他下一刻就会趁你放松的时候袭击你,这里是真正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只配当强者的食物!”

这里弱肉强食,哪里又不是呢?我从未到过天堂,只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罢了。

“我知道了,老师你觉得我会是心慈手软的人吗?”匡原徽也有了些醉意,舌头有点不直。

“你是!我跟你说这些就因为你是!这几十年里我早发现了,你心硬起来的时候是真硬,软起来的时候也是他妈的真软!在战场上,我就怕你会吃这个亏。”

“放心吧,我会判断的。老师,考试是怎么考啊?”

“我还想知道呢,每次都换新形式,变着花样让学生们自相残杀有意思吗,有时候我真的不想让你去参加。”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可必须赢啊。”

“先有命回来再说吧。来,干杯!”恒利格举起酒杯和匡原徽一饮而尽,两人同时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哈哈哈,好久都没有人这么陪我喝酒了。”恒利格仰头笑道,好像回忆起了往事。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原先提到过的老朋友是谁啊?和我有关系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知道的,会知道很多的,哈哈哈。”恒利格斟满酒又一饮而尽,不再多说一句。

知道不可能问出什么了,匡原徽也适时地停止发问,只是低头吃着碗里的菜。

“从明天开始就要靠自己了,小心点。”恒利格头也没抬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嗯,会的。”匡原徽也只是低着头应了一句。

说再多也没有意义了,短短的几个字却已经包含了无尽的心意,足够了。

这次会餐就这样在沉默中结束了,因为关于未来关于生死没人能够预测些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管他有什么,尽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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