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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不知道

原本打算一起下山的,可是一个人的厉声打断了这美好的一切,没错,这个人就是童渊。

“爹,为什么我不能去?我可以帮助他领悟的!”灵月犀看着童渊说道。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去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会阻碍他领悟。”童渊厉声说道。

云一个劲儿的朝灵月犀使眼色,让她别去了。云心中明白,如果再执拗下去,恐怕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好吧,不去就不去。”灵月犀气呼呼地说道,却多了几分可爱。

“师父,您别生气,我这就下山。”云微笑着说道。

童渊点了点头。云有些不舍地看看灵月犀,然后还是挪着僵硬的身体向前走着。

“等等。”童渊在云身后叫道。

听到这两个字,刚才还愁眉不展极度失望的神情,顿时烟消云散。云心里想着,莫非师父怕自己孤寂那难奈,改变了主意,同意月犀陪自己下山。瞬间,千万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云的脑海中闪过。

云迅速转过身子,问道:“师父,您还有事吗?”说完,心中充满了美好的期待。

“到了山下,切勿有其它的杂念,好好领悟。”童渊捻着胡子说道。

这个答案给云的打击无非是巨大的,刚刚提上来的火热的心一下子又跌进了万丈冰渊。云整个人都被冻住了,身体仿佛片刻间无法动弹。

“哦!”云僵硬地说了一声。

云愣在那里一会,然后哭丧着脸一个人向山下走去,沿途的风景他已经无心观赏。因为,风景在他眼中也是愁苦的。

山下,树木丛生,百草茂盛;流水潺潺痛击云的内心。他也不清楚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好像一会都离不开灵月犀。但是,他还是清醒的,他明白自己现在需要什么,应该做什么,儿女情长当然要先抛在脑后。

云在河边蹲了下来,看着水中的自己似乎清晰却又模糊,看来他现在还没有找到真的自我。但可以看的出,经历了这么多,他成熟了不少。流水落花,总是无情,岁月的消逝会使一个人成长。

云撩起了一些水,往自己的脸上扬。。流水的冰冷让他清醒了不少。云开始思索着童渊对他说的“上层武”。

“武”到底什么?除了招式变换,其它的又是什么?还有水与“武”之间又有什么联系?云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可越是这样他内心越纠结,越困惑。

即使能看清水表面的平静还不如身处其中,感受水下的涌动。想到这里,云运气于掌中,使身体悬浮在水表面,然后缓缓向河水中午飘去。

云张开双手,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一切,感受水带给他的一切。

水的表面看似平静,其实水下却暗流涌动,湍急。这动与静的不同展现,不同变化。如果只看表面,那就完全会被水迷惑,只要你身处其中就能感受到它表面下的汹涌,无情地吞噬着你的灵魂。

“武”是不是也不能只看表面,要了解它真正的一面。可是,到底什么是真正的武呢?云在心中不停地追寻着答案。

水滋润万物而不求回报,所谓“上善若水。”难道武就是这种境界?那岂不是告诉自己要对敌人心慈手软,不要痛下杀手吗?不不不,怎么可以是这样,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铁打的道理,这肯定不是“武”的境界。

虽然童渊不同意灵月犀下山,但是还偷偷地跟了过来,一是这时候也是该是吃饭的时辰了,二就是她很想很想见到赵云,不求什么,哪怕远远地看着他也是好的。

“云大哥,别想了,该吃饭了。”灵月犀大声朝着水中央喊着。

呼唤赵云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不禁觉得自己还真有些饿了。云睁开眼,看见灵月犀在把吃的东西都摆了出来,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壶酒。

