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噌”的一声,他们身边一座人形石灯里原本黯淡无光的绿色鬼火一下子就变成一堆大火焰,这就好像把一个关进黑暗里许久的人一下子给拉到亮的有点发白的光亮里,给人的感觉仿佛有种被窥探一切和渺小无边的毫无安全的感觉。
怪异的是,就像冷血动物变成巨大怪兽,那血液还是冰冷无比的,而这灯光也是如此,似乎除了可见度得到明显提高之外,好像骨子里面还散发着望而生寒冰冷感,绿莹莹地在地牢间飘荡着阴森。
这时,可以很清晰地看见,整个地牢的人形石灯全都斗亮起来,一数,总共才七个!而且分布极不规则,按照整个地牢的方形构造,这种体型的石灯起码可以是围着它,呈现出一个方形,就这样也起码可以摆个五十来个,所以可见,整个地牢该有多大,这灯摆得该有多怪异。
天云对这个东西感觉简洁有点离谱,这么宽大的地牢除了四块黑乎乎的墙壁,离奇的高,只开了个巨大的同样颜色的黑色石门,就在自己的正对面,而此刻石门是严丝合缝地关闭着的状态,所以给人的整个感觉就是四面毫无空口,连一扇窗户也没凿,好像是跟外面世界完全隔绝的另一个时空,天云现在唯一感到困惑的是,他们之前这些人在这儿呆了快一天一夜了,加上现在的那些巨型鬼火烧着,他居然还可以有空气畅快无比地吸着,这地方真他妈邪!
让他最为琢磨不透的还是那些石灯,他仔细看了看整个空间,确定了自己现在的位置,不错!现在他们的对面是巨型石门,那么这里就是地牢最里面,他发现唯一有规律可寻的就是距自己最近的两个石灯,自己身旁有一座小石灯,而距离它最近的另一座也是十米开外的了,好像在它的正前方,但好像又不是,天云仔细看了看,由于距离较大的缘故,看起来就像笔直,其实不是,严格讲还存在偏差,他注意到了,这两座石灯好像是对半切分地牢,而其它五座,只是蜿蜒着按某种规律散布着,而他一时还没有发现。
这是最大的困惑,还有值得一提的就是整个地牢飘荡着黒雾,还有常期阴气积淀而在地面覆成一层黑烟。由于光亮了许多,终于可以清晰看见完整的五百兵士的干尸,各种姿态,但表情的扭曲变形,其惨烈痛苦,就是一副人间地狱的形态。
“这个地牢到底是由谁设计的来着……”天云闷声闷气暗自郁闷。
“一直是三哥负责的……”运天提着枪走了过来,脸色显得晦暗。
“惊风?!”天云如梦初醒般,“嗯,没错,是他。当时我没管这事……他脑子怎么想的……真猜不透他……”
“你也感觉很奇怪吧,”运天冲着地牢讲道,“尤其是这些灯很蹊跷!”
“没错,四弟,你知道其中奥秘?”
“嗨,当初我也看过他的设计图稿,简洁好像没画一样,而且完全不符合建筑原理。我就笑三哥冒充大师,不过,他当时并没有生气,还指着图稿上的七座石灯神秘地对我讲,这才是他的终极秘密。”运天回忆道。
“终极秘密?!”天云直咋舌头,“真搞不懂他脑子在想什么东西……”
“不过,看当时他的表情不像是吹牛,”运天顿了顿,“毕竟,他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建筑天才!!”
“那你还记得那七座石灯是什么形状?”
“北斗七星!”
“果然!”
“你知道是什么?”
“不明白,”天云又摸了摸头,冲运天无奈一笑,“呵呵,他毕竟还是个部阵怪人……”
惊风,这一切好像是你早已想到了,看来只有你才知道这一切的秘密,你又要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你到底是去了哪里?天云又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魏征早已吓得面色晦暗,俊俏的脸庞好像比之前瘦了一大圈,瘫坐在地上,头耷拉着,眼睛圆鼓鼓地瞪着,死死地看着黒雾,眼神有些呆滞了。
两个牵牛卫从来也没见过这种阵势,胳膊腿早就不听使唤了,石灯啪的一亮,就像被定住了一样。这时才扑腾着踉跄着身体往后倒。只听哌的一声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
“对了,我的玄成葫芦!”天云好像想起来什么东西,往后看。
原来这之前就是镇着魔龙的莲花台,他一下子给忘了,莲花台上放着镇压魔龙的上古神器,也已转世几十个轮回的在他们出生旁的玄成葫芦,天生自带着吸妖拿怪的力量。
有了他,一切就好办了!天云大喜过望。转身一看,不得了,玄成葫芦已经从莲花台上摔了个破碎。莲花台旁横斜地躺着那两个牵牛卫,又被吓了一跳,丢了魂一样一下子蹦地老高。
天云傻了眼,忙蹲下身,拾掇起宝葫芦碎片。
“哈哈,一群笨蛋,哼哼哼~”突然间,地下响起了魔龙的放肆大笑。由于墙壁的反射作用,那笑显得特别响亮,放肆!
魏征这些家伙吓得头像上了发条一样,四处乱转,但仍不见魔龙的踪影。
天云捧着葫芦碎片,站了起来,他知道这家伙就等着这个时刻呢。
“快看!地牢中间地上那些黑烟!”天云指着围在石灯间那团翻滚着的黑烟叫道。
“圣上?!”只见那团璇腾翻转的黒雾逐渐幻化作人的头颅形象,魏征眼尖,看出了是太宗皇帝。
“玄成碎了,我看你们能拿我怎样,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声音是魔龙的。
只见黑烟逐渐变成太宗的形象,从地面的黑烟里钻了出来,正笑盈盈地逐渐升到了地牢正中央的高空。
“哼,原来你一直都躲在我的脚板底下啊,难怪找不到……”天云一副轻蔑。
“以前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们都在我的脚下,哼哼,以及……参加我的游戏……”魔龙黄澄澄的瞳孔里吐露着兴奋,正咧着嘴恶狠狠地叫道,
“死亡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