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我们被支那人偷袭了!”
“纳尼?!(日语,“什么”的意思)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日本兵脸上,在日本少佐(即之前的日本军官)咒骂了几句后,我就听见了脚步声,齐踏踏的,离我越来越远,应该是出去支援了。
我确定没有人后,从米缸里翻了出来。身上原本穿着的天蓝色校服,现如今却变成了缝满补丁的布衣,脚上还没有鞋。
“呜啊啊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抛下娘去了呢?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啊。。。”阵阵哭啼声传来,我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抱着一个男孩尸体的妇女。
我走过去,蹲在妇女身边,刚想安慰她几句,她却像见了鬼一样向后踉跄了几步。
她死死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我,声音带着畏怕之意:“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米缸里?!”
我无奈的摊摊手,真是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大娘”我向妇女靠近一步,她怕的缩到了墙角,抄手拿起一把剪刀,拿刀尖对着我:“别。。。别过来!”
卧槽!我就这么可怕吗?虽然我不算是绝色佳人,但好歹也可以算上“比较漂亮”四字了,想当年我在枫树初中,追我的男孩子可是少说也有十几个。。。虽然我都是见到他们就跑。。。
我干笑道:“大娘,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跑到你家米缸里来的,但我可以保证,我是人!要不然我有必要在米缸里藏着吗?”
那妇女愣了几秒,才缓缓放下剪刀,但我还是感觉到,她对我警惕未消。她刚放下的剪刀又忽然拿起来,眼中满满都是畏惧:“就算你不是鬼,你也肯定是小鬼子派来的!要么就是国民党的走狗!”
我真是佩服这位大娘的智商了,不过刚才她说国民党的走狗倒是让我清楚了一点,这会儿两党还没合作呢。
“飕飕——”子弹擦过风透过纸糊的窗子朝我们扫射过来,打穿了我身后的画,墙壁被打出一个小洞。
那妇人显然受到了惊吓,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起伏不定。我当然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吓出了一声冷汗,不过好在我这次没有叫了。
如此下去,我们俩肯定一个也活不了。我安抚自己一下,无意间瞄到这间屋子的后窗,我快步走过去,打开窗子是一片荒原。我欣喜不已,准备离开时又想到那妇人,只好退回来问她:“大娘,走不走?这里在打仗,随时会命丧黄泉的。”
那妇人冷冷扫了我一眼,道:“不要,这是俺的家,俺为啥要走?”
我实在是拿她没办法,这个时代的人思想就是那么封建。刚翻出去一只脚,我就看见那妇人把他儿子放在炕上,做了最后的道别,拿起一把菜刀就冲了出去,边跑边喊:“小鬼子,我跟你们拼了!”我瞪大了眼睛看她刚出去就被机枪扫射,重重的倒了下去。心里一阵波涛汹涌。
我再看看在床上已经毫无生气的小男孩,又好像看见他母亲冲出房间的那一刻,那么决绝,那么悲愤。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触碰到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在除夕之夜发的一场高烧,当时我的体温已经不能用不正常来形容了。因为家住得远,偏僻,出租车司机赶着回家团圆,我父亲又出差在外还在赶回来的路上,母亲就背着我跑了五公里的路到市医院,当把我送去急诊就一刻没停的奔去挂科。待我醒来已经是凌晨了,我迷迷糊糊中看见母亲忙碌的身影,见我醒了,那疲惫苍白的面容上才浮现出一丝笑容。
中考,我以低分数线两分落考全省最好的学校,而如果想要进去就得出10万走后门进。我期待地问母亲,却看见他为难的脸色。
过了好久,她才吞吞吐吐的开口:“残月。。。其实你现在的高中也挺好的。。。”
我笑容一冷,僵硬的问道:“你是说。。。你没钱是吧?”看她垂下头,我脸色更冷了,摔门而出,临走时还吼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考不上那所学校的话,我能考上大学的几率就少了一大半!”
我总是烦他唠叨,但其实她是为我好。我总烦她有点小事就说我,但其实她是为了让我变得更完美。
她会在我生病的时候跑五公里去医院,她会因为我随口一说的包包跑上数十家商城,只为图到便宜一点的。可其实我知道她这么省是为了攒钱供我上大学。。。
轰鸣的炮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回过神来,跳回房间,抱起男孩的尸体,翻窗逃走。
就算是为了祭奠你死去的母亲,也得给你好好安葬。。。
黄沙翻滚,我裸露在外的脚已经脏的不成模样,我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把男孩的尸体放在一旁,前面的哨口有日本兵的把守,我还不光是自己,还有一具。。。死尸。
现在回想起来,我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当时怎么就一时冲动抱了个死尸逃跑呢?!
唉,现如今到了鬼子的把守,除非再像上次那么运气好,刚好碰到八路来突袭。。。
“BIU——BIU——”(因为打字打不出来枪声,那这些字母代替)枪炮声响起。
“。。。”说曹操曹操到么?
我探出半个脑袋,正在跟日本人打的不像是八路啊,长得各个都很彪悍,穿着狗皮的外套。越看越像。。。。土匪。。。。
战火硝烟。持续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土匪”仗着人多,消灭了仅仅一个队的鬼子。我这才看见领头的居然是个女人。
她指挥着手下打扫战场,自己却坐在石头上擦枪。
“寨主,有人!”一个土匪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不会吧?被发现了!会不会把我枪决了?!
“谁?!”机枪挂挡声。
我双手举过头顶,脸上堆满了笑容,走了出去,边走边说:“那个。。。寨主。。。我是附近的村民,鬼子席卷了我们村,我逃了出来,正巧遇到你们打鬼子,我绝无恶意!我保证!”
我停在离那个女寨主五米远的地方,因为有枪抵住了我的头。
我呵呵的笑着:“寨主。。。你这是干什么。。。”
冰凉凉的枪口对着我的太阳穴,我双腿直发软,喂,哥们,会走火的。。。
“搜!”女寨主一声令下,脑袋上的枪才远了一点,只是黑黝黝的抢口还是对准了我。
“报告寨主,没问题!”知道有人报告出这句话,那把枪才放下。
我舒了一口气,那女寨主走近我,我才看清她的面貌。
柳眉,凤眼,瓜子脸,一身黑色的劲装,跟那群各个长得剽悍的土匪简直就是天壤之差。
“你叫什么?”那女寨主眯眯眼,问我。
我答道:“董残月,和名人***谐音”
“***?你爹?”
我一愣,这才想起来***炸碉堡时是1945年,那时候中国都解放了,所以现在***还是个屁大点的小孩。。。?
“不是不是,是。。。是我家亲戚的弟弟的妹妹的孩子”我也不想多解释,随口就编。
“你现在准备去哪?”女寨主问我。
我想到我现在无处可去,不如投靠他们,当个土匪也好啊!
我便单膝跪下,行了个江湖礼,道:“寨主,如今我无依无靠,希望投奔寨主,望寨主收留!”
她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过了一会儿,说:“也好,你就当三当家吧”
他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土匪跪拜:“参见三当家!”
我呵呵笑道:“谢谢,谢谢,那个。。。还有,帮我搬个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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