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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浮石之上谈风水 老棺之中战老粽

难道这就是《神话》中的悬浮车马?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恍惚中眼前总是狐狸邪恶的笑脸,再加上刚才高塔无故崩塌,还有一路的心悸。然而路已至此,我们还有需要寻找的东西,如果留下这个死角,也许真的就会功亏一篑。我不知道胖子和瘦高个的目的,然而对于我,如果能够解开千百年来族人的隐痛,那么用古人的话说,就是:“虽死犹荣”了。换一个角度思考,这更是他们在帮组我,虽然我对这帮组还存在疑惑。

《易经》有云:“察见渊鱼者不祥”,对于有些问题,不知道未必是坏事。想到这里,我又不禁后悔,家里的那本石刻本《易经》为什么没有细看?现在要是能卜上一卦,未尝不能助我。

前面易经说过,对于古书,我往往览其大略。然而《易经》,却有些艰深晦涩,而且需要极易的又极多。古人说,“闲坐小窗读《周易》,不知春去已多时。”看来对于过去得过且过的我,需要洗心革面了,如果能够活着出去的话。

瘦高个双腿倒挂在入口,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触壁复弹,稳稳的落在了底部。我和胖子还在上面打着手电观望,然而瘦高个在里面搜索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物体,甚至连陪葬品也没有。

那么玄机只能在这一块悬浮方石里面了,从入口的黑色石山以来,到黑石巨门,在关键的地方,总能看到这黑色发光的石头。然而这一块更是奇异,不仅用铁链悬空挂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中空的石头里面更是漂浮着一块十几立方的黑石。在外面胖子爆破入口的时候,我捡过一块这样的黑石碎片,极其沉重,这块方石少说也有数十吨,即使这方石也是空心的。对于这么重的石头是如何漂浮起来的,为何苦心孤诣要营造这样一个悬浮的环境,里面又装的是什么?

如果这些炭黑色、闪着光泽的石头是来自外太空,那么江西要被多大的陨石击中,才会存留下来这么多的石头,不会在穿越大气层的时候烧掉?

对于这种石头,在国内外不知道有没有记载,然而我却并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到过。我家是在淮河与洪泽湖周围的丘陵地带,从小很少见到过什么山,附近也没有什么矿藏。然而,我并不能武断地断定对于没有见到过的奇山异石,就说没有,大多数人都有这种习惯。我还记得,小时候,在学校里,老师教育我们不能迷信。于是,我回到家里,对着祖父说,《周易》只能用来算命,算命是骗人的。对于,祖父的那个眼神,我现在都还记得。后来,我去问老师,懂《周易》吗?老师说,对于这些东西没有看的必要。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对于任何一件事物,都不要遽然下结论,即使是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半吊子就妄自定论。

历来研究《周易》最透彻的就是孔子,以至于有韦编三绝的话语流传。孔子也为自己算过——“吾十有五而志於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每个年龄段对应着一爻,后来到始皇时,因为《易经》是卜卦算命的书,才逃过一劫。历朝历代最聪明的人,才研究《周易》。对于《周易》的理数象,一般人是无法洞悉的。所以说,即使说《易经》是骗人的,那么它如何骗了数千年的传奇人物?即使是骗人,那也有它骗人的道理,不要随便就上纲上线,为别人扣帽子。这一点,在现今西医大行其道的时候,对于中医的独立发展尤其重要。

瘦高个用手电在空中打了个手势,看来不得不入虎口了。胖子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用他的话说,“该下去看看盖头下的妹妹了。”胖子直接从洞口落了下去,落在了悬浮的黑石之上,在他巨大的冲击之下,黑石向下落了下去,然而缓慢地又浮了起来,就像跳到一条小船上。我也跳了下去,黑石又向下降了一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电磁力,如果是的话,那该有多么强的磁场!对于学习力学的我,很快想到,也许还有别的方式,毕竟对于宇宙见的四种力——引力、电磁力、弱力、强力,一直也没有研究清楚。即使有人想把这几种力统一起来,一直都没有找出合适的公式把引力归纳进去。于是,近代物理学家,提出了很多猜想、理论,比较著名的有:多维宇宙学说、弦理论、超弦理论等等。对于这些,我想也许还是易经八卦说的正确: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又有一物一太极之说,“太”本身就代表了至大至小两种极限,我并不知道“太”在甲骨文里是如何写的,“大”代表了至大的物体,“、”代表了极小的事物。也许这块黑石会是解开问题的关键,然而我并不是那绝顶聪明的物理学家,再多想也无意,姑且放到一边。

