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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五、学校

“我该去那里?”我和克隆尼奇正裹着破旧的长袍在街道中穿梭着。“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跟着可隆尼奇,我们来到了老城区,林立的木制田园小屋映入眼帘。踏着泥泞,我与可隆尼奇停在了一间双层木制圆顶小屋前。可隆尼奇敲着木门并说道:“诺诺,是我。”突然,木门开了,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抱住了可隆尼奇,脸埋在可隆尼奇怀内,略带哭泣的声音说道:“爸爸,真的是你。我以为我永远见不到你了。”“诺诺,是我。我回来了。”可隆尼奇温柔地抚摸着怀内的孩子。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我也不好意思打搅父女两人相聚,只好尴尬地靠在木制围栏上。

“对了,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这位是白羽.黑羽,就是他把我从监狱里救出来的。他是一个好男人哦。你可要好好珍惜。”听到可隆尼奇的话,我差点没从栏杆上滑落下来。“白羽先生,您好。我叫诺诺。诺诺.可隆尼奇。感谢你拯救了我的父亲。”诺诺向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大大的眼镜差点就滑落了下来。诺诺大概比我小两三岁,一头金色的披肩棕色卷发,脸上有点婴儿胖,金色的眼睛下有颗美人痣。略带鹰钩的鼻子下面是一张晶莹的嘴唇。发育成熟的体形上套着一件简单的蕾丝连衣裙。虽说诺诺也是一个美女,但是她并没有如沃尔姬般的野性,而是全身充满简朴的女性美,还有一脸天然呆。诺诺的脸颊上泛着红晕,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我父亲,男朋友。是介绍的。不,我父亲是男朋友介绍的。不是,不是。我父亲介绍说你是我男朋友,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看着那害羞的诺诺,我噗哧一声笑了。帮她推了推快要掉下来的眼镜,这让诺诺的脸更红了。“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哦。”我在诺诺耳边轻语道。“白羽,你不能这样欺负我的宝贝女儿吧。诺诺,去泡两杯茶过来,我与白羽有些事情需要交谈。”诺诺点了点头,羞涩地跑入了厨房。

我与可隆尼奇坐在木屋内的圆木桌旁,而诺诺紧张地坐在我旁边,不敢抬起头来。三杯浓茶正散发着诱人的茶香,可隆尼奇轻呷了一口茶,便说道:“白羽,诺诺。你们已经到了去诺茨克罗斯学校上学的年龄了。特别是白羽,我感觉你应该学习多点知识,对你以后会帮助的。我打算把你们两个都送过去,你们在那里可以学到你们应该学到的知识,而且可以相互照应。如果你们没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去写信给诺茨克罗斯学校的卡茨锐茨校长。让他给你们预留两个学位。”我稍作考虑后,开口道:“我同意,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的方向是什么。也许去了那所学校我会找到我的方向呢。”我说着喝了一口茶,暖暖的茶流入我的胃部,非常舒服。身上的疲劳感也得到了放松。“只要白羽去的地方,我都会跟着去的。”听到诺诺的话,我口中的茶直接就喷了出来,洒满了克隆尼奇的脸上。还真把我当作了男朋友啊。“哈哈哈,真是爱闹呢。你们小两口就自己增进下感情吧。我去写信了。”可隆尼奇笑着走进了书房。不是吧,连可隆尼奇连给我开这种恶质玩笑。

“白羽先生,请问,我可以叫你做亲爱的吗?”诺诺怯怯地问道。我凝视着诺诺,当我们眼光接触的时候,诺诺脸红如苹果,低头避开我的视线。“哈哈,你真可爱。”我摸了摸诺诺的头发,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个,亲爱的.......”“诺诺,我想休息下,有地方让我睡睡吗?”我打断了诺诺的话。“有,我马上带你去客房。”诺诺说着带我上了二楼的一间房间里,当我躺上檀木质地的床上,柔软的羽毛床铺让困意马上占据了我的全身。迷糊间,有人帮我盖上了被子。

“亲爱的,好好休息。”诺诺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白羽。白羽,我的儿子。”慈祥的女声从我脑海中浮现,一双似曾相识而柔软的手从我背后把我温柔地抱住了,很温暖,很舒服。“妈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会说出这个词。我一转身,背后那双手便离开了我的身体。模糊的视野中,我只看到一只展翼的天使缓缓离我远去,直觉让我知道,她是我的妈妈。我看不清她的脸庞,那日思夜想的脸庞。她越飘越远,尽管我嘶声力竭地呼喊着,耗尽全力地奔跑着,依旧追不上妈妈。最后也只剩无数洁白的天使羽毛飘落。

