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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彗星

戴维·莱特是七班的学霸,他是北达资源15届学生之中英语最好的学霸之一,口语能力和笔译能力都是顶尖的,比一些同龄的美国人都牛。后来大家又发现戴维的语文、数学也都从来没有下过90,戴维就慢慢地成为了名符其实的学霸了。他中文名叫张林宇。

在初二下学期接近合唱节和期中考试的某一天,大扫除了。戴维好不容易把班里的地扫干净,学校里的人已经不多了。于是他背上了书包,准备回家。

走出了校门,张林宇开始往圆明园路公交车站那边走。可是这时,他的同班同学,卡尔夫(Calf)追了上来。他邀请戴维走另外一条小路回家,戴维想,反正不急,作业都在中午做完了,就慢慢走吧。于是他跟着卡尔夫朝相反的方向,深入小巷。

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一个寂静的地方。春风吹来,小树全都歌唱起来了。那清新的春风,再次拂面,让戴维感受到了世界的恩赐。卡尔夫依靠到了一棵苍翠大树的树干之下,轻快地感叹:“今天天气真好呀!”

“是啊。”戴维说,“我们回学校踢会儿球吧,我刚刚忘了我还要去和九班的踢球呢。”

“哦对,我也忘了一件事。”卡尔夫说道,他慢慢走向戴维一脸温和,眼神中闪烁着火光。戴维还没来得及在脑中闪出“不对劲”这三个字,事情就发生了。

卡尔夫猛地扑向戴维,他一拳猛地打向戴维德胸口,一下子把戴维打到了地上。戴维感到了全身麻痹,头脑猛地涨开,全身的血管似乎要爆炸。一股血流猛地冲上喉咙,卡尔夫猛地一手抬起了虚弱无力的戴维,再次一拳击中他的胸口。戴维眼睛布满了血丝,差点儿从眼窝中飞出来。他全身都变形了,一股无法言语的剧烈痛苦在他胸口处燃烧。他的嘴里吐出了泡沫,他猛地咳嗽起来,窒息的痛苦包围了他。这时,卡尔夫猛地将他扔到了地上,戴维的背脊猛地划到一颗随时,衣服和皮肉都裂开了。戴维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觉得自己要吐血,但是吐不出来。

卡尔夫三步冲了上来,猛地给了戴维一脚。戴维发出一阵痛苦嘹亮的哭叫,但是在我们这个社会,即使边上有人,他们会管吗?不会,大人们都不愿意干扰小孩子们的“玩闹”。他们的眼睛都和瞎了差不多,因为即使邪恶的初中生在大人眼里也都是可以治愈的天使。

卡尔夫猛地抬起戴维,又把他往地上摔了出去。戴维翻滚到了地上,他的力量根本不及人高马大、四肢健壮的卡尔夫。卡尔夫不仅踢足球还打篮球,我们追到,篮球可是比足球更能训练人的肌肉的。卡尔夫又给了戴维三两下,戴维终于口喷一股鲜血,将那漆黑的路给染成了鲜红。他虚弱地倒在了地上,眼中带着他这一生从未有过的悲哀、不解、屈辱以及愤怒望着卡尔夫。

“为什么?”戴维问道,“我们可是好朋友!”

“朋友个屁!”卡尔夫喊道,“我他妈的看出你是个什么东西了!你个二逼!你不记得,我可是记得的。我记得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你就是个骄傲的二逼!天天装逼装得和屎一样!我他妈的今天要杀了你!”说完那一通脏话,卡尔夫又冲向了戴维。

大人们也许又该觉得卡尔夫没教养了。但是大人们永远都不知道真相。教育领域以外的人,包括教育局,都永远不了解真正的孩子,更不可能理解。现在的社会呀,不说脏话的小孩太少了。卡尔夫刚才那一通脏话,并不比拳脚更伤害戴维,因为戴维平时听多了那种脏话,自己也老说。可是这么惨的挨揍,对于戴维来说,还是从来没有的。

卡尔夫又把戴维猛地揍了一顿,就把戴维的书包扔到了附近一个大垃圾桶里,自己背着书包走了。

戴维·莱特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他迷茫地仰望着蓝色的苍空,心中的不解和仇恨交加在一起。

“我被背叛了。”他想到。

这时,他猛地跳了起来,去垃圾桶找自己的书包。腹部和背部的疼痛已经突然消失了,因为他惊异地望见,一辆垃圾车正在慢慢驶出这条小巷,而那垃圾桶,已经空了。

眼泪猛地从戴维双眼中流了出来,他嚎啕大哭,跪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路人全都以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戴维,一些老太婆则以一种鄙视的眼神望着他。

“谁家没教养的小孩!”那老太婆想,“净知道在这里撒野惹得民不聊生!太没教养了!现在的孩子呀,堕落呀……”那老太婆自以为有理地在心中控诉新一代时,没想到自己是最需要被控诉的一代人。大部分大人也都在这么做,真是可悲。

戴维·莱特彻底崩溃了,他卧倒在了地上,从未有过的哀伤和绝望同时袭来。这时,他想起某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不要放弃,你是希望。”

戴维·莱特慢慢站了起来,一种全新的情感渐渐充斥了他的身体。那是仇恨和愤怒的火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复仇火焰在他心中燃烧起来了。他被背叛了,他要复仇。这时,他想起了那些冷眼旁观自己的路人,那些鄙视地看着自己的路人。他又想起了同学们,假如同学们得知自己被揍,肯定会笑话自己。家长?现在社会的家长已经不是亲人了,只是一种意识。老师?他们也不会有多大作用,顶多弄个警告处罚贴在墙上,结果卡尔夫看到后还会揍自己。世界似乎没了出路,希望在哪儿?

新一代的想象力还是很强的,尤其是一些个别人,他们的想象力拥有预知未来的程度,甚至,他们能计划一切。

戴维·莱特的超级想象力在此时发挥了作用,一个辉煌无比、壮丽无比的可实行的复仇计划猛地在他脑中诞生,他也许需要30年来实行这个计划,但是那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年轻人可有的是时间。

“复仇,”戴维痴痴地想到,“复仇。”他要惩罚卡尔夫、要惩罚冷漠的路人、要惩罚同学、要惩罚家长、要惩罚老师,甚至变态地演变到了要惩罚杰西·卡特这种毫无相干的无辜者。最终,他发疯了,虽然外表只是表现出来了少数,但是戴维·莱特刚刚经受了一次重大的精神创伤,所以他彻底变了。

“我要惩罚所有人。”他想到,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要惩罚这个世界。”他想到,一边走出了小巷。

“我要消灭一切。”他想到,一边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最后,他登上了一辆开往自己家所在小区的公交车。

当时在戴维脑中诞生的最后一个坚决的思想,维持了戴维的一辈子,直到那不久的死亡。所以当时那最后一个思想可以说是戴维最后的决定。那可是个无比艰难的事情,可是戴维已经找到办法了。那是他的终生目标了,是他今后一切努力的目标了。他在登上公交车时,只在脑中想了这一句话:

“我要毁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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