胖子重操旧业,就像那西汉的樊哙,一天不杀狗,一天难耐。胖子早已把出匕首,寻找边缘的缝隙。然而,这块方石并没有丝毫缝隙。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这并不是一个棺材,仅仅只是一块石头。然而,如果只是一块石头,那么如此煞费苦心就毫无意义了,至少我是无法思考下去了。

风水上所谓风水宝地,无非是关乎山水。山脉的统称叫地理中的龙,山脉由高到低,形成走势,如龙飞凤舞,龙盘虎踞,山脉有水相护,由山溪汇成江河,湖泊。有山有水,山青水秀,活龙活现,龙因水而止,龙止气聚,因而有了灵气。这里的山脉众多,过来的时候在宿营地应该有一处瀑布,我隐隐的听到了流水声,只是太累,不想走动去寻找,地下也还有一处深潭。而且,营造在外面的黑石,还有周围稀疏的林地更是造成了这里空气的流动。地下的空气也是流动的,所谓“变动不居,周游六虚”,这正是气的妙用。看来这里应该的确是一处风水宝地,至少是一处人为营造的宝地。按照江湖上传闻的“寻龙点穴”之术,也许瘦高个也是这么找到这里的。又或者他们很早就发现了这里,只是一直在等我的血,当然这样我难免不把自己想的重要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胖子突然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时候我才看到胖子和瘦高个都在凝神谛听黑石里面的动静。“咯吱咯吱……”,里面竟然传出来了仿佛指甲划动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极其清脆。“咯吱…”又是一阵传了出来,由于石头是固体,传声能力特别强,耳朵又贴在上面,不觉让我毛骨悚然。

突然一声脆响,整个棺材盖都掀飞了起来,至少现在应该叫做棺材了。我不知道里面又没有什么机关,像飞行员的弹射座椅一样,能把这样一块巨石掀飞那该有多大的力气,我们三个还在上面压着。

巨石翻飞,瘦高个迅速拉着我跳落到底部,胖子没有那么幸运,直接随着飞出去的石板砸向了顶部,还好角度并不是直接冲着出口,石板裹挟着胖子,撞到巨石的顶部,又落了下来。

胖子落地时,吐了一大口血,看来是伤到内脏了。却说,里面突然站起来一个身穿铠甲的武士。面部戴一副黄金面具,头上…头上却有两只长角。我不知道长角是不是如面具一般只是装饰品,然而角却是灰黑色的,与黄金面具的颜色反差极大。

这一个千年的老粽子全身穿着铠甲,手中却握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沉睡了千年,突然有人造访,即使出于礼仪也是应该出来见见的。况且我们又无法进去,他这一来,倒省了我们好多事。只是这里即没有茶,也没有酒,更没有象棋,你拿着宝剑就不要来招待了嘛。我们也只是路过,如果是因为没哟买门票,那我补上就是了。你们喜欢用的金银,在我身上,不知道主席的头像你认识么?这时候,真希望主席的头像,能像佛主的一样,散发金光。

然而,一切都是无益。老粽子,跳下底部,朝还没有爬起来的我就砍,我只好向墙壁一滚,躲过了一剑。老粽子再想向我砍时,瘦高个从后面一跃而起,在粽子身后连踹了数脚。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佛山无影脚,然而老粽子并没有被踹倒,身体只是晃了晃,反而被激怒了,转身就向瘦高个刺去。这时候我才看清,粽子和僵尸的动作是不一样的,也看到了老粽子足有二十厘米长的手指。常看世俗小说的我,这才相信,里面传言的人死后发指仍在生长,所言不假。

