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吃过晚饭,我们围坐下来,分配了人手开始定位找盗洞,虽说有详细的地形图,但是15年前的图纸,这老盗洞,如果找不到盗洞,那定穴重新再打,更加麻烦,且不知道盗洞打进去位置在何处,所以牛富贵带领我们,瘦子跟那群壮汉开始铲土定位。
这一找就是1个多小时,山上常年没人走,雨水杂草生的很快,所以盗洞上的土比较难以分别,最终在皮猴和壮汉一群人地毯式取土之后,最终在20米外找到了盗洞。一群人轮流铲土挖了起来。
山上往来人本来就少,而且这边草丛又比树那边深,基本是没人会过来,所以盗洞打的比较大,又考虑到是15年前的作业,不知道里面是否有坍塌,松动。
这探盗洞的活十分艰巨,牛富贵拍了拍皮猴肩膀说:“猴子,这专业的活你上吧,我老人家体力赶不上你了,我要是下去兄弟们说不定饿死在这都还没进去地宫。”
皮猴呵呵一笑:“牛叔,您这说的啥话,这苦活定然也是我下去,那能让您以牵头的大树(黑话。前辈,手艺精湛的老手)下去呢。”
皮猴换了一套连身衣裤,上面摆满了小铲,锉刀各式装备,我看来新奇,问牛富贵:“牛老板,这皮猴穿的什么啊。”牛富贵一边给皮猴整理衣服一边对我说:“这是老鼠衣。是专门打盗洞和单独行动的专业人士准备的,没个5年功夫穿不上也用不好。”我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旁边疯子打趣我:“老张,我说啊,你一辈子也穿不上吧,穿上也下不去。”
我转头就是一口唾沫吐他身上:“去你妈的,你不说话会死啊。”
牛富贵又从包里拿出了几套紧身的迷彩服递给我们:“你们换上,这些衣服都是蚕丝和棉的,能隔热吸汗。外面是一层防水,防火结构的塑料皮革,都是进口的,下去了就别打闹了,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另外我警告你们,进了地宫没我吩咐千万别乱动东西。”
皮猴穿好了衣服,别了把枪,扎了登山绳在身上就开始下盗洞了。
牛富贵又嘱咐了一句:“猴子,下去要小心点,有什么不对赶紧拉回头对讲机叫我们拉绳子。”
皮猴一笑:“老板放心。”
我们一大帮人焦急的等待着,猴子一人在下面缓慢前进,绳子过了半小时才前进了几米。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猴子的声音:“老板,前面塌方了。”
牛富贵失望的回了一句:“算了,先上来,只好再打盗洞了。”
过了10分钟,盗洞里不见猴子有任何反应,牛富贵紧张了起来。打开频道喊皮猴:“猴子,出什么事了么。听到速度回话。”一连喊了3便。大家紧张了起来,难道还没下地就损了最有经验,最有能力的伙夫了?
又过了10分钟,皮猴还是没有回话,这下牛富贵急了。他翻了翻背包,又拿出一套老鼠衣就穿了起来。大雄见状,抢过老鼠衣说:“牛老板,我下去吧,要是您这牵头的都折在这了,那这趟活还走不走了?兄弟们可是等着拿钱呢。”
牛富贵有些感动,但是拿过衣服就穿,又对大雄说:“大雄你主持大局,大家都稳住,最多也就是个对讲机失灵了,现在探盗洞这活你们都不大熟悉,也只有我做过伙夫,我下去一趟喊了猴子就回。”然后又回头望着大雄朝我们点了点头。我心想:这老家伙顾虑真多,几个壮汉武器精良,我们稍有不对估计就被打成了筛子。他又跟大雄对了对讲机频道,交代大雄保持联系就直接下了盗洞。
一下2个厉害人物都下了洞,留下一群伙计跟4个浅草在上面傻等,这趟活走的还真是有意思。
又是长的等待,地上丢了一地的烟头,我聚精会神的听着对讲机,紧张兮兮的,问了旁边的大雄2次,是不是他们说话了。引来一阵壮汉的白眼。
疯子们也是呵呵直乐,看我的笑话。
“大雄,大雄,皮猴没事,刚刚对讲机坏掉了,他在试塌方的土压死没有,准备饶个弧线再打洞过去。”对讲机传来了牛富贵的声音。
我激动的回答:“好的,牛老板,我们准备下,你们打好了盗洞之后我们就下来。”
大雄对我说:“小兄弟别急,他们打好了地洞肯定是还要上来的。牛老板的规矩,不打三更不进地宫。”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盗墓活动尽然让我如此兴奋,仿佛我上辈子就是个盗墓贼一般。摸了摸身后的我的那柄刀,心里又慢慢沉静下来。
“把筐放进来。”对讲机里又传来牛富贵的声音,大雄跟几个壮汉就开始放绳子运土,几筐土运完,牛富贵从对讲机里说:“好了我们绕过了前面塌方,已经进入了之前的盗洞,你们在上面继续等着。”
牛富贵说完又没了声音,我们慢慢得等待着,大约又30分钟过去后,洞里牛富贵首先探出头来大雄抢在我前面把牛富贵拉了出来。皮猴也紧跟着爬来出来。
大雄对皮猴说:“猴子哥,刚刚怎么那么唐突,也没回个音讯就开始打土探深浅了”。
猴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本就没什么大事,又不是没碰过到塌方,之前洛河下的西汉墓,不是也跟的前人前人的盗洞,一铲子,一铲子的挖出来的冥器么。”
牛富贵责备了猴子一句:“你现在也算是一流的伙夫了,怎么这脾气还没改啊,你交我怎么放心以后交生意给你牵头?”
