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狱戒,最接近神器的灵器之一,不仅储存空间极大,传闻能放进几座千米高的山峰,而且它还自带了一个阵法,叫灵傀天狱阵。这就是这枚戒指名字的由来。听闻……”
泉伯手舞足蹈地说着,此时潘逆完全可以想象如果现在泉伯拥有肉身那说得满嘴唾沫星子儿满天飞的模样。
“停下吧”
在泉伯说到兴起的地方时,突兀的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就像在看电影时看到最精彩的部分突然停电一样。声音带有淡淡的威严。
和看电影时忽然停电不同的是,泉伯并没有感到丝毫的郁闷,而是一种颤抖,兴奋的颤抖。因为他已经猜到这声音的主人了----星陨尊者,上古傀儡术师大能。
场面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嗯,这些东西不用你来说,时机到了,我自会和潘逆说。”
声音凭空出现,犹如九幽吹来的冰冷无情之音。
泉伯现在浑身都不自在,对方比自己强了几个档次,而他向来是持着强者为尊的观点的。
“抱歉,我确实不该越界。不过,作为潘逆的老师,我有自己的一套训练方法,希望你也不要越界。”
在尴尬了好一会儿后,泉伯出乎意料地向傀老提出了要求,态度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强大而低声下气。
确实,他泉伯实力没有傀老的强,不过他也有作为拳尊的尊严。谈到对武术的领悟,他有自信把傀老摔开几条街。虽然傀老是尊者级别的强者,不过他主修的是傀儡术,显然不会花大量的时间在武术的修行上。
“随你。”傀老淡淡地应道。
“额,是这样的,我还有一事相求。”泉伯在耍了一顿帅后,扭扭捏捏地说,“你可以为我制造一……具傀儡……肉身吗?”说到最后,泉伯声音都颤抖起来。他早就想摆脱这该死的灵魂状态。眼下机会来了,此时他心中激动不已。就像小朋友快要得到他梦想已久的礼物一样。
沉默了一会后,没有情绪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我能制作傀儡的话,你认为我还会保持这种状态吗?”
泉伯听后微微一怔,接着垂下了头,失望充斥着他的心灵。对啊,凭着星陨尊者逆天的傀儡术,他自己怎会没有肉身了?
“不过……我们还有潘逆这小子。”说到潘逆时,冰冷的声音一下子就柔和了一点。似乎一块千年寒冰在逐渐地融化。
房间内的焦点一下就转移到潘逆身上。
潘逆楞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道:“日后,我一定会为两位师傅制作最好的肉身傀儡。”
“算你小子有良心。”泉伯欣慰地说道。就是不知道此时他眼角是否含泪。他和潘逆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据他平时的观察,这小子平时懒散的不得了,对周围的事物都不太关心,不在他的计划中的事情他连看都懒得看。不过当他认真起来,那倔强的脾气,甚至可以说是固执的脾气,就连历经沧桑的泉伯都有些动容。他不知道少年心中为什么会有着这样强大的信念,有时连他都会感叹不如。
“早上他是你的,晚上他就是我的。”丢下一句话后,傀老就不再吭声了。
泉伯和潘逆同时翻了翻白眼,傀老这话说的……太邪恶了。
“好吧,小子,抓紧时间修炼,不准偷懒。”
泉伯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接着脸色像变脸一样兀然变得严肃起来,大声喝道。
“是。”
潘逆朗声应道,然后扔下乱哄哄的房间不管跑了出去。这小子,泉伯在后面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潘逆的懒散不仅仅是先天的关系,而且还与他后天的生活环境息息相关。潘逆的家庭环境相对于其它小孩的要宽松了太多,而且父母都很宠爱他,也不会过度管理他自己的私事。这就导致潘逆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坏孩子”,整天被族人投诉。
潘逆像往常一样在后山修炼着。后山依旧保持着属于它的宁静,像刚才灵者组团过来的事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
喝
少年在烈日下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武术套路,汗水挥洒在泥黄的土地上,很快就被酷日蒸干。就这样不断地枯燥循环着,只有树上的蝉在见证着少年的付出。
很快,烈日落下,夜幕降临。
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房间里,潘逆冷汗直冒,表情显得非常痛苦,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就在刚才,潘逆差点晕死过去。第一天修炼,傀老一上来就把潘逆的大半灵魂力量给削掉,然后又二话不说把众多负面情绪塞进潘逆的大脑,没有多少心理准备的潘逆全身剧烈地震动,意识迅速地模糊下来,在快要昏死过去时,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回复了一丝的清醒。
“好久没动用灵魂力量了,一下子没掌控好力度。”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好像他是故意的呀?潘逆也没时间纳闷了,因为他在接受着更大的考验——背书。
背书本来不算是一项考验,不过那是在正常的情况。现在潘逆的情况糟糕得一塌糊涂,虚弱,负面情绪,疲惫这些东西像潮水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潘逆的神经。本来这些东西已经够可怕的了,但是更可怕的是他现在还要背书。
不过潘逆依旧咬着牙坚持下去,虽然速率很慢,但是他确实能背下一些东西。
半个时辰还未过去,潘逆虽然依旧睁开着眼,但是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他的原本闪亮的眼睛此时已失去了神采,黯淡无光。这是灵魂严重受创的表现。
泉伯也察觉到了,他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不认为傀老会做出什么阴损的事,如果傀老要对付潘逆的话,根本用不着使这些阴谋诡计。
在泉伯焦灼的目光下,潘逆盘坐的身体忽然往后一倒。泉伯连忙探测了一下潘逆的灵魂状态,惊恐地发现潘逆的灵魂正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就在泉伯准备出手救人的时候,突然,潘逆胸前的挂坠发出了绿色的光芒,接着笼罩住潘逆的全身,最后在泉伯惊异的目光中渗透进潘逆的身体。
还不待泉伯反应过来,潘逆已经揉着头,坐了起来。
“你越界了!”傀老淡淡地说道。
此时,泉伯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人家都没急,他在一旁瞎胡闹。不过这挂坠似乎越来越神秘了。
看着泉伯不断变幻的脸色,潘逆一脸的迷茫。
“小子,继续。”
话音未落,潘逆就惊呼了一声,然后继续陷入到痛苦的修行中。
潘逆一晚上就晕倒了五次,一直修炼到天亮。不过让他惊奇的是,虽然一晚上都在修炼,但是今早他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疲倦。想到这,潘逆对傀老的手段的定位更加的高。
接着潘逆一早就跑去后山修炼,不断地练习着武术套路。武术的修行并不能一蹴而就,它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没有厚实的基础底子,别说是进步了,就连原来的水平都不一定能保持住。
就这样,潘逆天亮时受泉伯的磨练,晚上就受傀老的折磨。虽然很辛苦,但是潘逆觉得每一天都很充实。生活变得很宁静,小村庄,亲人,族人,师傅,潘逆觉得自己很幸福。
不过暴雨来临前都是宁静详和的天气。
在一个辉宏的大殿上,一座龙气冲天的座椅上坐着一位穿着紫金色宽松袍服的中年男子,男子一头墨黑长发随意披在肩上,狭长的眼眸犹如深渊一般,透露出丝丝的神秘。男子模样异常英俊,却带着无比的威严。
“给我传令下去,今年缺一个祭品,就统统斩了。”声音透露出不容反抗的语气。
“喳”旁边一个太监似穿着的侍从低垂着头应了声后就恭敬地退下了。
一场暴雨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