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石?”陈晓接过斑斓石然后从炕上跳了下来。那时在客店,陈晓知道这也许是贵重的东西,而且已经对洛悦起了戒心,既然推荐信被看到了,那么怎么也得留一手,虽说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有了总比没有好。
陈晓把斑斓石放在手心瞧了瞧,身上还穿着白色的里衣,头发散乱着。
“这块石头上锻了一层薄膜,除此之外,虽然少见这样圆润的斑斓石,但是也没什么大用啊。”
陈晓把玩了一番,一不小心从手中掉了下去……斑斓石掉到地上,“呲”的一声,表面变得通红起来。陈晓蹲下去,瞧了瞧这石头,刚要捡起,就被指尖传来的炙痛感叫停了。
“呃,好烫……”双儿也蹲下来,把陈晓的指尖翻过来,发现表面已经出现了烧伤的痕迹。“就轻轻碰了一下,就烫成这个样子了。”双儿吹了吹陈晓的指肚,然后在手指的两侧轻轻地慢揉起来。
陈晓看到这番光景,倒是欣慰不少,这个当初还要他照顾的小女孩,如今长大了,都会疼起人来了。陈晓把他从那个遥远的家乡带到这里来,经历了什么,只有陈晓一个人知道,当初那个懵懂的小女孩,要人背,喊着累,动不动就哭鼻子,如今总算是长大了。
不过一会,地上的斑斓石表面的颜色渐渐退去了,陈晓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捡起,然后放在桌子上。
这是个什么玩意,陈晓不知道,但是此时也不能奈它如何,便也只好交给双儿保管了。
陈晓拿起手边的秘籍,细细地抚摸起来。书皮的材料很特殊,像是绸缎,还有点像牛皮纸。在蓝色的书皮上,黑色的“行者剑”三个字显得尤为突出,陈晓翻开了第一页,双儿也在一旁看着。
“这是什么……看样子像是棋谱……”陈晓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本秘籍,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残局棋谱,其中还有注解。
“这叫哪门子剑谱秘籍,分明就是残局解招么……”听着双儿的话,陈晓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但这第一局,叫做生克相宜,名字听起来不太像是棋谱。”
陈晓仔细看了看这局生克相宜,黑子和白子几乎摆满了整个棋盘,唯独剩下五个空位,但是,无论是黑子还是白子先行,无论走哪个位置,对棋局依旧没有任何影响。
陈晓心里一阵奇怪,这也叫残局么?
陈晓把秘籍平放,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摆在了其中的一个位置……就在陈晓放下石子的一瞬间,整个棋局发生了翻天腹地的变化,无论黑子走哪个位置,都会赢得此局。
陈晓拿起石子,又摆在另一个位置,反观棋局,只要黑子放到其他四个位置上,就能取得胜利。
“怪了,这怎么可能呢……”陈晓又换了先摆黑子,结果一模一样。
如此琢磨了半天,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陈晓收起秘籍,突然意识到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做。
“对了双儿,你知道这里离康远城有多远么?”陈晓问道。
“在你醒之前,我问过邻居的老伯了,向东走官道,不过半天的路就能到,估计咱们习武之人几个钟头便能到吧。”双儿取出一件农民的布衣给陈晓穿上。
“嗯……我们这就走吧,我刚刚翻了翻我的衣服,囊袋没有掉,这算是万幸了,我们到康远去吃一顿吧,明天可就是武斗大会的正日了。”
说罢,二人便收拾行囊,在农舍拿了些干粮,就出门了,由于那个兰儿留了很多银子,老乡们也是尽量的留住,但陈晓和双儿怕当误时间,还是谢绝了。
“二位留步……”一个雄厚的声音突然叫住了陈晓和双儿……二人回头一看,一个身着青白色长袍,脚踏草履的中年男子身后带着几个书童,叫住了二人。中年男子相貌英俊,留着黑色的山羊须,头发扎起来,看起来十分立整。
“这位是?”陈晓拱手道。
“在下浣虚子,是在这里隐居的道士……”那个自称为浣虚子的男人行了礼,看着陈晓回礼后,摸了摸胡须继续说道。“有人托我请二位到寒舍一坐,别担心,我会让书童备马车送二位的。”那男人手指修长对着陈晓向身后请到,他个头很高,比陈晓要高出一点,看着十分有气场。
“不知是何人委托道长?”陈晓有些不放心,继续问道。“二位别怕,那人嘱咐我不言姓名,我也只好保密了,呵呵……”耐不住浣虚子的邀请,二人也就从命了。
一路上,陈晓和那位老道有些交流,老道一直询问陈晓的事情,陈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便有所回避。走了不久,就到了那老道的“寒舍”。
陈晓搭眼一瞧,这哪是什么寒舍,分明就是豪宅,占地很广,外墙被染成青色,看起来十分幽爽。门口有两个书童在嬉戏,院门开着,从外面就能看见里面的庭院。二人随浣虚子走了进去,刚进门就被院内的景色吓到了……门口连着一条石径,小径两侧种满了竹子,走在小径中几乎看不到天空。
走了一会,到了正堂,正堂中放着一盏明灯,明灯四周有书童在读书。
“二位不必拘谨,坐吧。”浣虚子坐到正位,陈晓和双儿对视了一下,也坐下了。“道长请我二位不知是何事啊……”陈晓有些不难烦了,因为他还要赶去康远,如果在这浪费时间就不值了。
“呵呵,听说陈兄弟得了一本棋谱是吗?”浣虚子说道。
陈晓呆了,按理说这棋谱是偷来的,除了双儿不可能有人知道,双儿也不可能会认识并告诉这个什么浣虚子,他是怎么知道的,料事如神?
“呵呵,陈兄弟莫觉得奇怪,在下博古通今,掐指一算就知道这些事了。”
“不知道长要那棋谱做什么?”陈晓头顶冒出了一些雨珠大小的汗……
“哦,我只是受人所托给二位解一下这棋局罢了。”浣虚子笑了笑,然后站起来。
突然,浣虚子拔出茶桌上的宝剑,然后一跃而起,飞到半空中,最后落在大堂中央。
陈晓和双儿被惊了一下,刚才还是和颜和气,现在突然动起武来了。
“第一式,生克相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