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灵鸟倚着破空的速度翱翔,巨翼每一次扇动都会引来“呼呼”的气流声,背上的萧鼎贴着羽翼,眼睛紧闭,嘴巴“啊~啊~”的叫个不停
“啸”
一嘶长鸣,大灵鸟在半空划出一道银弧,纵身向着头顶漫漫云层飞去,“噗嗤”眼看大灵鸟的身姿慢慢渗入,忽然后劲勃发,猛如脱弦的弓箭“咻”的一下子扎了进去
伸直的双翼在云层中翻腾,云朵被一股股强势的气流席卷时而变得稀薄时而变得浓郁,大灵鸟倒是显得十分欢愉,可苦了背上的萧鼎
萧鼎有生以来第一次遨游,初想可得好好的享受俯视大地,畅怀天际的感觉,可没想到大灵鸟一飞冲天,完全就像脱缰的野马
“刷刷”
风劲犹如片片刀割,齐刷刷的袭来,萧鼎极力的将头深深埋进大灵鸟的羽翼,可是稚嫩的双手已然变得道道血红
“砰”
大灵鸟抬着鸟喙挺直着躯体,伸展着双翼破云而出
“哗”
天际顿时洒下来祥和的气息,温暖着大地,大灵鸟背上的萧鼎也被这股暖意照耀着,慢慢的睁开眼皮,翘首以观,一会儿望起蔚蓝般一尘不染的天际,一会儿又俯视盎然生机的大地
“这就是天,那就是地”萧鼎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一只手试着松开羽翼,举起来去抚摸天空的气息
随后,大灵鸟不再像刚才那般冲袭,而是扇动着翅膀,平稳的飞翔,好像也在享受着暖意慢慢“侵袭”着身躯
“我是萧鼎,我在天上飞”最终萧鼎双手脱离了羽翼,不住的在背上舞动,呐喊
“呼~”
一座府邸,恍恍惚惚出现在萧鼎的眼前,就算很朦胧,从它的磅礴的气势,巍峨的建造中也能给人一种无形而来的压迫力
“那里是.....”迟疑片刻,手指一转,肯定的口气道:“我知道,这就是映现在我脑海中的那座殿宇”
“咻”
大灵鸟突然加快速度,背上的萧鼎身子一个踉跄,要不是两腿夹得紧,恐怕就要被甩落下去,摸着胸口暗道“好险”,定过神刚要指责大灵鸟突然加速
“府邸”恍如突如其来的重山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无可厚非,“府邸”构造可谓是“鬼斧神工”,萧鼎一时之间忘乎所以,张着嘴,眼角极力睁开
“羽儿,来”
大灵鸟一听到那声呼唤,“噗嗤,噗嗤”扇动着巨翼载着萧鼎飞进“府邸”,俯视着“府邸”的别院,有一颗巨型古树,大灵鸟就停歇在古树的树杈之上
“刷”
萧鼎顺着大灵鸟的羽翼滑落下去,四处张望,一会儿观望映日的荷塘,一会儿嗅着百花的芬芳
“哇,这可真是人间仙境啊”看着万千不一的景色,有感而发道
“此地名曰霄凌阁”
萧鼎身后忽然现身出现一位语气慈和的老者
“啊”
萧鼎的心就像被突然被人捶了一下子,一个急转,脚跟没站稳,老者凭空一挥,萧鼎倾斜的身子,就像被什么吸住,缓缓的被拉起
“啪”
稳住身形,急速退却数米的距离,眼神有些惶恐,颤微微的问:“你....你是..哪来的”
老者吟吟一笑,捋着一尺来长的白须笑道:“此处是我的居所,这话该是老夫问小儿你才是”
“我...我....是它,是它”萧鼎迟疑了片刻,侧着身子,小手指指着古树上停歇的大灵鸟道
“灵羽是灵兽,别说是凡胎肉体的普通人,就算是武道修为颇深的武者想要近身都难,可若不是灵羽,他又是如何来到我这霄凌阁的”
老者揣摩着眼下的黄毛小儿,眼中尽是疑虑
“喂,老先生”
萧鼎呼唤声打破老者的沉思,说:“老先生,既然此处是您老人家的住所,想必那只大灵鸟也是您的家禽吧”
“家禽?呵呵,黄发小儿竟把我的坐骑当做是家禽,毕竟只是凡胎肉身的小儿,罢了,罢了”
老者微微点头道:“算是吧”
“啪啪”
萧鼎连连拍手,高兴说:“那真是太好了,麻烦您老人家让它再把我送回去”
“送回去?送去哪里”老者发问道
“若是把我送回醒来的地方,那我还是不知道回家的路,倒不如让老者直接命它把我送回家,岂不是美事”
小心思一打定,张口说道:“有劳把我送回石桥镇的五里坡,我家就住在那里”
“石桥镇?五里坡?”
老者也算是游历五湖四海,但也从未听说过什么“石桥镇?五里坡?”皱起眉头说:“你这小儿,误闯我地,不仅不知道赔礼,还让老夫命灵羽送你回去,哪里来的这般好事”
“难道是我的要求过分了”萧鼎于是退了一步说:“石桥镇就可以”
“不可.....除非”
“除非怎样”
虽不知老者会有何等要求,但一想到许久未见的爹娘,萧鼎暗暗决定:“只要能回家,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老者“呼”的一挥手,地面上凭空出现堆积如山的木柴,指着木墩上的斧头说:“你若能帮我劈完这座柴山,老夫即刻命灵羽送你回去,你看如何”
“好,老先生您可要说话算话”
“老夫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撸起袖子,扬起大步走向柴山,望着萧鼎的背影,暗暗自语道:“相见即是有缘”
“呼”
言罢,老者如风般消散在庭院之中
走到木墩后方,搓着手,双手握住斧柄,一用力“喝”,斧头依然死死镶在木墩之上毫无动静
“我就不信,怎么说我也是男子汉,不信我拔不动”
咬着牙,一脚顶在木墩当支力,一脚拧在地上发力,“喝”的使出全身的力气,“啪叽”斧头没动,自己却滚了个狗吃屎
“呀哈?邪乎了,我就不信”
干脆直接蹦上木墩,双手握住斧柄,龇牙咧嘴发出“哼哼”的声响,眼看着额头大汗淋漓,力气用去七七八八,可这“怪斧”就是钉在木墩上一动不动
“哼,什么破斧头,怎么就是拔不出来”
喘了一口气,用袖口抹去额头的汗水,这一次萧鼎他不拔了,反而端详起木墩上的“怪斧”
“怪斧”斧柄顶端雕刻着一只咧着嘴不知名的野兽,“野兽”紧紧咬着斧身,斧身围绕着“八卦”铭刻着蚯蚓般扭曲的字符,斧刃深深嵌在木墩里,再瞅着木墩,也是古里古怪,明明就是砍柴用的破木墩,竟然还在木墩周身雕络着明晃晃的龙形纹
“再试一次”
说罢,又一次曲着腰板,双手握着斧柄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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