粽子的速度哪里比得上瘦高个,只见瘦高个一个漂亮的回转,竟如体操演员一般又踹了粽子一脚。瘦高个似乎知道,这个千年老粽子定力十足,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用尽全力,而是借助蹬力,站了起来。这个时候,胖子也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胖子,直接将M16向粽子身上扫射过去,完全不顾跳弹的危险。有一发子弹擦着我的脸弹了过去,更有几发落在了身边。然而,粽子身上厚厚的铠甲完全挡住了子弹,有几发射了进去,也没有给老粽子造成什么伤害。也许,里面就如一次大战时候的坦克,子弹可以打进夹层里,并射不穿。然而,如果这个老粽子是没有神经,没有感觉的,就是把他打的满身窟窿也完全无济于事。

老粽子又突然回身,冲向胖子。胖子站在墙角,也没有想到老粽子会突然回身对向他。无处可躲的胖子,只好把枪杆当棒使,阻挡老粽子的下劈。然而,老粽子的力气似乎更大,胖子渐渐有些不支。我刚要冲上去,瘦高个已经早我逼了上去。之间他手中的黑色短刀,轻松的隔开了老粽子外面裹的芦苇叶,然而并没有伤到粽子。

我冲了上去,从后面抱住粽子的后腰,想给胖子减轻一点压力,我看到胖子的臂膀已经在颤抖了。然而以我的力气,更本无法撼动千年老粽子,无论如何还是减轻了胖子一点压力。老粽子似乎见刚才的优势不在,突然松开握剑的一只手,狠狠的往的肩膀上砸去。我感觉到整个肩膀都似乎断了,整个上半身都传来钻心的疼痛,随后身体向一侧倒去。

胖子见老粽子松开了一只手,骤然加大力气,老粽子向后退了几步。再逼上来,胖子已经躲了出去。瘦高个看好时机,用他黑色的匕首,往刚才划破盔甲的地方再次刺去。老粽子的皮肤早已缩水,剩下的大概只有老皮包着老骨头了吧。然而,粽子的伤口竟然留下了黑色的血水。

这一下,更加激怒了粽子。老粽子的嘴里,竟然发出了沉闷的吼声。

胖子也拔出短刀,砍向老粽子身上。然而,胖子的刀并不是那么好使,只在粽子的盔甲上切开了一刀小的缝隙。糟糕的是,胖子的刀背很宽,一下子并没有抽出刀。老粽子,却一脚把胖子踢到了角落。

就在老粽子的腿伸开,体力用完,身体未稳,强弩之末的时候,瘦高个瞅准时机,跃起直向老粽子的脖子切去。老粽子由于面戴黄金面具,并没有戴头盔,在面具与盔甲之间便留下了缝隙。老粽子的头颅,就放佛斜坡上的西瓜掉落了下去,喷射出黑色的血水。

然而虽然失去了头颅,老粽子并没有倒下。他仿佛感受的到他的头颅,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头颅滚落的地方走去。胖子看见了,突然一个斜铲,直接把老粽子的头颅踢向了我。这一脚,却使我中了枪。

老粽子又回身,向我走来,丝毫看不出速度有什么减慢。等我再想踢开粽子的头颅,老粽子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已经无法阻止他,只好躲开他手中的剑。

老粽子捡起了头颅,又安放到头颅上,仿佛无事一般。胖子趁此机会,把一壶拧开了的汽油,抛向了老粽子的后背。我一看大事不妙,便逃向一边。与此同时,一个燃烧着的防风打火机,扔了过去。

粽子身上立即变成了一片火海,只是这粽子的做法有些了不同。粽子浑身烧着了火,仍在不停的挣扎,脚下踩的巨石都不停的晃动。这时候,瘦高个突然蹿起,用手中无比锋利的黑色匕首,用尽所有的力气,割下了粽子头上的两支长角。这时候,老粽子终于停止了挣扎。我之所以能判断出瘦高个使用出了,据够大的力气,是因为我看到了在割下老粽子头上双角的时候,瘦高个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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