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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

这,是哪?

……

光明,如墨水般散去,疼痛,如潮水般袭来……

眼前一片黑暗……

真是讽刺,万物第一次看到光明,便降临到了这片天地;快要死亡时,看到的却是挥之不散的黑暗。

够了,就这样吧,已经,没有留恋了...或许,还有人在外面等我,但醒来又能怎样?给他们带去困扰吗?绝对不能!

所以,快点结束一切吧!

……

隐隐约约,我看到了一点亮光,那是天国吗?

咦?不对!有琴声传了过来——

...绝生死,离乱殇人醉,

...命多舛,赚得苍生泪!

...逆星空,为诉衷肠悔,

...封万界,谁解曲中味?

这,是谁的琴声?是谁的心情?为什么,明明很简单的字语,却让我想流泪...而且,那曲中的秘密是?

我想知道!所以,给我力量吧,因为我不想就这样消失啊!

动了动酸涩的嘴角,却注定般的,吐不出一个字节,伸了伸无力的双手,却奇迹般的,抓住了一个世界!

终于,看见了……

十方第三界,某处。

这里,是一处不知名的空间,阴暗充斥着角落,角落徘徊着暗淡。放眼望去,什么都看不清晰,能看到的,除了一无所有,还是一无所有……

然而这一刻,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个令人难受的局面——

“天尧,计划真的要开始实施了吗?”声音带着些许疑问,不知向谁而发。

“嘿嘿,你这个一界之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谨慎了?”略带调笑的声音凭空出现,回荡在周围。

“哼!”一声轻哼过后,最初之人没有去理会对方,而是继续问道,“告诉我你的把握...”

“唉,之前那件事的结果你又不是没看见...仅仅一个化身,完成度便达到了一成之多。现在则是将本体投入,可行性便又大了许多……”听了对方的话,被称为天尧之人收起了玩笑之话,开始解释起来。但另一人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

“别那么啰嗦,直接告诉我成功率即可...”

“最低八成...”天尧这次倒是挺干脆。

“哦...怪不得你有这么大信心...”那一界之祖有了一丝恍然,“到了这个地步,剩下的你我便可联手完成,可谓万无一失……”

“嗯...而且,我也已经没有时间了......”天尧先是肯定了对方的话,然后补充了一句。若有人细听,会发觉,他的语气之中,有着一丝焦急……

“……”那一界之祖似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再开口。

良久。

“好了,不要再想我的事了...人族那边也给出了答案,我们过去吧。”在天尧的话音刚落之际,也没见空间有什么变化,但却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现,仿佛本就在此地一般,没有丝毫的不协调感。

“咦?”天尧出现后,先是轻咦了一声,然后面色大变,竟开口大骂道:“地尊你个老东西,话没说一句就走了,我还以为你在那装深沉呢!”说完,他一甩衣袖,本就模糊的身影更加朦胧起来,然后,就这样消失了……

这处空间,再次回归了之前的状态……

第三界中域,人族区域。

一座古朴的建筑物坐落在大地之上,它的一砖一瓦,都散发着沧桑的气息,证明着岁月的流逝。建筑物的周围,则是一片死寂。空旷中的空白,空白中的空无一人。

但,与其周围不同的是,建筑物内却有着零碎的对话——

“太长尊,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在建筑物内,除了一个高台位于广袤的室内以外,便是与外面一样的地形了。而现在,真是高台下的一位中年男子,向着高台之上的老者,发出了疑问。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对于问题的答案,他既有着浅浅的希冀,又有着浓浓的不安。

“唉...”高台上的老者心中叹了一口气,对方那眼中的深意,让他那古井不波的心境,也是平起了波澜。但有些事情,不得不说!

“族人...纵观此界,人族也是一股任何势力都不敢轻视的力量;而作为人族中佼佼的一支,我们晓族在这片天地,也是有着一些分量!”老者话语中有着骄傲,有着自豪。因为,他是晓族一员;因为,晓族是人族一脉,因为,人族是本界一霸!

不过,老者脸上的光彩却又黯淡了下来。“但,他是界祖!界祖一言,谁敢不听?谁敢不从?莫说只是向我们要个人,就是顷刻之间使我们国破家亡,一朝族灭...谁又会站出来为我们说个一言半字?谁又能站出来!?没有,没有人……”

摇动的白首,清晰的话语,残酷的现实,这些无一不将中年男子的梦幻击碎,化作泡影。

“太过分了!就因为他是界祖...”中年男子低下了头,竭力的嘶吼着,“几年前,晓儿健康地被他带走,还回来时,却陷入了永久的沉睡...现在呢?他又想做什么,又想做什么!!!”

