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后,我明白了余烨在我心里的份量,我也明白了自己一天一天地开始依赖他,伍舞和篮子每天看到余烨就对我挤眉弄眼的,余烨总会霸道而温柔地看着我,总是那样的让我气愤又感动。例如前一秒他恶狠狠地说,
“孟郴,你毛手毛脚不想活了!”
后一秒就会蹲下帮我系鞋带,再比如前一秒我故意说,
“好累不想走路了,你背我。”总会被他骂的半死,
“你是猪吗?每天只知道吃不会走路吗?你不是有点功夫吗?”后一秒马上背起我走很长一段路。好吧,我挺受不了这种嘴上不多的甜言蜜语,行动却很到位。我和他就像所有的校园情侣一样,时而吵闹,时而温馨,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回家。每次我都会叫上呆逼一起,他倒也不见外,我们三平静而愉快地生活着。当然,我依旧被女人们骂着,那些女人们依旧被伍舞打着,伍舞怎么劝说也不肯和我一起出入频繁,她说她不想和两个男的一起太频繁影响她找男友,我经常拿这事来嘲笑她。篮子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平静地总是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出现。真好,什么都没有变,什么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余烨越相处越发现,他真的是那种外表蛮横,心思却很细腻,呆逼说,那是只对我细腻。余烨也不顶嘴,只是笑笑。他会记得我喜欢三明治加两个蛋,喜欢买许许多多的帽子,学校却不让带,喜欢在周末的午后去游泳,喜欢在晚上去练跆拳道,喜欢在阳光好的清晨或者天气好的晚上出去跑步,他总是会在我一个人的时候陪着我,我曾经嘲弄地说,
“你不能让我什么都习惯有你陪,万一分手了,如何是好。”
谁知道他这个小气鬼就因为这句玩笑话生气了,自己一个人往前面走去,一言不发,我在后面压根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能一个劲地喊“等等我,站住!”,谁知道他还是蒙头前进,我只能跑着追上他,一把拖住,
“你想干嘛?”
“说话没脑子!”他很大声地吼着,我被他吓一跳,随即就笑了,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我说分手的两个字而这么生气吧,
“哎,我说你这个小气鬼,我刚才那个,说的那个只是开玩笑的啦。”
“笑什么笑,一点也不好笑。”虽然他依旧板着脸,可我知道他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就掰过他的头,渐渐靠近,这家伙竟然脸红了,说的也是,那是我第一次主动这样,我越来越近,趴他耳边说,
“蠢货,我喜欢你。”
是的,这么久,我只是不否认他是我男朋友,从没说过喜欢。虽然说爱还早,可我明白我是喜欢他的。谁知道他竟然脸更红了,我看他这样,笑的更开心了,放开他的脸就往前走去,他在后面跟着,轻轻地说给自己听,又更像说给我听,
“我早就说过你会喜欢我,还不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恶狠狠地转头,
“要我收回刚才的话吗?”
他倒好,更霸道地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
“我已经听见了,反悔也没用了。”
嘴角又是坏坏的笑,眼神还是如此的霸道,就好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和他在一起,会希望时间停止,停在我们大冷天放烟花的夜晚,停在他用外套裹着我,带我去吃最好吃的街边酸辣粉的欢笑声中,停在他只要发现谁在看我,就会用帽子把我扣的严实的瞬间,停在他牵起我的手走过小巷的感觉中,停在在他背上快要睡着的时候,停在那些我吵架他闷声不语却没过多久就变出我喜欢吃的东西的破涕为笑中,停在我们在一起疯一起跳一起看成绩计划着下一次学习目标的时候……
对一个人,要么不依赖,一旦依赖就会越来越深,越深越无法自拔。我这个敏感多疑的性格,总觉得我们会分开,而他用他的霸道一次次击垮我小人的想法,他每次都会说,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我会找不到你。”
余烨慢慢地和呆逼关系越来越好,吃惊的是和姥姥姥爷关系也是异常的好,姥姥姥爷都说出要认他当孙子的话了,谁知道余烨拒绝了,
“这样我和孟郴就是亲戚,就不能结婚了以后。”
“哈哈哈哈,这孩子太可爱了。”姥姥姥爷大笑着,很久没见他们笑这么开心了。余烨一天没来我家,姥姥就唠叨,本来有一天呆逼姥姥就老是叫我不要欺负他,现在竟然觉得我也会欺负余烨,余烨比我在呆逼爸妈前还厉害,笑容可掬,一口一个姥姥,一口一个姥爷,把他们逗的眼里都快没我这个外孙女了。我是又感动又可气啊。我养的那些小蜥蜴,都快不认识我了。
呆逼这种朋友最靠谱的就是,平时都在,可当他觉得那时的气氛他有点亮,马上会消失,他准确地洞悉着我们的爱情,有时我们吵架他能一句话点醒我和余烨,讨厌的蛔虫,有时说出我心里不想告诉余烨的小心思,我恨不得吃了他。余烨却把他越来越当哥们,他说有王前前在,孟郴就无法逃脱,我越来越觉得交友不慎,连伍舞和篮子也只会说余烨的好,数落我的不是。我觉得要是我不和他好好的,我就像千古罪人似的,什么世道!
“喂,收买人心挺快的嘛。”我一路上一直白着他,他也不顶嘴,只是一个劲地坏笑,我一拳挥过去,被他一手握住,
“这是我的人格魅力,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说完就大笑了几声。
我的手被他紧紧抓着,脸上十分愤怒,心里却带着喜滋滋的美意,那些日子,我真的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有时生活总是在你最美好的时候,给你一些打击,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所以我总是会时而有一种小心翼翼的心态,余烨每当发现我那点小心思,都会强势的搂过我的肩,敲着我的脑袋,
“让你再想,让你再想,你这破脑袋都装了些什么!”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有时太过于敏感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