猴子不敢触怒牛富贵,也知道自己这次没有交代就擅自行动是犯了大忌,只能点了点头跟牛富贵说以后不会了。
“好了,现在几点。”牛富贵问道。
一个高大壮汉看了看表说:“已经一点了。”
“好,大伙准备准备,下地了。”说完又拍了拍皮猴示意下去。
皮猴再次带头进了洞往里面爬去,几个壮汉紧随其后,牛富贵推了推我,我也叫上炸弹疯子,紧跟着爬进了盗洞。等牛富贵进了洞之后,大雄殿后最后也爬进了洞。
洞里空间比较大,人可以半蹲往前走,看来牛富贵他爹之前是有充足的时间打好了这个盗洞,洞里的土天的十分扎实,土层叠的十分扎实,铲子也下的十分夯实。
我们四人从未进入过这种空间,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和刺激。疯子又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角,爬的十分快不停得催促我快点。我这一身横肉,只能是也是勉强跟上节奏,没一会就气喘嘘嘘了。
前面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疯子又开始催促我:“老张,你这身肉球也到时好走啊,坐地上一滚,谁能赶得上你啊,怎么这么慢。”我听完就怒了,转头就是一把土:“你能不能安静点,别一个劲的犯病,我们现在是下地了,不是在做游戏!”两人争吵着,前面传来皮猴的声音:“咦,这盗洞怎么打的转向了?”
后面牛富贵见队伍不动了,调了频道问皮猴:“猴子,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皮猴回答他:“老板,怎么这盗洞打的是反方向的,我们是从左打过塌方,然后弧线绕回到盗洞的啊。”
“咦,是啊,那现在前面是怎么个情况。”牛富贵又问皮猴。”
“现在情况是我们的盗洞完全相反了,现在我们是往右打了盗洞然后想左回到之前的盗洞!盗洞整个旋转了180度。”皮猴紧张的回答了牛富贵。
牛富贵这下也紧张了,一个完全不可能出现的问题摆在了面前。这趟生意真的好做么?
队伍停滞不前,我们一群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皮猴和牛富贵很是紧张,完全没了头绪,刚刚打的新盗洞是还在这,可是皮猴怎么也不能挪动一步。在这种反物理,反科学,反思想的东西出现在面前,皮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只脚就是迈不出去了。此时,无论是谁估计也难逃心里的障碍。
疯子等得不耐烦了,喊了一句:“这是墨迹个什么,还下不下去了,一人十万分钱散伙算了。”
一句话说完,牛富贵倒是回过神来,一想,这群人还都等在地下呢,按下对讲机呼叫皮猴:“猴子,管他左右呢,只管往前走,过了弯几步就下去地宫了。”
可是皮猴还是停步不前,牛富贵算是知道了,他心里这道坎不迈过去,过去了也是担心前面出现什么东西,就算下了地宫估计猴子这趟也起不鸟什么作用了。
牛富贵这时已经是毫无办法,队伍收尾相接,又不能自己到前面去,只有这么一个能主事的伙夫,这刚来的张灿只能是当做奇兵,只能对付对付。不行,猴子不能这么继续萎靡。牛富贵看了看盗洞的四周,肯定是这墙壁有问题,莫非是我们第一趟看错了方向弄错了参照物?但是这盗洞里也没其他东西除了周围的泥土还有什么呢?
牛富陷入了沉思。我们这群人不知道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待在这地下难免有些烦躁,我克制了一下,但是还是问了出口:“皮猴哥,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看,兄弟们看有没人碰到过。”
皮猴冷笑道:“哼,只怕碰到这些东西的人都死了吧。”接着又说到:“我开始用洛阳铲把塌方的土打了一铲,发现土已经压实了,只好换旋风铲打土层多厚,一铲下去发现不是很深,等到老板下来之后我们俩人商量着由左打盗洞然后绕过这塌方然后回到之前的盗洞没有塌方的后段。但是现在我们之前打的盗洞到了右边,到了右边,你们懂吗?这个你们能解释,你们能碰到过吗?”皮猴详细的又把刚刚的经过说了一遍。
众人沉默了,开始皮猴说的很急很笼统,现在前前后后清清楚楚的解释完后,没人能解释出这个问题。大雄冷不丁来了句:“难道是鬼打墙?”大雄说出了皮猴不敢说的话,这下大家心里防线顿时击溃。
我们不懂什么是鬼打墙,我问了问大雄,大雄只是简单的回答了我:“就是撞鬼了。”
原来我们是碰到了我们认为不存在现在却深深让我们陷入困境的东西
碰到了鬼打墙的队伍很多都折在了迷障里。这种跟阴灵打交道的东西是有天大的力气也扳不倒的不倒翁。开始都觉得十分简单的活,没想到没到地宫便碰到这个。进去地宫很简单,但是谁知道过去这一百八十度的旋转的盗洞的后面是什么等待着我们。
疯子想了想问了我一句:“老张,那这么说来就是这盗洞绕了个一百八十度左边变右边啊。”炸弹说:“这洞怎么会旋转,又不是人。”
“对了,也许是我们转了一百八十度。”皮猴兴奋的说。
但是疯子又冷不丁的一句话又把我们打入了沉默:“那我们不是头朝下脚朝上,那地心引力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