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伙人欢聚之后,各自回家,殿源继续寻求“最后作战目标”,小霏搀扶着喝醉的张枫进了一家旅馆,之后小霏出去了打点其他同学去了
过了一会,张枫突然醒了,感觉好冷,张枫感觉哪里不对,头好痛,他抬头,周围全是水,自己竟然在一个床舱里!他又看自己,没有一件衣服,他明明记得自己和同学们喝酒,喝醉了,和同学们分开后,小霏带他去一个地方先睡下了,之后小霏出去了···
“你们怎么把他放在这,快把他拉出去,水快涨上来了!”
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叫唤,这人怎么穿这样!锦帽貂裘,长袍拖地,卷发缠身,还梳着发髻,这货是古代人!说话间有几个穿着麻布衣服的人来拉张枫,说来也怪,若是在平常,看到这种奇异打扮的人都会上前要签名或拍半天照,而这次张枫淡定异常,没什么大举动,他明白,这次或许是在做梦,但他咬了一口自己的胳膊,确实很痛,他心里害怕起来,但立即又安慰自己:
梦里都这样,没事。
真是醉人说醉话,明知是梦中,还要安慰自己,但随后的事情让张枫更害怕,走出船舱,竟然和电影中一样,一样的舵头,一样的桅杆,一样的装箱货,没有理由是假的!
“难道自己穿越了?”张枫心里想“不对啊!我从不看乱七八糟的穿越剧。”
漫天黄沙,气温像秋日一般凉爽,可由于没有衣服,张枫还是感到一股寒意。
这时,一个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先用这个盖一下,一会先生要见你。”
说着,一个孩子递给他一张草席,他开始冷静下来,仔细分析,极度的惊讶与恐惧使他害怕,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孩子又说话了:
“你不是这里的人,我们会放你走的,不用害怕。”
张枫还是不懂,前前后后,张枫一句话没有说,这时,刚才那位白胡子老头从船厢里走出来,面色慈祥,坐下来,看着张枫,良久,慢慢说道:
“年轻人,你从哪里来?”
不知该怎么办,但又没那么害怕了,痛快的说道:
“我原籍山东临沂。”
“知不知道这是哪?”
“不知道。”
话音未落,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匆匆跑过来,对着那个老人大喊:
“徐先生,不好了,燕贼海营又过来了,您还是快上小舟逃命吧。”
老人没说什么,只是吩咐那人退下,之后面色沉重的看着张枫,一字一顿地说:
“年轻人,就是你了,时间不多了,但我会等你的,一定不要辜负我,现在给你一个使命,无论如何,把东西取回去,任务没完,你就不能死,无论遇到什么,顶过去。”
张枫不知该怎么办,呆呆的点点头,
老人继续说道:
“留下这个,便是证据!记住,这不是梦,是我对你所有的期望。会有人来找你的”
说着,几个人过来按住张枫,老人在袖间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张枫的右臂刺了上去,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实际上也没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等到张枫感觉到时,他已经喊了半天了。
他们还是按着他,死不松开,张枫很想看看刺的是什么,但就是看不到。歪着脖子使劲斜眼,被一个士兵把头按在甲板上。
老人又说话了:
“年轻人,不要让我等太久,没到关键时刻,一切都只是考验,一定要忍下去,我相信我没挑错人,你身上有股英气,记住,晚上,千万不要进我的领地,你会明白的。”
之后指着张枫说:“把他送回去。”
没等张枫缓过劲来说句话,一阵剧烈的晕眩,张枫醒来,此时,已是天大亮,小霏正在忙碌着为张枫做饭。
张枫下床,晃晃悠悠,看来真是喝多了,做了怎么一个梦,穿好衣服,张枫想出去走走,刚下楼梯,突然,脚下一个失控,没来得及踩稳,后脑着地,立即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一眼看到的是医院的吊顶天花板,病床边,满脸憔悴,黑圆圈中夹着血丝的小霏,面无表情的同学们,以及呼呼大睡的殿源,张枫笑着想用手撑着爬起来,他一用力,发现右臂好痛好痛,
不好的感觉立即遍布全身,“出事了!”