窗外,星夜早已笼罩天空。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挂着简易水晶吊灯的木板天花。原来是梦吗?我揉了揉脖子。背上之前被达拉达拉鞭伤的伤痕在天使之力的治愈能力之下也已复原。我伸展着双臂,走出了房间。突然一股浓烈的烧焦味道传入我的鼻腔,出了什么意外?我神经一紧,拔腿冲向楼下。“可隆尼奇,是失火了吗?”奔到楼下,我看到可隆尼奇正坐在桌子边上,正向我打着求救的眼色。难道艾薇出尔反尔,派兵来追捕我们?我想着马上召唤出了白银之盾,右背的恶魔之翅与左背的天使之羽也展开了。我紧张地左顾右盼着,紧张留意着每一个角落。并问道:“可隆尼奇,敌人在那里?”“在厨房里。”可隆尼奇颤抖着说着。我从来没见到过老练的可隆尼奇如此害怕过,在监狱的时候也没有。看来这敌人不可忽视。这是,厨房里闪出一个人影。是诺诺?她身围着被烟熏黑了的围裙,手中正端着一盘比炭还要黑的东西。

“亲爱的你睡醒了吗?怎么飞起来了呢?哎呀,好漂亮的翅膀啊。使魔之子就是好,半天使半恶魔。不过,使魔之子也是要吃饭的吧。我知道你们在监狱里肯定没好饭吃的。所以我做了丰盛的大餐哦。下来,尝尝我的厨艺。”诺诺那满带无辜,满怀期待的眼神让我跃跃欲试,但是看到她手上那盘黑漆漆的东西,我仿佛看到死神正在向我招手。“来嘛,来嘛。来吃啊。”诺诺将盘子放在木桌上,便过来拉我的手。“可隆尼奇,你生的是魅魔吧?”被诺诺拉着的我,经过可隆尼奇的时候我悄悄说道。“我也怀疑。”可隆尼奇居然应和道。无奈下我只能坐在木桌旁。

“我想起来我的信还没写完,我先上去写了。”可隆尼奇汤勺刚碰到那盘黑色的物质,马上一个激灵。汤勺一扔,丢下一句话便箭般狂飙上了楼梯。没想到他一把年纪居然跑的比我还快,果然求生的欲望可以换来强大的力量。“真是的,这爸爸。气死我了。”诺诺略带不满地嘟嘴道。但是她很快便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说:“亲爱的,你可不会辜负我的一番好意吧?”“当然不会。”我鼓起勇气,把那黑色的物质塞进嘴里,那感觉真是精彩啊。苦涩的味道和黏黏的口感混合在一起,感觉在我体内千变万化,胃部如滔滔大浪,翻滚不断。强压着想吐的冲动,胡乱将那黑色的东西塞入口中,含泪默默。“亲爱的,好吃吗?”这东西能吃吗?我满眼泪光的看着诺诺。可是天然呆诺诺居然以为我是感动的流泪,于是兴奋地连蹦带跳的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大锅那种黑色的东西。突然间想死的冲动都有了,我一瞄,可隆尼奇正在楼梯转角处偷笑着。

“哎呀,手滑了。”我作势地将手中的汤勺丢向了暗处可隆尼奇。随即一声惨叫。“我的眼睛!”可隆尼奇捂着眼睛,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爸爸,你没事吧!”诺诺见状马上扶起了可隆尼奇,趁着这个空档,我把那盘东西瞬间泼出了窗户。“可隆尼奇,你怎么啦。我不是有意的。”我嘲笑着看着左眼紫青了的可隆尼奇。但是可隆尼奇却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默默的说:“没关系,是我倒霉。”“哎呀,亲爱的,你把我煮的东西都吃掉了吗?真是太好了。”诺诺兴奋地说道。这是可隆尼奇呜呜的想要说话,瞬间便被我捂住了嘴巴。拖着走上了楼梯。

