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做这番表情,你可知修炼者不但要有强横的灵根灵力,更要有强健的体魄,若是如你这般,体质不提升上来,只会拖累你往后的修炼,所以在修炼之初,便要将体魄一同强化起来。”邢通不满的哼了一声道。
“背着这口乌麟剑,只怕走不了一里路远便要被累趴下!还怎么修炼了!”葛兰小声嘀咕起来。
邢通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手一指木箱中的乌麟剑,一道白光从他的手中发出,落在乌麟剑上,剑身立即被白光罩满,轻颤数次,一阵清越之声发出。
邢通将白光收回,望向葛兰道,“你再试试!”
葛兰站起身,双手伸入箱内,使出吃奶的力气,握住剑柄用力一提,哪知乌麟剑比起刚才轻上许多,葛兰一个没留神,乌麟剑被轻易抓起,用力过度,身体往后踉踉跄跄倒退数步才行停住。
邢通摇了摇头道,“凡事不可莽撞,任何事都要细心一些,若你一直如此,对于日后修炼有害无益。”
葛兰一阵面红尴尬,认真的重重点头。
“乌麟剑所奇之处在于他的剑身重量能轻能重,而非剑刃的锋利,此剑若是用于对敌,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用,此剑重时能愈千斤,轻时如若无物,我已经将剑变为二十斤,当你适应了这个重量,我会将剑的重量增大,等到你能将千斤重剑负于背后如无物时,便算功德圆满了。”
葛兰闻言,总算放心了下来,不由想到自己若是能背负千斤重剑,不知会强到何种地步。
“箱内还有筋绳,可用来绑缚此剑。”邢通抚须微笑道,然后站起身来往石屋外走去。
葛兰一看木箱内,果然还有一根手指粗的筋绳,忙用筋绳捆好乌麟剑,扯着筋绳穿过左肩肋下在右肩上打好一个活结,将长剑斜绑在背上后,一手抄起吞天葫,紧跟着邢通而去。
两人来到山洞入口处,邢通转过身留恋的看了一眼生活了两百多年的故居,钻进山洞内消失不见,葛兰手持火把,亦紧随而上。
“邢老白天怎么办?”葛兰跟上去担忧的问道。
“我就藏到你葫芦内的那块残玉之内就行了,晚上我才可出来,所以白天则全靠你自己应付,只要不碰到心思歹毒的修道者,或是暴戾强横的魔兽,凭你此时的能力,该没有危险的。”
葛兰点了点头,将吞天葫缩小到一寸高,藏在胸口处。
再次踏进山洞,葛兰心中不由发出物是人非的感叹,不到十天,没想到自己的身上会发生这等改变,不但踏上了修炼之路,而且还凭空得到了这么多宝物,这在以前他是想也不敢想的。
走了一段路,两人来到那口水潭附近,葛兰好奇的问道,“这口水潭是否也是邢老的杰作?”
邢通望着面前水声咚咚的清澈水潭,疑惑的摇了摇头,“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水潭便存在于此,我也不知这是谁人所建,想当年我功败身陨,魂魄之体为仇敌追杀,若不是无意间逃到此处,恐怕我还等不到你哩!”
“那后来谁来找你了?”葛兰想起老头所说,好像是受人之托,在此等候有缘人。
“此事还不到说与你听的时候,时候一到,你自会知晓。”
葛兰点点头,不再说话。
离开水潭,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一阵尖锐的雕鸣声从前方传来,葛兰浑身一颤,庆幸那天无意中跌入此洞,否则恐怕早已没命,虽然此时不像那晚手无寸铁,但若是想凭借乌麟剑击败白雕,只怕是痴心妄想。
两人再往前走,沿途偶尔还能听到白雕的叫声,葛兰心中打起鼓来,不由得连走路的步子也慢了下来,不过想想身边有这么厉害一位修士,问题应该不大,终于又鼓起勇气跟上邢通的步伐快步朝前走去。
邢通在当日葛兰摔落下来的小洞入口处停住,指了指道,“这是唯一的出口,出了这里,我们便如鱼归大海,肆意遨游了,但危险也将同样紧随而至,你准备好了么?”