云急忙从河水中央移动过来,就紧紧看着那壶酒就让他有些按奈不住了。

“灵儿,你怎么来了,师父不是不让你来的吗?”云到了岸边后问道,右手急忙提起酒壶仰头,咕咚咕咚得灌了下去。

“是不让我陪你,可没说不让我给你送吃的啊。哎呀,你看看你慢点喝。”灵月犀看着赵云说道。

“真是太好了,灵儿妹妹,要我说还是你最懂我?”云微笑着说道,用一根手指点着酒壶。

“切,谁懂你,我最讨厌嗜酒的人了!”灵月犀不屑道。

“哦?是吗?”云疑问道,然后俯下身子,在灵月犀脸庞深深吸了一口气,“恩,真香。”然后,又对着灵月犀吐了一口气,当真是酒气熏天。

“讨厌啊你!”灵月犀撅着小嘴说道,然后用她那纤细的手鼻子前微微扇动着。

云看着灵月犀生气的样子很是可爱,忍不住在一旁咯咯地笑了起来。其实,他喜欢灵月犀生气时候的样子,多了几分妩媚。

“哼!”灵月犀白了赵云一眼,把头扭了过去,不看他了。

云看灵月犀好像真的生气了,所以赶紧上前道歉,毕竟真把美人惹生气了,不理他了,那岂不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灵儿,我错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好吗?下次再也不敢了。不,绝对没有下次了。你就原谅我吧!”云一个劲儿地道歉。

“哼!”灵月犀仍旧不理会他。

云看事情没有转机了,心想,只有出必杀技了。

“灵儿,你要再不理我我就跳河啦!”云大声说道。

依旧没反应。

“我真的跳了!”云大声喊道。

还是没反应。

“好,你别后悔!”云说道。

虽然灵月犀没有搭理他,但心中已经很开心了,不时地还捂着小嘴偷笑。只是背对着赵云,他看不到。

良久,没有了声音,这让灵月犀有些不安。这时候,突然从河岸那边传来了“扑通。”水花四溅。

灵月犀这回真的着急了,心里想着,“我的老天爷啊,不会真的跳了吧。”

灵月犀急忙跑到了岸边,看见赵云的手还在水面上挣扎着。

“云大哥,你别吓我啊。等着我这就找东西救你。”灵月犀大声说道。

灵月犀刚准备起身找东西,但是赵云的手缓缓沉了下去。

这时,灵月犀真的傻了,好像自己一瞬间失去了什么。不由得心里一酸,失声痛苦了起来。

“云大哥,都是我不好,不该生你的气,你快回来,我原谅你了,你回来。”灵月犀声音颤抖,有些哽咽。

突然,赵云钻出了水面,一把把岸边的灵月犀拉下去。

“啊!讨厌,你又骗我。”灵月犀低声说道,小拳头不停地在云胸前捶打着,不过看到云没事,灵月犀还是微笑了起来。

“如果不这样,你能原谅我吗?”云看着灵月犀说道,抱着灵月犀的手紧了紧。

“以后不许在这样吓我。”灵月犀娇声娇气地说道。

云轻“恩”了一声。看着浑身湿透了的灵月犀本来的美艳又多了几分。

云看着灵月犀,是那么的深情。他的脸渐渐贴近灵月犀。灵月犀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云轻轻地吻了上去,灵月犀也开始热烈回应着,把手放在赵云的腰上紧紧抱着。相互缠绕,冰与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激吻过后,云与灵月犀在水中打闹了起来,云心中的压抑与困惑顷刻间就化为乌有。

看时间差不多了,灵月犀还是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赵云,独自回到了清心居。她明白,不能打扰他练功。

但是,这一切都被童渊看在眼里,他对赵云有些失望,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云不但领悟不到什么是真正的“武”,还有可能走火入魔。

“子龙,这大半天都已经过去了,你领悟到了什么?”童渊问道,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师父?这个……我认为武会与水一样,不仅要知道表面还要懂得其灵魂,动静自如。”云说道,对童渊的突然到访还是有些吃惊。

“就这些?”童渊沉吟着。

云点了点头。

“武是什么?”童渊追问道。

“动静结合,招式变化。”云胡乱地回道。

“武是什么?”童渊继续问道。

“上善若水,练武要走仁爱之心。”云大声回道,但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混乱。

“武是什么?”童渊厉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云痛苦地哀嚎着,用手紧紧地抱着脑袋。

云已经被童渊追问的到了无可对答的地步,心里更加困惑沉闷了。整个人简直要疯了一般。

“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困惑吗?”童渊指着赵云说道。

“师父,我真的不知道,还请您告诉我。”云低声说道。

“那是因为你还不能暂时放下该放下的东西!”童渊说道,眉头一皱。

“那到底是什么?”云急切地问道,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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