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就昨天见了一面,完全谈不上熟悉甚至可以说是陌生人的秋雨柔这么投缘,给她讲了那么多国外的趣闻,放在以前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到了北门口,秋雨柔忽站定,眼睛直勾勾看着叶深,“我很相信自己的感觉,昨天看见你的第一面就直觉你是个很冷漠,很冷漠的一个男人。但现在我很高兴我是错的,你是个好人。”说完蓦地踮起脚尖亲了叶深额头,不等叶深反应,笑嘻嘻跑开了。
叶深看着秋雨柔的背影,直至消失在眼底。仰头,缄默的天空如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宁静,谁也不知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叶深掏出手机打给池紫月,只说了句我没有任何立场劝刘渊停手。池紫月也没有再打回来。
叶深没有回宿舍,而是在校院内晃荡,感受学子们青春的朝气,渐渐融入了这里的气氛。
哈!!!
叶深轻嗯了声,扭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挂着跆拳道社牌子的房间内,有十几名学子在练习跆拳道。站在窗外看一了会儿,摇摇头离开了。
叶深在这附近逛了会,看到有教练太极拳的社,脑子里想到早晨在公园里老人舞剑的一幕。笑了笑,走开了。叶深自己涉猎了许多武学,本身就是宗师级,自然一眼看出这教的是带有表演性质的武学,碰到实战,乱战,都得歇菜。
快要到午饭时,刘渊打了电话来问我在哪。我说我在学院里呢。接着他说出来,一起吃饭。我说不用了,就在学校食堂吃就行了,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学院里的饭食味道怎么样呢。他爽快答应说那行,下午别乱跑,我们找你。我说不用了,下午我想去图书馆看看书。他嗯了声就挂了电话。
吃完饭,走去图书馆。俗话说饭后百步走,不过就算以平常走路的速度,走去图书馆何止要百步,是千步走了。
到图书馆的时候,看见秋雨柔坐在长桌椅上专注看书,叶深笑了笑,没去打扰她。径直朝图书馆小语种的那片区域走去。叶深有个怪异的癖好,只喜欢看小语种冷门的书籍。到的那时候,叶深看到有个女子坐在地上,后背靠在书架,手里捧着本书,不过叶深看她那思索略带皱眉的神情,就知道她读的有些吃力。
董灿灿注意到有人来,抬头正好看到他那略带似笑非笑的神情,眉头一皱,但董灿灿把叶深归于追求她的那一类人,低头继续看书,没理会。
叶深耸耸肩,随意挑了本书籍站着看。站着是为了预防突发意外,虽然现在等同于退隐,但还是保持了这个习惯。
时间一点一滴消逝,叶深看书是无声无息的,所以整个下午,董灿灿有好几次以为叶深已经离开了,结果抬头一看,他仍笔直的站在那看书。难道他真不是抱着看书的幌子来追求自己的?这不怪她这样想,因为有好几个前科了。打消了之前多心的想法,小脑袋一歪,打量着看起来很专注看书的叶深。
董灿灿是读心理学的,没有看他相貌如何,而是观察到他看书很快,不到十秒钟就翻页,说明他对自己的理解能力很自负。董灿灿不禁抿了抿永远嫣红的纯色,因为此时叶深看的那本书正是她用了大半月的时间,这期间找了好几次精通这门语言的林教授才勉强读完的。她不禁弱弱出声“你看得懂?”
叶深淡淡嗯了声,抬眸看到她那略带一丝怀疑的眼神,不自觉轻笑了起来。小心思被看穿,董灿灿顿闹了个满脸通红,小脸蛋略带一丝不自然。
叶深把书一合,很自然得弯身坐到她旁边,说道“这本书是僧伽罗语,斯里兰卡官方语言之一,书里讲的是古代斯里兰卡国的一个传奇伟人。”
董灿灿在他的笑脸吟吟下有些发窘,指头胡乱指自己手上的书里的一段话,“这么厉害,那你翻译出来这一段话说的是什么?”
叶深仔细看了几眼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反问道“那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董灿灿懊恼,指哪里不好,偏指自己等会要去请教林教授的那段话。这下好了,十有八九被笑话了。
美女懊恼的神情还是很赏心悦目的,叶深不自觉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可是被董灿灿理解为他是笑话自己,刚想发难……却看见他拿出手机,指头在手机屏幕指指划划几下,就听他说“这是目前很冷门的语言,哈萨克语。这段话讲的是太阳和月亮是哈萨克人心灵的归宿。太阳东升西落,阳光普照万物,给人们带来光明和温暖,让人感到它总是那么神力无边。”
董灿灿一怔,很好奇他手机里下载的是什么翻译软件,于是瘪了瘪嘴,“你以为说什么是什么啊?”
叶深眼睛里盛满了笑意,道“这是我朋友专门给我编程的翻译软件,专门翻译小语种的。这翻译软件可是世上独一份哦。”
董灿灿立马星星眼,她对小语种或很冷门的书籍情有独钟,那些热门的书籍基本是迎合市场的,她看了开头就能大致猜到结尾了。“那个,能把这软件下载到我手机上吗?”
叶深脸上写满了笑意,像是诱拐小红帽的灰太狼。“我为什么要免费给你。”
董灿灿想了一会儿,看到对方身上穿的衣服和行为举止的范儿,应该是个不缺钱的主。一咬牙,一跺脚,好吧,她是坐着的,虽然她很想跺脚。“我可以给你预留一个校学生会的位子,不过前提是部员,可以了吧。”
叶深不禁挑了挑眉,这个女的是什么人,校学生会的位子说预留就预留,看她样子还挺有把握的。校会可是主要负责学校团委组织的各种活动,比如每年的大学生素质拓展节等,对学生来说好处还是很多的。据他目前所知,也只有刘渊这个掌控欲极大的家伙有这个意向,掌控欲愈大,相对的对权利的欲望也就愈大。“我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