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雅婷眯眼问“每个学生参加军训前,都有过体检。你既然有病,不可能来参加军训吧?”
“我是特保生,从法国直接过来的,没有接受体检。”叶深话说到这里,气息好似弱了几分。
游雅婷一时也不好判断他这是说真还是说假,见他好似真有病,只得吩咐“刘渊,你现在背上他,跟我来。”游雅婷是要带叶深去部队医院就医,谁料叶深拉住了她衣袖,虚弱状“不用了,我有药,但没带来军营,在学校宿舍里,让郭品锋带我回去就行了。”
游雅婷无奈,让他们待着,起身去驱车过来。本来想给他们吃点苦头的,却没想到除了这么档子事。
游雅婷离开没一会儿,负责军训的教官们也赶了过来,黑脸教官见是自己负责的学生出事了,心情坏到了极点,但也不得不强行压制下去,一面查看叶深伤势一面听刘渊讲解经过,但黑脸教官同样和游雅婷同样起了疑心,即使有旧病复发这一说法,然叶深的身体强度压根不输于他们这些当军人的,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啊。
游雅婷驱车过来了,教官们见是排长,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叶深是什么人?居然要游排长亲自过问,难道是她的什么亲戚?
游雅婷下车,叫郭品锋扶起卡普车,让黑脸教官送回学校,并下令叶深这个月的军训不用参加了,听得周围学生羡慕不已。
如果说之前对军训还有一丝好奇的话,那么经过了这一整天的军训,叶深表示伤不起。任何一名成熟的雇佣兵对自己身体情况,极限在哪都无比清楚,对如何训练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案,叶深也不例外,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还不如想想从哪找出发点寻找自己兄弟凡子的亲生父母,所以他现在装病欲离开军营。
一路无话,回到学校时,李显一及相关领导站在大门口处,对叶深的病情表示慰问之类的话,毕竟如果出事了,对他们学校是会造成一定有损声誉的。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打听到自己竟然跟游雅婷有关系,是各种打听,叶深表示哭笑不得。
叶深回到宿舍,摆脱了这些人的纠缠,独自躺在自己的铺位上,深深皱着眉头,如何找到凡子的亲生父母,他很苦恼,在三年前,叶深就和凡子在华夏翼省待过几个月时间,寻找他的亲生父母,唯一特征是凡子背后圆形的印记,但这仍大海捞针。
叶深旧忆倒带……
华夏翼省夏至,某镇大街,叶深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头戴鸭舌帽,叼着一根烟,斜睨凡子一眼,以怀疑语气问“你确定这里是你记忆中的贫困村庄?”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句吐槽而已。
李戴军无奈摊手地说道“这问题,你已经问上百遍了,我第一次发现你很墨迹。”
叶深皱眉,指头指着自己的脸庞,反驳道“你以为我喜欢墨迹啊?可我们都已经来了七八天了,也到警察局查了户口了,也通过其他办法找了,可就是根本就找不到有关于你家人的任何线索,你的家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说完,叶深有些烦躁的伸手抓住鸭舌帽前沿用力扣下。
李戴军仰天,懊恼“是啊,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了呢。”声音小的像是自己跟自己说话。
砰!!!砰!!!砰!!!
三声枪响,普通人是先回头看一眼什么情况后大脑神经才下达躲闪指令。而对于经常身在战争前线,作战经验的叶深和李戴军来说本能性找遮掩物,叶深躲在绿色大垃圾桶背后,李戴军就近躲进巷子里,从腰侧拔出一支大马士革匕首,全神戒备。躲在绿色大垃圾桶背后的叶深在裤拉链抽出纯黑色皮带来,再从里面抽出一柄明晃晃的软剑,同样是全神戒备。
然待他们看清事情,不由讶然,敢情是一伙抢劫犯从银行里面跑出来,其中一名劫犯就往落地玻璃扫射了三颗子弹。
李戴军与叶深对视,均感囧囧有神。叶深察觉到好像有人在侧面一直注视着自己,撇头发觉是一名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可叶深很快发现,那小女孩哪里是在看自己,而是视线直接越过了自己,注视着藏在巷子边的戴军。
叶深无奈扶额,李戴军确实是一名美男,刚毅的脸庞,强健的体魄,尤其是一双丹凤眼,能秒杀任何人。叶深很想对那名小妹妹吼“戴军手里拿着武器啊,武器啊,小妹妹,难道你就不觉得害怕吗?”叶深只是想想而已,赶紧扯着李戴军离开这里的是非之地。
夜晚十点钟,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内,阳台上,叶深和李戴军各拿一瓶嘉豪威士忌CARDHU品味着,额,好吧,他们其实就像在喝凉白开那样糟践着名酒。
“李戴军,你为什么那么执着要寻找你的亲生父母呢?”叶深眯眼望着晴朗的夜空,享受徐徐清风。
李戴军同样眯眼望着天外的夜空,饮了一口威士忌,才回答“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懂事之后,我姐姐,还有另一个叫什么名字,我忘记我姐姐还有她叫什么名字了。反正我只记得我也是喊做姐的,她两因为贪玩才把我弄丢了的。而你,估计抚养你长大成人的教官也不知道你是亚洲的哪国人吧?”
叶深并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也没见他任何失落的表情,眼神依然飘散在天外的夜空,只是轻嗯了声代表他回答了李戴军的话。
“所以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有意想把我抛弃了的,因此我才会想找到他们。可是过去这么多年了,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找到。”说到最后,李戴军是用很懊恼的语气说了。
叶深慢慢得笑出了声,接着是哈哈大笑,举着酒瓶指着他,大笑道“难道你忘记枯尘大师所说的话了吗?”
李戴军低语“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吗!!枯尘大师的意思是我跟我家人的缘分还没到吗?亦或者说我跟我家人只是有缘无分吗?”他的心情明显跌落至潮谷,抱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