葛兰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望向一直朝上倾斜的山洞,心生感慨的道,“自我选择这条路,便知再无法回头,不管前方有何危险,纵是刀山火海,我也将走下去,绝不后悔。”
邢通点了点头,率先走进小洞。
为了不惊到白雕,葛兰将火把扔掉,他不同于邢通,乃是魂魄之体,只能手足并用的往上慢慢爬着。
这段山洞通道全长不足百米,很快两人便来到藤蔓遮掩的洞口,洞口的藤蔓已被暴怒之下的白雕用坚喙一扫而空,葛兰踩着地上干枯的藤蔓一步步走出。
望着面前被白雕毁坏,乱七八糟的藤蔓,心中说不出是该喜还是该悲。
葛兰走到大石边缘,探头往白雕望去,那白雕此时正站立在他的鸟窝内安睡,没有醒来,邢通顺着葛兰的目光望去,面色一喜。
“云雕!”邢通惊喜的小声叫道。
葛兰听见邢通喊白雕为云雕,再次朝着白雕望去,果然,白雕浑身洁白如雪,没有一丝杂色,安眠状态下的云雕少了几分暴戾,更显得神骏异常,尖爪厉喙,气势威猛。
“去把它抓起来,云雕虽然不是魔兽,但用来代步却是再合适不过了,此雕能日行千里,悍勇无匹,用处很大呢!”邢通满意的点头道。
“我们还是跑吧,别说抓它起来,它不来找我麻烦我便谢天谢地了!”葛兰哀求道。
“机不可失,就用你的木桩术好了,这地方木灵气浓郁,对你施展木桩术有益。”
葛兰听得头大如斗,要说用乌麟剑也好,木桩术怎么能制住这野性难驯的云雕,何况木桩术还是个半吊子,“邢老,我的木桩术还没有修成,用来对付云雕恐怕会弄巧成拙,别到时候狐狸没抓到,还惹得一身骚。”
“你放心了,有我在旁边护持,包你无恙。”
“既然邢老都如此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葛兰无奈的说,屏气凝神,珍而重之的望向仍然安睡的云雕。
“疾!”
葛兰伸手前指,木桩术发出,只见在云雕的鸟窝内,凭空出现两根手臂粗细,钻出鸟窝一米有余的灰色木桩。
“用意念控制木桩,将白雕绑住!”
葛兰闻言,当即照办,只见灰色木桩缓缓扭动,往云雕双足缠绕而去。
木桩一碰到云雕双足,惊醒的云雕雕目猛然睁开,一眼便瞧见了葛兰,云雕惊喜的鸣叫起来,为了防止葛兰再次从藤蔓后的山洞溜走,抢先一步,展开如云双翼,带起一阵强风,腾空飞起。
但是雕足还未离地半米,便被脚下早已将它双足缠住的木桩硬生生给拉住。
葛兰看到云雕离地而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见云雕被木桩拉住,才安心下来。云雕无法再往上,只能在鸟窝半米上空猛扑双翼,欲将脚下的木桩挣脱。
云雕双翼不住扇动,将鸟窝内布满的鸟兽羽毛吹得漫天飞舞,瞬时狂风大作,葛兰摇摇晃晃,只能勉强支撑,而木桩术所消耗的灵力也不断增加,愈感吃力。
云雕一声哀鸣,重重的跌落在此时已是一片狼藉的鸟窝中,睁着一双暴怒的雕目一眨不眨的盯着葛兰。
葛兰因为耗费了许多灵气,面色有些发白,额头布满汗珠,在月光下更显苍白。
云雕的哀鸣声尖利刺耳,乱叫了一同,俯下雕头用尖利的喙往木桩猛然啄去,只见灰沉沉的木桩在云雕喙下一啄便是一个小口,慢慢将木桩啄掉一大块,云雕见状,更添信心,不禁加快速度,不时用怨毒的目光朝葛兰冷冷打量一阵。
葛兰忙用意念将被云雕啄去的木桩修复起来,但云雕破坏的速度比葛兰修复的速度快上不止一筹,眼见一根木雕即将失效,葛兰急得大汗淋漓。
“疾!”
葛兰再次使出木桩术,只见鸟窝内再次出现一根手臂粗细的灰色木桩,云雕见状,死命的将那只即将脱离束缚的雕足提起,只一下便将那早已被啄得只剩下不到一半相连的木桩挣断,一只脚脱离束缚。
第三根木桩本来便是葛兰费力发出,并不比前两根木桩有一米来长,长度只有不到半米,眼见无法再缚住云雕的那一足,便朝另一足缠绕而去。
云雕见第三根木桩再次朝自己缠绕而来,一声尖叫,尖利的鸟喙忙朝着它啄去,一时间木屑纷飞,第三根木桩勉强被阻住,云雕跳开数步,朝着远离第三更木桩的方位飞扑而去,第三根木桩就此失效。
葛兰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再没有能力重新布置第四根木桩,看到云雕正死命的啄着最后一根木桩,葛兰脸色更加苍白。
“孽畜,你还不束手就擒么?”这时一直藏在一旁枝叶后的邢通走出,大声斥道。
云雕显然没有料到葛兰还会有帮手,见到邢通,不由的慌了手脚,朝着邢通大声尖叫威胁,啄木桩的尖喙更加卖力起来。
“火牢!”
邢通轻喝一声,伸手朝着云雕一指,只见云雕周围突然出现一道火墙将云雕团团围住,云雕被滚烫熊熊燃烧的火墙包围,惨叫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