洗澡后,我躺在楼顶晾衣用阳台上的地面上,今夜的星空如此清晰,安静的天空下无垠星河中的银色月牙格外耀眼。夹杂着诺诺精心栽种的鲜花的清香,我回想起刚才那梦境。我的记忆中没有属于父母的部分,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安静的气氛下,我唱起了一首我也不知其名字的歌谣。“亲爱的,睡不着吗?”诺诺说着捋了捋蕾丝连衣裙的裙摆,坐在了我的旁边。“嗯,你也睡不着吗?”我回答道。“不是的,我听到你在唱牧羊谣。所以就上来看一看啊。”“原来这首歌叫牧羊谣啊,我从小就会唱这首歌。难道你也会唱?”诺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的唱了起来。她的歌声清脆如铃铛,带着一种清新的感觉。“你唱歌很好听。”我赞美道。“谢谢。”这时的诺诺并没有带眼镜,清丽脱俗的容貌让我怦然心动。诺诺似乎感觉到我那炙热的眼神,脸一瞬间又红了起来。“亲爱的,你还要听歌吗?我唱给你听好不好?”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诺诺在我旁边动情的歌唱着,不时挥动起手臂。周围房屋窗户中的烛光渐渐熄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和诺诺两个人。忘我的歌声越发轻盈,最后消失。我还以为是我睡着了,但实际上是诺诺那个天然呆居然唱着唱着就睡着了。坐着睡着了!无可奈何下,我只好抱起这位公主,把她抱回到房间里。为他盖上了被子,静静地退出房间。

三天后,可隆尼奇从一只送信的猫头鹰处,得到了卡茨锐茨校长明确的答复。他为我们争取到了两个珍贵的诺茨克罗斯学校学位,并要求我们尽快到达诺茨克罗斯参与两天后举行的新生分配学院仪式。于是,我们便马上动身前往达诺克罗斯。因为诺茨克罗斯位于“欲望之城”与“悬空地”交界的悬空之湖中央。悬空之湖非常巨大宏观,里面养满了凶猛的水怪,没有一条道路可以到达。只有诺茨克罗斯所饲养的运送狮鹫可以到达那里。在可隆尼奇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间荒废已久的教堂,爬山虎已趴满整个教堂的墙壁。推开木门,积聚在门上的灰尘纷纷洒落在我们的头上。“这里真脏。”诺诺拍着身上的灰尘埋怨道。“亲爱的,别那么娇气。”我学着诺诺的口吻拍了拍诺诺的头,诺诺害羞的拼命点头。

这时可隆尼奇环视了周围,确定没人以后。便让我和诺诺坐进了用来向神父祷告忏悔所用的木格中。“拉动面前哪条绳索。”可隆尼奇在木格外指挥道。当我拉动那条绳索,身体立刻如被吸入了漩涡之中。一瞬间我便站在松软的云层月台上,月台上有非常多不同的出口,也有很多黄色月台指示牌。到处都挂满明显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为了保证交通秩序,禁止飞行。在一栋红色的巨型建筑里,一群强壮的乘坐用狮鹫正趴着休息。“新鲜的苹果,奇怪好玩的棒棒糖。好玩的魔法小玩具,来看看吧。”云层上有人正推着小车在叫卖着。月台上站满了拥挤的天使族人们,他们正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寻找着目的地月台。一只只乘坐着顾客的灰色凶猛狮鹫在我头上有序飞翔,降落。我和拖着诺诺的手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我的手窝的很紧,生怕诺诺会走散。“前往诺茨克罗斯的乘客请到K23号起飞点,班次即将发车。”头顶上传来广播声音。

K23号起飞点,我看了看周围的指示牌,在那边。于是我拖着诺诺匆匆买了票,往K23号起飞点小跑了过去。K23号月台上乘客非常的多,有的是情侣,有的是父母送别孩子。在人潮中,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和我年纪相若的金发小辫子男。但是赶时间,我只是丢下了一句不好意思。

我和诺诺乘坐的是两人乘的狮鹫,狮鹫展翅飞翔在云层中。虽然速度非常快,但是十分平稳。坐在我背后的诺诺抱着我,非常紧张。“怎么啦,诺诺。”我问道。“亲爱的我怕。””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呢。”“嗯。”诺诺轻轻回应道。“你看看那里,云层多美,特别那太阳。”我尝试着转移诺诺的注意力,让他不那么紧张。“对哦,真的好美。对了,亲爱的。刚刚在你买票的时候我买了一些棒棒糖。我喂你吧。”诺诺说着把一颗糖塞进我口中。“挺甜的。”刚说完这句,我的嘴唇毫无先兆地肿大起来。

