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你怎么也来了?”看到了身侧的贾静后,我疑惑的问。
“我也是这学校的学生啊,不然嘞?”贾静翻了个白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眼皮直跳,在她面前好像经常吃白眼,难道这就是白眼狼?好像、似乎、大概不是这样说的。
“你这什么眼神?看不起我?”有点想跳脚。
“原来你也发现了啊。”贾静正经的打量了我一眼。
“什么啊?什么发现了啊?”不解,极度的不解。
“就是你……让人看不起啊。”又一个白眼。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贾静就从我身边缓步离去。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小跑着跟上她,气鼓鼓的问她。
“就字面上的意思。”嘴角扬起,头也没回。
“啊啊—我跟你拼了。”我怒极。
“哼,你一个大男生,好意思跟人家女孩子动粗吗?”贾静撅着嘴,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真的气的跳脚了,从刚刚的想直接被贾静激发的发生,然后又……无可奈何,再然后……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怒极,想到了一个“怒发冲冠”,于是乎……
“哈哈哈,这个岳飞和刚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哈哈哈……”听到我念出了岳飞的满江红,贾静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听到她得意的笑声,又想到了杜牧的《过华清宫》,于是乎……
贾静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和意想中的一样,捧腹大笑。
“哼…”我愤愤不平的从她身边经过,走在她前面,听着她没心没肺的笑,心底恨恨的想着:“希望得个‘笑‘喘,让你再也笑不出来,哼……”
半晌,贾静才气喘吁吁的跑到我身边,脸上还是那副欠扁的笑容(对于我来说)。
“还好没有死掉,”我这样想着又觉着不对,“应该是:还没有挂啊,老大,你命太好了吧。”
我自顾着走自己的,没有搭理她。
“唉,宁宇,我发现有的时候你还挺幽默的啊,哈哈,就像刚才,差点笑死我了。”
不理她,心里暗自嘀咕:“那怎么还没笑死呢?!”
“唉,怎么了,怎么板这个脸啊,来来,给爷笑一个。”看看我没有搭理她,就盯着我的脸半开玩笑的调侃。
就不理你,看你怎么着。
“喂喂,不会是生气了吧?”贾静拍拍我的肩膀。
还是不理她,跟她说话占不到便宜。
“好吧,小女子,这厢给你赔礼了,来,笑个吧,笑一笑,十年少。”贾静装着样子做了个辑。
“哼,我不跟你说话。”撇过头,看向一旁。
……
贾静在我身侧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好像所有的话夹子都打开了,而我在一旁看着路边,不言不语,好似我们根本不认识……
我和贾静的声影渐渐远去,就像一副渐远的恒久画面,记录在了我们的人生的史册里。
……
在人不是很多的教学楼里,我和贾静俩个人在同一个地方缴费,我忍不住问:“你也在这个班?”
“呼,你终于说话了啊?我还以为你会憋一整天不和我说话呢。”贾静松了一口气。
“是啊,你以为呢?”白她一眼,我觉得我要把她给我的白眼,原原本本的还回去。
“切,就你得瑟。”结果,她,又来个白眼。
“喂喂,我是问你:你是不是这个班的。OK。”我无语,特别无语,她的白眼什么时候能还完呢?难道要一直不停地给她白眼?我怀疑,这样做我一定会成为神经病的,然后别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嗯,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好像,我发现,我们挺有缘的啊,是不是?”她说的很漫不经心,就像这件事跟她无关一样。
“哼,鬼才跟你有缘。”我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暗暗自喜,能有个相熟的人一起吵吵架的校园生活应该是不错的,只是好像每次都是我吃亏啊。
“哼……”贾静哼了一声,嘟着嘴。
“唉,问你啊,我看你在初中的时候,并不怎么认真的样子,你是怎么考进这个学校的啊?”提出我心中的疑问。
贾静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白了一下,而后瞬时收敛,好似不曾出现过。
“好像你挺瞧不起我的。”贾静摆正脸色,无所谓的说。
“哪有啊,你想多了吧。”我是比窦娥还冤啊,我有“瞧不起”?好像只是好奇吧,说的我跟什么人似得。
“哦,我是天才啊,不用刻意去学习,上课认真听讲就好了啊。”贾静不屑的说,脸上还显出自豪的神情。
“喂喂,你这样说,像是我有多么不堪一样,要使劲做练习和试卷才进来。”要据理力争,不能落后。
“好吧,我承认,你是很不堪……”她嗤笑着。
……
我们就这样打打闹闹,相互埋汰着彼此,相互耻笑着对方,绕着整个校园走了一圈。
……
学校里,一座座楼耸立着,带着书生气,带着严谨的格调,孤独而热闹;
学校里,一棵棵树肃立着,带着生命的蓬勃气息,带着不一样的姿态,孤立而忧郁;
学校里,一阵阵风轻浮着,带着微末的清凉,带着柔和的触角,安静而无闻;
学校里,一个个辛辛学子,带着微茫的温度,带着平和的神态,孤傲而卑微;
……
天上的几缕云朵飘荡着,蓝色底子的天空挂着炎炎烈日,远方的地平线被水泥组成的房屋深林所掩埋,我们穿行在树荫底下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
我和贾静晃荡着到了放自行车的地方,准备回家,然而在停车棚里,仔细的找了一遍,没有找到我一个小时前放在那里的自行车,再仔仔细细找了几遍还是没有。
我额头上排满了滚烫的汗珠,逐渐地顺着脸颊往下滴落,神色一片焦急。
“怎么了?”本来站在不远处的贾静看到我在车棚里打转,不由自主的往我这边走来,皱着眉头问到。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语气焦急:“我的自行车不见了,找了几遍都没有,怎么办?”
“不要急,慢慢来,你先想想,会不会是没放这里,你记错了,我记得在学生的宿舍楼下有一个停放自行车的地方,会不会放在那里?”贾静看了看停车棚,神色平静的安慰我。
“不会的,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就放这里了,又没有去动,不可能在其他地方的。”环顾四周,想看看是不是被别人推到其他地方去了。
“那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上锁?”
我皱着眉头想了会,然后翻了翻口袋,没有钥匙:“我明明锁了啊,怎么会呢?!”
这次贾静没有埋汰我,只是看了看周围。
过了一会儿。
“你等一下。”说着便往学校门口的保卫室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