他立马转脸去看,只见右臂胳膊上绑着厚厚的绷带,那绷带的位置,好像就是···
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张枫已经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他不停的看着右臂,小霏感觉到什么,爱怜的说道:
“没事的,只是伤了层皮。”
张枫突然变得暴躁:
“伤层皮?!断了这只胳膊也好啊!为什么恰恰是伤层皮!而不是‘粉碎性骨折’或‘截肢’也好啊!!”
小霏很不高兴:“你发什么脾气!变成残疾人让我伺候你?你想的美!”
一阵狂发脾气加剧了张枫的头痛,张枫不再说话。
小霏也知道,她心疼的摸着张枫的手。
而张枫此刻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劝自己:巧合罢了,巧合罢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病房门,一个同学去开门,一位着装正式的人走进来:
“请问,您是张御枫先生吧?”
小霏忙答道:“对。”
张枫也慢慢的点点头,
那人说道:
“此刻见到您这样,我也不好受,祝愿您早日康复,我是一名中国记者,来自山东,我们算是老乡,刚刚在学校没有找到您,在附近的20多家旅馆里询问半天才知道您受伤来了这里,是这样的,恭喜您获得史学帝国勋章,为中国人在海外更加提名,我们想让您回国做一场学术报告,地点就在您的家乡临沂,我受了很多人的委托来看望您,不知您何时有空。”
听到这些话,张枫心里很高兴,立即应道:
“最迟什么时候举行?”
“安排是一周内,可您现在--”
“好,我答应,不必改变,我会在最短时间内回国的,请转告所有人,谢谢。”
那人十分高兴,立即和张枫握手说:
“今日一见,张先生气度果然不凡,我还有事情,就告辞了,这是我的名片,我会联系你的,安心养伤,祝您早日康复。”
“送送记者先生,顺便请同学们吃饭。”张枫说着拿出一些钱递给殿源,并示意他出去。
送走记者先生,张枫把小霏叫到跟前,对她说道:
“小霏,日本一天不能留了,我冥冥之中感觉到,要出什么大事了,我们回国去,昨晚发生很多事情,以及今天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相信我的感觉。”
小霏感觉可笑,认为他把脑子摔坏了,但当张枫把昨晚做的梦和早上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给小霏听时,小霏也脸色大变,感觉一阵恐惧,心中也有些许害怕,但没有表现出来。
当天晚上,殿源来陪张枫,照顾张枫的起居,小霏回学校了,一路上心砰砰跳,嘴里不停念叨着:巧合而已,巧合而已···
晚上,殿源在玩游戏,一言不发,张枫在写稿,准备一周内就会来临的学术报告会,认为为自己的家乡人争光了,一定够场面。
上半夜,殿源还不时问问张枫需不需要上厕所,免得他尿床,下半夜,变成张枫不时地问殿源需不需要上厕所,怕他尿医院地板上。
第二天,张枫醒来的时候,小霏正坐在自己的旁边,为自己盛饭菜,旁边的人都没醒,张枫笑了笑,伸手要去接碗,可由于实在力不从心,小霏用口型告诉他:我喂你。
就这样,病房里,张枫张着嘴,小霏喂他吃饭,两人幸福又甜蜜,突然,殿源醒了,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想起来,可惜太胖没起来,只好一点点爬起来,见桌上有饭菜,便吃起来,竟然还问,这是给谁的,他们齐声说是给殿源的,殿源笑笑不再说话。
由于要回国还要办理一系列手续,离校还需要点时间,所以张枫选择了提前出院,
出院的车上,张枫还是心有余悸,看着自己的伤口出的绷带,他好想撕开看看下面是什么样子,可时不时剧烈的头痛容不得他多想,只能硬撑着上。
办理了离校手续,办理了回国护照,当天,学校的一些学生都来送行,校长和导师一再挽留,他自己说:
“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你们别忘了我。谢谢各位的关照!”
有珠港口,殿源提着东西,小霏在张枫身旁。
“到这吧,同学们都回去吧,有缘再见。”接着在临上船之前用日语对同学们说:
“我爱你们!”
一切又平静了,小霏,张枫和殿源登上了“福海”号客轮
离国两年,不知祖国怎样了,国际上舆论风头一直很高。
张枫站在船舷处,瞭望广阔无垠的大海,这才感觉到自己是如此渺小,小霏在左边陪着她,两人时刻手拉着手,不时仰望头顶的白云飘过,浪漫的气息依然健在,头顶上,一架民用直升机飞过,飞向他们的前方,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海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