“你以后还是不要给我吃东西了。”挂着两条香肠,我哭腔着说道。“噗哧。”诺诺看到我那的嘴唇,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东西不会一直都是这样吧。到学校还是这样就惨了。”我略带担心的问道。诺诺向看傻瓜那样推了一下我的头。“傻瓜,这些小把戏最多就维持五分钟。这点常识也不懂。话说起来,如果我和你不是分在同一个学院怎么办?”“诺茨克罗斯还分学院的吗?”“亲爱的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诺茨克罗斯有三个学院。墨兰雷敦学院是专门训练战士的学院、可隆尼奇学院是专门训练工程技师的学院,而伊菲乐伊学院则是专门训练魔法师的学院。”诺诺纷纷给我介绍道。“可隆尼奇?是你的爸爸吗?”我问道。“对啊,我爸爸当初可是天使界第一的工程技师呢。”我可没想到可隆尼奇居然那么厉害。

在和诺诺的交谈中,狮鹫已经开始下降,穿过云层后,一望无际的悬空之湖呈现在我们面前。在悬空之湖中央,茂盛的水生林与礁石山围绕着华丽的诺茨克罗斯城堡群。诺茨克罗斯学校有三座形态各异的城堡组成,位于东边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哥特式城堡,阳台上都中国种植着苍绿的植物。城堡上的烟囱正冒着青烟。西边的是一座时代感非常强的白金城堡,城堡顶端有一个巨大的齿轮在缓慢转动,墙面上安装着一个有宝石镶嵌而成的巨型时钟。而位于北边的是一座一层层混凝土圆台与玻璃墙面组成的圆柱形城堡,一座宏伟的黄金战士雕像正举着长矛,手持圆盾。如斯巴达勇士般威武的站在玻璃城堡顶端。在三座城堡中间有一个如城堡般大小的悬空的紫色水晶球。散发着光芒,有几个金绿色的水晶正环绕着紫色水晶球。三座城堡都有一条通道连接着水晶球,形成了诺茨克罗斯建筑群。

我们所乘坐的狮鹫低空掠过清澈的湖面,几只水怪正浮在睡眠上享受着灿烂的阳光。狮鹫在建筑群中环绕了两圈后,最终滑翔降落在紫色水晶圆球的降落台面上。我和诺诺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衣着后,带着好奇心步入紫色水晶圆球。紫色水晶球被彩色玻璃隔板隔开成三个部分,我和诺诺正位于中部紫色水晶球的第三层,透过玻璃往下看,水晶球底层是硕大的会议厅。从水晶中层开始,是教师的办公室和宿舍。门面都镶嵌在墙壁上,附近还挂着各种风格各异的画幅。一台圆形的升降台正在频繁的上下运作,走廊根据需要可以随时从升降台边上伸展出来。升降台下设有无数稍稍弯曲的楼梯,用作通往会议厅。空中不时盘旋着送信的猫头鹰和飞翔着教师们所饲养的精灵,橙黄**法火苗像萤火虫般在空中来回穿梭着,照亮整个水晶球中层。一只精灵拍打着翅膀飞到我面前。“白羽,诺诺。在这边。”在紫色水晶球中部顶端一道木门打开了,可隆尼奇正叫喊着和我们挥手道。

升降台将我们送到可隆尼奇身边,我笑着拍打着可隆尼奇的肩膀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可隆尼奇耸耸肩,说道:“跟我来,卡茨锐茨校长要见你。”在可隆尼奇身后,是一条楼梯,直接通往卡茨锐茨校长的办公室。校长办公室分为上下两成,底层的圆形墙体前都陈列书香浓郁的书架,上面摆满各类书籍。在中间有怪异的简易水池,水色是深蓝色,水面上转动着一科雕刻着绿色符文的石头。木质楼梯盘旋上二楼,卡茨锐茨正带着老花眼镜,在雕花木桌前埋头翻阅着书籍。“校长。”可隆尼奇尊敬地叫道。“可隆尼奇院长,你来了?”卡茨锐茨摘下眼镜,他十分消瘦,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浓郁的长须上,那双清澈的眼睛正慈祥地望着我。“白羽先生。你来了?”卡茨锐茨校长起身友善地接待着我。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回答道:“是的校长,请问您之前认识我吗?”只见卡茨锐茨摇摇头,说道:“不,但是我曾经梦见过你。你是使魔之子。一种高贵的种族,有你参加我们学校是我们的荣幸。”这让我更加不知所措,吱吱唔唔地说道:“校长您言重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很快你就会知道的了。”“不好意思,您说什么?”我不敢相信卡茨锐茨校长所说的话。这是可隆尼奇插嘴了,“校长是著名的预言家,他说的话是不会错的。你就静静等待吧。”我只好无奈地点点头。校长见到我如此低落,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白羽先生,时机总会来临的。不用想的太多,先好好的完成你的学业。今天晚上就是新生分配学院的仪式,希望你能被分到你希望的学院吧。我还有一点事务需要处理,恕我先行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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