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守卫严谨的机关大院深处,一栋三层白色小楼大厅内,红木椅上坐着四名老头,在场的人听完了池紫月的转告后,均沉默不语,两名老头啪嗒啪嗒沉默着抽着旱烟,很快,屋内烟雾缭绕。
一名略胖的老头斜睨了她一眼。“好狂妄的一个小子,是哪个老家伙的后辈?我怎么从没听过?”
池紫月略带惊讶看他一眼,他竟然还不知道叶深谁?随后苦笑,以上官爷爷的秉性,他要是知道了,那才叫怪事。“他叫叶深,不是谁的后辈。从小就在外国长大。想必上官爷爷在前年就听过佛,这个团队吧。”
上官翰低眸皱眉思考,然后语带坚决说“从没听过。”
站在藤椅边上的池紫月嘴角直抽搐,是谁愤愤不平骂“佛团队是反骨仔,是叛徒,这要是在抗日期间,他们就是汉奸,就该拉出去枪毙之类的话的?好嘛,这会儿倒不认账了。
坐在上官翰左旁边的一老头,小眼睛,胖脸大耳。终日笑呵呵地,如是弥勒佛的方耀祖指头指着他,笑骂“死泥鳅,别装傻。前年,也不知道哪条泥鳅信誓旦旦能让佛团队保护一号首长访问美帝国。结果人家一口回绝,就在军事会议厅里大骂。这会儿,倒忘得一干二净了。”
上官翰哼哼两声,反驳。“不是吗?那个臭小子有了奶就忘了娘,难道就不该拉出去枪毙?”
方耀祖想说“你丫连人家是哪个国家的人,都不知道,就骂别人是汉奸,走狗。”却听坐在对面人喝道“把你们叫来,不是看你两玩蛋的。池老汉,代号Z行动,是由你全权负责,现在,听听你的看法。”他是叶梓的爷爷,霸道,强势,将这两个词诠释的淋漓尽致。可以说叶梓的秉性完完全全遗传的是他的基因。
坐在池紫月旁边的池老汉,也就是池紫月的爷爷,放下水烟袋。“这事儿不能再拖了,西南军区的几个臭老头想必已经察觉到了,不然乌孙集团的掌门人也不会死命想搭上慕容家的卓越集团这根线,已达到他们洗黑钱的目的。”
坐在角落边的一直沉默的一老头,啪嗒啪嗒狠抽了几口旱烟,含糊的嗯了声。“乌孙集团那几条小鱼小虾想抓随时都能抓,重要的是如何让那几个败坏朝纲的臭老头绳之以法,那小子要是有本事能办到,分他一半,那又如何?”
方耀祖闻言,犹豫开口“可是……。”
那老头磕了磕烟嘴,漫不经心。“要想马儿跑,总得要给点吃食吧?况且乌孙集团的总价值,他能清楚多少?我国的有关于商业的非法行商的这方面的法律,他又能知道多少?”
几个老头外加一女汉子,心底大骂“你这个奸诈的老狐狸。”
像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的闻人源不屑得一笑。
池老汉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歪头看向自己的孙女。“你刚才说昨晚你就已经告诉他,我们的计算机工程师攻不克乌孙集团的主电脑?”
后者点点头。另三老头也不解地看向池老汉。
池老汉看他们不解地模样。直接开口道“他也不傻,所以我们必须按他所说的,给他一半。”
“凭什么?”方耀祖质问。
另两老头也都等他给个解释。
池紫月略带惊讶看自家爷爷一眼,随后似是想到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叶梓的爷爷慢半拍地反应了过来,见闻人源和方耀祖都仍是一副不解样,心底的优越感油然一生,眉开眼笑起来。
闻人源和方耀祖见他两如此,额头一黑。切齿“少得意,快说。”
叶梓的爷爷似是很享受他们现在切齿的神情,继续眉开眼笑,就是不说。
闻人源见如此,威胁“你不说,我就把叶梓那闺女的少将军衔延后个十天半个月,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叶梓的爷爷瞪眼“你敢?”
闻人源回瞪“怎么不敢?反正那丫头不讨人喜。”
两人互瞪了会儿,最后还是叶梓的爷爷认输了,脸不笑了,耷拉个脑袋,也没那个得意劲儿了。“乌孙集团虽然是实业公司,但那小子可以利用黑客的技术,将乌孙集团查个底朝天。”
池紫月略带补充道“王,他还有个习惯,不论到哪个国家,都会研究本国的有关于商业法律,所以闻人爷爷说得那一套也没用。”
闻人源和方耀祖前后一联想,对视一眼,这个问题,还真难办。
方耀祖不解问“他又不是律师,干嘛要这样?”
“好打擦边球啊。”池紫月
方耀祖和闻人源齐齐一脸黑线。
“我说,我们就不该给这个小后辈给点小教训?”闻人源啪嗒啪嗒抽着旱烟问。
“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能让这个小子小瞧泱泱华夏。”方耀祖赞成道。
“其实是你们想欺负人家吧,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好不好。”池紫月无力扶额。
叶梓的爷爷叶英然有些犹豫不决。好歹人家前段时间支了招给她孙女,虽然他觉得这招很损。绑架这种事很不道德,但为了祖国科研事业,他很不介意牺牲小我。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尽管有那么一丢丢私心是为了自家孙女的安危。
方耀祖见他如此便知他想什么,好心好意劝说“喂。英子,有句老话不是说得好嘛,年轻人要想成长,就要多吃苦头,多经历经历大风大浪嘛。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想害他,教育后辈,是我们中华传统。
池紫月忍不住斜睨他一眼,自从上司给她派争取把叶深拉到华夏阵营里的任务,她就开始研究叶深。他很想说一句“人家吃的苦头不比你们少,经历的大风大浪海了去了。”
叶英然听到英子这两字,青筋暴起,双目瞪的大大的,很是吓人。气呼呼地大吼。“守财奴。老子跟你说多少次了,再叫我这个破小名,老子就跟你绝交。”
方耀祖一点也不畏惧,毫不示弱回瞪“你娘希匹的再叫我守财奴一句试试。”
尽管从小就知道他两人的奇葩小名,但还是想喷笑的冲动,池紫月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