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快尝尝这个红豆糕!这应天府的小点心当真是名不虚传!”说着,苏遥拿起一块红豆糕,递到了李叔手里。
李叔接过红豆糕,轻轻的咬了一口,松软的红豆馅在他的口中化开,一股迷人的香甜逐渐扩散开去,萦绕舌尖,那怎么叫一个美味了得?
苏遥、李叔二人正沈醉在这美味之中无法自拔时,七八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进得酒楼来。为首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只见他身着一袭富贵无比的金色长袍,右手平端,手臂上站着一只神采奕奕的老鹰,左手里拿着一根散着寒光的铁链,而铁链另一端套着的,竟然是一只凶神恶煞的猛虎!而他身后那几个男子则是清一色穿着黑色的马褂,腰间挎着大刀,一行人在为首青年的带领下,器宇轩昂神色傲慢的走到苏遥与李叔隔壁的那桌坐了下来。
酒楼里来来往往的客人见了这阵仗,也都是不约而同的退避开来,周围几桌的食客更是连忙将结账的银两丢在桌上,默默的离开了酒楼。
那青年入座坐好,看见旁人因为怕他都躲得远远的,竟是得意的一笑,脸色更是愈发的神气起来。
掌柜的见了,连忙壮着胆子赔着笑脸走到青年身边,说道:“哎哟喂!这是哪家的公子光临小店!你看看,您这老虎真是威风,若不是老夫我年轻时上山打过猎,见过这畜生,当真还不敢上来伺候您啊!”
青年身边一个男子听出了掌柜的这番话里的意思,将两锭金子从怀里掏出,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声音洪亮的说道:“我们家公子养的爱宠也是你配叫畜生的?快去给安排些可口的饭菜,顺便给这两只公子的爱宠也准备些生牛肉!”
掌柜的见到桌上的两锭金子,一时心里乐开了花,站在原地走神。
青年身边的那个男子见掌柜的半天没反应,便呵斥道:“怎么?嫌这两锭金子不够?”
“哦不不不,够了够了!”说着,掌柜的伸手收起金子,然后笑问道:“只是小店的特色菜虽然多,却不知几位是否吃得惯,所以还想多问一句,几位打哪里来,我好吩咐厨子注意一下,按几位的口味烧菜。”
“哦,我们是河南来的,这位是河南布政司的家的长子,你称呼王公子便是了。”
“哦,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河南布政司家的王公子!不知王公子平时都喜欢吃些什么样的菜式?”
那王公子好似没听见一般,只顾着伸手去逗手臂上的老鹰,连正眼都不瞧掌柜一眼。
他身边的那个男子见了,骂道:“你这掌柜的怎么这般婆妈!我们出门在外,一会儿还要去办事,你且拣些你店里有特色吃得饱的面食点心什么的上就是了!不用担心钱的事,我河南王家有的是钱。”
“诶诶!好,我这就去办!”说完,掌柜的作了一揖便要退下去。
“等等!”青年身边的男子又突然叫住了掌柜的:“还有些事想要向你打听!”
“诶,客官您想打听些什么,小的知无不答!”掌柜的笑道。
“我家王公子是来参加无量派的纳徒大试的,这大试在哪里报名,你可晓得?”
“哟!原来也是来参加无量大试的!小店啊,是本次大试圣上钦点的接待酒楼,所以凡是来参加大试的外地宾客,都可以在本店免费住宿的!您瞧瞧,您隔壁那桌,从洪都府千里迢迢赶来的年轻人,也是来参加大试的啊!”说着,掌柜的朝苏遥这边指了指。
王公子用余光扫了一眼正在吃红豆糕的苏遥,竟是轻蔑的一笑,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道:“哼,大山里跑出来的傻小子,来给本公子当陪衬的!”
那些穿着黑马褂的随从听见了,也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有一个更是大声奉承道:“我河南的汉子天生骨骼强壮,在修真上有着与生俱来的优势,才不像那些南方山里的男子,瘦瘦弱弱的,一个个就像娘们一样!”
说话间,一桌人笑得更是大声起来。
年轻气盛的苏遥一听这话,心头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只见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怒道:“修真为的是参破大道,造福世人,并不是为了打打杀杀,争个你强我弱的,更何况好男儿生于天地,应该胸怀天下,哪管什么南北!这桌兄弟方才说的话怕是有些不妥吧!”
王公子瞪了一眼苏遥,猛地站起身来,骂道:“我们就是骂你们又怎么了?有本事的别光说不练,带种的你现在倒是过来打我呀!看看今天是你打到我服,还是我们打到你服!”
正叫嚣时,王公子一桌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也都是齐刷刷站起身来,右手均是扣在了腰间的大刀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