高台上,老者看向男子的目光有些不忍,看着男子连发泄怒火都得低下头的动作,更是有些愤懑。但,他又能做些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种族......”千言万语,从老者口中说出,只汇聚成了这一句话。

“是啊,为了种族...”听了这句话,中年男子停止了怒吼,苦涩的嘴角拉起了惨笑的弧度,神情,更是无比落寞。

怒吼停止了,但他心中的滔天怒火如何尽数熄灭;他魂中的倾海苦水如何化为甘露?

“咻咻——”

就在周围氛围陷入了沉静之时,一阵破空之声从外面传来,打破了僵持。

老者摇头一叹,中年男子潸然落泪……

星空中。

“呼呼——”一道黒芒划过,漆黑中渗出了幽寒,幽寒中孕育着动乱,它,就是一切开始的源头……

黑芒不远处,一个黑袍人静静伫立在星空之中,衣袍下的两道目光紧紧地盯着黒芒。许久,似是因为黒芒远去了,黑袍人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一页纸,轻声自语着,“计划,终究还是开始了吗?‘现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低迷之音,闻着心痛!

……

“嘛嘛,来这一界找个东西,却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呢...”在离黑芒的较远之处,身着一袭青衫的俊朗青年男子,眯着眼,淡淡自语道,“是一场有趣的游戏,还是惊天的阴谋...”

说着说着,青年的眼中有一抹寒意出现,然后又瞬间逝去。“算了,与我没有关系,就让大六道那些家伙和轮回道那老家伙去头疼吧。”说完,青年对空一跃,飘然而去。

但没有人看到,他那与轻松话语极为不协调的,眼中的,凝重之色……

另一界。

放眼望去,一湖清水,半笼烟云,草屋一芥,人影成双。

在这仙境般的地方,一位慈祥老者和一个可爱女童坐在湖边,盯着湖中心,在看着什么。而那湖中心的画面,赫然是之前星空中的那道黑芒!

不,应该说,黑芒中的那个少年……

“记住他吧...”慈祥老者忽然开口,说出了一番话,“总有一天,他会来到这,为我带来答案;也为你,带来不一样的人生……”

“恩...”可爱女童弱弱地回答,眼睛仍然感兴趣的看着湖中的画面,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

“呵呵...”见这一幕,老者想说些什么,但话语还未出口,他却是猛地站起来,眉毛微微皱起。因为鼻下那缕若有若无的幽香,因为他想起了那代表存在与否的一字,因为他想起了那介于存在与不存在间的,一人

……

乱界某处。

这里没有世间繁华,没有勃勃生机,有的,只是亘古不变的寂静。然而在这一刻,一道听似来自万古以前,觉似满含沧桑的话语打破了亘古不变的格局。

“这缕幽香...是无!她怎么会出现?难道这乱界,真的要乱了吗?”

……

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是,那缕若有若无幽香来自一颗巨树!树之巨,它的枝叶,向无边无际处舒展;它的根干,向无垠无限处蔓延……

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是,巨树之下坐着一个少女!她的容颜,看似平淡无奇却又颠倒众生;她的双眸,看似单纯唯一却又容纳万物……

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是,少女在呢喃着什么——

“流逝的时光像一片片凋零的枯叶与花瓣,渐行渐远的是生命中的幸福与快乐,愈走愈近的是命运中的注定与安排。

不记得有多少雨飘在眼前凤响在耳畔,只知道沧桑早已漫进了心田爬上了脸;当一个人追求独行,便坎坷是伴,离乱是伴,悲伤是伴,磨难也是伴……”

少女的呢喃停了下来,她伸出纤细的手,一朵从树上掉落的花被她接住,然后她又轻轻诉说起来。

“远方的返无之人,你是否有了品味悲欢离合的准备,你是否有了面对天昏地暗的决心。若有,则我待此地,观你血染天地,泪洒苍穹;若无,则我在此地,察你纵横星空,绝命逆封……”

少女再次停顿,微微屈指,便将手心中的花弹射了出去。

“现在,因果之线相连,轮回两端共接,你的使命正式开始……

在这有无交织的亿万世界之中,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做……”

真的吗?答案无从知晓……

——————绝命秘闻——————

命运树:世有一树,树有繁花,花有九瓣九叶,叶有九脉九纹。

它,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芳馨;它,象征着或喜或悲的命运。

研看它,便可窥探命运;拥有它,便可掌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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